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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
5 韦玫住处
丘陵靠在韦玫的门框上打瞌睡。
蚊子轮番发动进攻。丘陵挥手乱打,发狠道:“无论如何,今晚我非等到你不可!”
终于等到那熟悉的皮鞋走路声一级级地传了上来,丘陵屏息听着。
韦玫来到门前,正欲开门,被门前的黑影吓得尖叫一声:“谁?”
“是我,别怕!”丘陵开口道。
“丘陵?你!你躲在这里干什么?想吓死我呀?”韦玫转惊为怒地嚷道。
“我想干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打电话约你每次都说忙,到公司找你又说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不等在这里还能怎么办?”丘陵火气十足地顶了回去。
对门的住户打开里层的木门察看,没好气地说:“吵什么呀?鬼叫一样!”
韦玫连忙开门,丘陵紧跟着进门,并随手关了门。
韦玫开了灯,把手袋一扔,说:“好,现在你有话尽管说,说个够!”
“韦玫!你、你干吗这样对待我?我真的那么讨厌吗?”丘陵气愤地质问。
“那么你想我怎样待你?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不让我安生;如今分开住了,你还是不让我安宁!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什么程度?”韦玫不相让地说。
丘陵痛苦地捂住脑袋。
在两人之间短暂的沉默中,电话铃刺耳地响了起来。
韦玫拿起话筒,与对方低声交谈。
丘陵抬起头,恼怒地瞪着韦玫。等到她终于收了线,他忍不住发难:“你看你多像一个交际花!整日整夜地周旋还不够,这深更半夜地还把电话追到家里来了!”
“丘陵,你不要太过分了!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私生活?”韦玫尖锐地说。
“我过分?你才过分!”丘陵额上青筋暴跳。
韦玫无奈地别转脸。
丘陵沉重地喘着粗气,极力平息自己心中的怒气。
韦玫起身到冰箱里取来饮料,递了一瓶给丘陵,放缓了语气说:“丘陵,我们别再吵了!
争吵解决不了问题。让我们理智些,心平气和地谈谈,好吗?”
“我是求之不得!”丘陵打开瓶盖,大口大口地喝着饮料。
“不知你有没有感觉到,我是觉得自从来到南方,你的脾气越来越暴躁.我们的关系也越来越拧了。”韦玫沉思地说。
“我想,我是南下以来诸事不顺才导致心烦气躁。我承认我这段时间表现不是很好,希望你能理解我、支持我,给我时间去适应环境、打开局面。我想等各方面基本顺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丘陵耐着性子解释。
“你这话让我想起张兄,他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结果如何?该理顺的没有理顺,不该破裂的却破裂了!他俩的事,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参照。”韦玫更显深沉。
“我们的情况和他们不同!他们是往两条道跑,结果当然只有个‘断’字。我们却是携手南下共闯商海,我们本该同舟共济啊!”丘陵振振有词。
“可是你想过没有一一要闯商海必须放手去搏,而这一放手便有可能失去某些东西!所谓‘有所得必有所失’。你要我支持你,却又抗拒受惠于我的这种感觉;你需要我帮你穿针引线,却无法接受我和其他男人应酬……你说你这心态有多复杂?!”韦玫显然是将多日思索的结果和盘端出。
丘陵显然是被击中要害,怔怔地无以为对。
“我觉得,要在南方建立家庭,光有爱情是不够的,最重要的还是物质基础。物质基础不稳,爱情也无法扎根。”韦玟直视着丘陵说。
“那,你的意思是……”丘陵忐忑地说。
“我还没有决定。唉!我也是个凡人,也放不开。这么多年的感情,哪能说断就断呢?凌,如果不是你这样逼我,我也不会离开你!”韦玫悲声说。
丘陵狠狠地吸着烟。面对头头是道的韦玫,他也觉得发火争吵确实近似无理取闹,但他一时之同又想不出什么更合理的说法。
“让我们顺其自然,把一切交给时间好吗?把感情问题放在一边,先集中精力搞事业,等适当的时候再作决定,好吗?”韦玫殷切地。
“好的。我还是那句话,我等着你回来!我不能没有你啊,玫!”丘陵一字一顿地说,极力自控,让自己起身开门离去。
房门“咣”地一声大响。
韦玫用手指堵住嘴巴,嘤嘤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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