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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集
15 咖啡厅
“小翠是个好女孩,希望你能好好待她。”紫星儿手拿小匙搅着咖啡,眼睛却直视着丘陵,认真地说。
“那当然,我不是个爱玩感情游戏的人”。丘陵不由也严肃地答。
“但是,伤害有各种形式,有时并非主观造成。”紫星儿不放松地说。
“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丘陵瞪眼。
“你坦白说,你对她好,是不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紫星儿眼光锐利地逼视对方。
丘陵一怔,掩饰地低头点烟吸烟,过了一会才勉强一笑道:“你既然这么问,我知道么回答都是多余的了。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就是我对小翠好,是因为她人好,对我也好,我对她有一种出自内心的喜欢。否则,她再有利用价值我都只会当作合作伙伴,而不会当作恋人!”
紫星儿终于移开视线,端起咖啡喝了几口,展开一丝微笑,点点头说:“说得很好,我欣赏你的坦率。”
“彼此彼此。不过,我奇怪的是,你为什么要充当她的保护人?这年头,年轻男女谈恋爱,就连父母也管不了!”丘陵反问道。
“是很老土一一我受她父母之托要照顾她。她姐姐大翠和我是朋友,几年前在深圳跳楼自杀了。而对她姐姐死,我一直深感悲痛和内疚。”紫星儿缓慢地说着。
“内疚?”
“是的,是内疚!当年我和张思扬、洪流一起在她村子附近的知青场务农,她爸爸是知青场请来指导我们的老农。大翠和我们年纪相仿,也念过几年书,所以经常和我们一起玩。后来大翠暗暗爱上了洪流,而洪流和张思扬两人都对我好。我和大翠是好朋友,在这件事上却没有帮她……”紫星儿痛心地叙述道。
“这也没什么,爱情是自私的。”丘陵劝解道。
“不!你不明白,那个年代,人并不那么自私!我没帮她,并非因为我想独享洪流的感情,而是考虑到种种因素,如出身、文化、前途……该死的理智!”紫星儿激动起来。
“但是,如果要内疚也该是洪流而不是你,毕竟你不是当事人啊!洪流在这件事上又是如何对待的?”丘陵探究地问。
“洪流装不知道,作冷处理。他和我有共同之处,处事冷静、理智。”紫星儿苦笑。
丘陵默默吸烟,无话可说地耸耸肩。
“但大翠不是因为洪流而死,而是为一个北方男子而死!”紫星儿突然说。
丘陵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大翠在深圳工,爱上了那北方男子。那个人当时刚和女友闹翻,一个人南下打工,失意落寞,大翠的温情和关爱给他注入了生机。他们度过了一段温馨的日子,但后来他原来的女友南下来找他重修旧好。结果他选择了旧女友,说那女孩才是他的同类,而和大翠却缺少共同语言,难以长久相处。”紫星儿幽幽地说。
“我明白了。”丘陵捺灭了烟。
紫星儿又喝了几口咖啡,接着说:“我认为小翠现在还面临另一种危机,即你在生意上的冒险所带来的威胁。”
“这……小翠她对你说了什么?”丘陵大吃一惊。
“问题不在于她说了什么,而在于你干了什么。”紫星儿冷静地说。
丘陵皱眉,再次点燃香烟吸着。
“小翠单纯、幼稚,没经历过什么风浪。我也不希望她身处险境落得个百孔千疮的下场。所以如果你真的爱她,我希望你能为她着想,不要铤而走险。”紫星儿身体前倾,压低声音告诫道。
“紫姐,谢谢你的提醒。我清楚我自己在干什么以及这么干的可能后果。但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冒险游戏,即使你规行矩步,也难保不会碰上灭顶之灾。至于小翠,她也不是小孩子了,任何保护和爱护都是有限的。不过,我答应你我会真心对她好!”丘陵抬起眼睛注视着紫星儿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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