《大雪》 一直寻访到奈何桥,还未遇见雪景,回程东张西望,突然想对所有的恩人和仇家致谢。
这时一个妙龄女子千万遍回想,却忘记了姓氏和名字。最后的消息,她只在这个世上留下一个名字了。或许,我曾见过的妙龄女子根本就没有来过,犹如江南,小雪从来没有光临,大雪从来也没有来过。
我见过的只有少数的冰凌,零星的雾凇。严凝的冬夜,黑夜如簑衣,压弯了孤舟,掩饰了寒江,独钓的老人。寒号鸟今晚开始哽咽,虎啸充满柔情蜜意,驿道铿锵,小草丰盛地藏匿在目的地。
也许,有些事已经发生,而你根本就不知道。犹如胡地的雪片,曾造访过江南,我的帘罅之间,轻轻地伤害了我,而我全然不知。
不知道冬天是如何安慰我的,今天忽然出现的客人笑容很温暖。
明天,我向冬天再走进一步,预测春梦。
时间在慢性自杀,不等你了,镜像里的白头发证明你已经来过。
2014.12.7 《冬至》一个被阳光和炉火烤着的日子,一个被水饺和羊肉宴请的客人,没人说冷。 阳光很暖,可白天很短。相信漫长的今宵,有一朵梅盛开,照亮我的梦。 我记得土灶里熊熊的柴火,我记得屋檐下飘香的腊肉,我还记得母亲热气腾腾的饺子…… 祖先把日子折叠起来,过得很精致。普普通通的日子过得似节日,普普通通的节日过得比年还大。古道迢迢,商旅不行,君子忘了忙碌,百官忘了上朝,安静下来等着第一枝桃花。唯有蚯蚓,还在睡着,直到变成一个句号。醒来的鹿角,一路追赶远去的山泉,山泉向阳光靠岸。 路很快伸向夜幕,天黑之前,我必须捡拾到足够的柴火,用它温暖整个冬天。 遇见你,温暖你。 2014.12.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