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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集
10 丘陵佳处
小翠开门进来,客厅里并没有丘陵的影子。
小翠推开房间门,只见丘陵鞋袜未除,一身脏臭地瘫在床上。
小翠走近前,轻轻地推了推他,竟毫无反应。
小翠轻手轻脚地替他除下鞋袜,让他躺得舒服些,又打来一盆温水,替他抹脸抹脚。
丘陵睁开眼睛,叫了声:“小翠。”
“搞得这么脏,真亏你睡得着。”小翠心疼地数说着,突然发现他裤脚处给扯破了,再一看,原来他脚上有伤!
“哎哟!这是怎么搞的?“小翠叫起来。
“别大惊小怪,一点皮外伤,没事的。”丘陵强打精神道。
小翠愣了愣,转身去找来上次用剩的跌打药酒,给他处理伤口。
丘陵痛得毗牙咧嘴,但还强忍着不出声。
处理完脚上的伤,小翠冒了一头的汗,喘着气问:“还有伤口吗?”
丘陵无气无力地答:“没有了。小翠,你到那边柜子里,给我拿盒烟来。对,就是这种一一快点!”
小翠将烟递过去。
丘陵手抖抖地拆包装、取烟,点着后塞进嘴里,贪婪地猛吸了几大口,才缓过劲来似的呼出一口气。
小翠有些奇怪地着着他,但并没有问他什么。
丘陵吸过一支烟,精神恢复了许多。
小翠默默地收拾着东西。
丘陵拉住她的手,说:“谢谢你,小翠!”
“谁要你谢了?你只要告诉我一一这是怎么搞的?”叶小翠说着在床边坐下。
“也没什么。我跑了一趟海边,本想发点小财的,谁料到情况有变,差点失手,幸亏跑得快!这脚是回来时伤到的,车也撞坏了……”丘陵尽量平淡地说。
“难怪我整天心神不定,总感到会出事的,没想到真的应在你身上了!”叶小翠心疼得掉了泪。
“对不起,害你担心。”
“你对我少点客气,多点细心好不好?你要去哪里,给我打个招呼,让我知道你的行踪,我也用不着急得要去报警。”小翠埋怨道。
“什么一一你报了警?”丘陵惊问。
“没有。星儿姐说不好报,我才没报。”小翠回答。
“好小翠,以后碰上类似情况,你千万别报警!我这么大个人,还会丢了吗?”丘陵惊魂未定地说。
“人家是担心你嘛!谁叫你不给我说一声?”小翠扭着手指。
丘陵又点上烟吸着,叹口气说:“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情况交幻莫测,我一是不愿让你知道了担惊受怕;二是要全力以赴,不能像去旅行似的每到一处都给你通通电话。今后,你就当我出差去了就是。”
“那怎么行呢?要是你真出了事,我连去哪儿找你也不知道。”叶小翠愁眉深锁。
“相信我吧,我命大福大,人又聪明,不会真有事的。”丘陵费力地找着好话说。
小翠还想再说什么,丘陵摆手制止了她:“我好累,让我歇一会儿吧。”
小翠瞪了他一眼,不甘愿但还是听从地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电话铃突然大响。
丘陵条件反射般地迅即抓起话筒:“喂一一晤……”
丘陵捂住话筒,对停步回头的小翠挥挥手,示意她快走。
小翠轻轻地带上门走了。
丘陵下床来,打开门探头看看,确定小翠没在门外,才放心地对着话筒说话:“姜大哥,情况你都知道了一一我这次真是死里逃生,险到极!这到底是怎么搞的嘛?!……”
丘陵讲完电话,睡意也跑掉了。
他扭动一下身体,干脆拿起衣服到浴室去。
经过厨房,却发现小翠原来并没有走,而是在厨房煮东西。
“喂一一你干吗?”丘陵不悦地问。
“煮点心给你吃啊。”小翠不在意地答。
丘陵皱皱眉头,顾自进了浴室。
洗过澡出来,小翠已经将点心盛在碗里,等着他了。
丘陵坐下来,端起碗却迟迟不吃。
“怎么了?怕我下毒啊?”小翠奇怪地问。
丘陵索性推开碗筷,抬起头严肃地说:“小翠!我想,有时候你对我不要这么好,可能对你我都更好些……”
“你说什么?我不明自!”小翠愕然。
“我叫你对我不要这么好!‘美在于距离’,你懂不懂?!”丘陵烦燥起来,大声说。
小翠愣愣地摇头,老实回答:“我不懂。我只知道,我们两个要好,就要对你好。我也希望你同样对我好!”
丘陵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压抑了好久才没有发火,长长地叹了口气,说:“算我求你了一一你让我一个人呆着好不好?”
叶小翠睁大眼睛看着丘陵,眼里慢慢地溢满泪水。她慢慢起身,慢慢地扭过身去,稍顷,突然双手捂脸,几步就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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