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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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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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酒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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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19 22:31:5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7月，关键词是整理、反省。
   整理房间、整理电脑、整理文字、整理衣服、整理照片。随着时间留下来的物事唤起了记忆，或者是太过集中而导致过于汹涌，竟然导致自己失去了言语的欲望。敲打文字、说话，于我都成了一件为难的事。似乎是在凌乱的时空里，跌跌撞撞在奔三的路上。
   我是多么不愿意承认这个年龄啊。每当突然醒来，每当抬头望天，都抱有深深的怀疑。而我又是多么的清楚，无论你觉得珍惜难忘，还是荒废度日，时间确确是走到了今天。我多么的可笑，笑得有点颤抖。
   毕业3年，身无长物。所幸我还可以翻看那些文字，所幸我在混迹江湖时还保持了对文字的热爱。虽然，愚钝如我，与诗歌接触6年了仍没有像样的句子可读，但不得不庆幸我用她记载了我青涩的青春。
   因为朴璞沙龙说要出合集，我诚惶诚恐地翻出了还有迹可循的诗歌，一共有65652个字。很久没看那些文字，自己回看，才知道昔日的文字有多让人为难啊，我不停地看不停地删，最后剩下19374个字。又放了一段时间，今天想借着“岭南罗浮山诗会”打印的方便，想着自己可以打印一本出来，在纸质上再做修改，在付印前又看了一遍，又作了大删减，剩下13572个字。于是便有了《默然》的打印本，一本32开33页的小书。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不成熟。其实这段时间的沉默，跟一件事情有关，也许是我自己性格上的一个大转变。其实我真的是一个脾气不好的人，总是急于辩白，自以为很有理由。
   7月1日，朴璞沙龙回来路上，我和樱姐继续去李老师家做客，忘川师姐送的我们。路上，忘川师姐说我写的《城市与百合》很不错，李老师不能下定论，樱姐说到了李老师家看。樱姐看完后，说她的看法，缺乏很多小说元素，写作笔法不成熟（不是原话，我理解的意思）。那一场争论，我嘴上说不介意，但其实急哭了，一直在为自己辩白。最后一句樱姐说我态度有问题，我不知她是不是生气，反正我是生气了，气鼓鼓地眼泪啪啦啪啦。最后还是李老师打了圆场，肯定了我态度没问题。然后，李老师跟我说了关于倾听的艺术。
   后来3个人一起打牌，我当时很沉默。我其实是被老师那番话震撼到了，回想当时和樱姐争执的情形，让我有了深深的反思。回到公司后，我还在想着这回事，那番话，原谅我无法复述老师的原话。但我明白了自己也许是我自己这么多年最大的症结，就是不会聆听，不懂得如何去汲取话里面的养分，有时候虽然口上不说，但心里已经给自己做了无数的辩解。再回想起沙龙上南木老师说，“这个毛病说了10年，你还在犯”。有些无地自容。
   我或者是带着这样的态度，回想起老师们多年对我的教诲，还有我自己对这些教诲的态度，开始去整理。虽然仍然很乱，但觉着自己已经有了一些眉目。如果说前6年是量变，于我的文字生涯来说，那个晚上或者是我对待文字态度的一个质变。而我在开头说到的那些状态，是自我反省的外化吧，惟愿每一次凌乱过后，是每一次深刻的清醒。
   印出的小书肯定还有许多问题。我不否定从前的自己，因为只有从前那么多文字的积累，那么多文字的堆叠，才有我今天可以审度的目光。但我必须正视的是我文字上的不足，正视自己为人处事的态度。一直庆幸，在惠州遇到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