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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璞文学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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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的光阴(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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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26 06:36:50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这是个长而过去时的贴,希望可以存在——
阅读的光阴(原创)
江水徐徐推行着上岸,嘈嘈切切着在细碎的沙砾中挤出花白的泡沫,一番平静之后又退去,夹着登岸的优游宽怀而走,返回它的根基,续向东流。我在船中时感舟身起伏,顶上日光又为温热暖人,搁下书卷平静地望水奔流,波光粼粼而舞,往昔的记忆星星点点闪烁脑海————
记忆往昔故事,胶皮糖一分钱一块,租借一本小人书只要二分钱便可书不离手,从清晨看到黄昏,摊叔不去,那么总不释手。近家不归家,道远路旁也有茶摊野肆,二分钱一碗,三分钱管够。那时候呀,几个小伙伴你装了一肚子水,我装了一肚子水,均是自觉饱了,互相敲拍你嬉我笑犹为惬意。
旧时钱厚家贫,每天能得一角钱,家境稍好者可得五、六角钱。一角钱买不得一本小画册(小人书),攒一两日方可如意。同院伙伴一起出行时就将各自的钱财交出集合,遇车坐车,街里有商店,五光十色总是勾动人心。只是买书,合了钱便可买可心的小书,一群孩子柜台下唧唧喳喳、争这喊那。
书买到,三五个小头发聚集一堆,你摸摸新书面,他摸摸新书面,心里都谨谨慎慎,止不住欢欢喜喜。
说好了,出钱多者先看,余人衔尾,钱最少者至末才读,归属也是末尾。然谁不思趁热抢鲜,又是你争我抢力赢者胜。日久,我家里书页残破的小书就愈发摞起,懊恼的心情一见可知。
捧书回家的时候心情很差,觉得很是倒霉,成了破书们最后的主人。如今才觉大占便宜。书是早已看破抢破,却能长久而读,再没有另一双手搁上热切的眼神候着夺开的快捷。而书中的故事也就随着翻阅遍数的增加越来越深地印入脑海,以至于过了十年、二十年,几乎每一幅画页仍能津津乐道。
然而心意总是向崭新的方向走,得一堆旧书总不是滋味。渐渐就谋了心不去合钱,也不去摊头借读,一天天攒起来。攒得短暂,就买两角六分的书;攒得略久,便买五角一分的《丁丁历险记》;像《仙罐》,只须一角二分,也要两天的工夫。
买得了新书,捧到家还是崭新,那种欣喜便再也不屑摊书的破烂、争读的焦灼。
回到家,母亲不行碰,父亲不能摸,供奉一般摆在那,人在一边美孜孜的望,边自语:“真新、真新......”越发爱那鲜艳的色彩,直愿守着不离不弃。母亲催饭催得急切,方才醒悟早已饿得不行。于是恳求母亲用干净的纸张包好书皮,再忍饥捱饿用笔细细描下隐约透露的书名,恭恭敬敬摆上书架,忙也似地冲去厨下抢食。
上午出去,中午到家,人已饿得有气无力,然为书故,只是欢喜。
母亲见我寻饭吃来,就叫我洗了手进屋坐等,她去厨下将留好的饭菜端进房间。再摆上学习用的小桌,唤我在床上吃用。然而许多时候,饭菜的香气却抵不住疲乏的倦意,人已饿得前心贴了后心,却常是没有力气再吃,扒不了几筷子饭,人就倒在床上昏昏欲睡。
母亲见我疲乏,就撤了饭菜、桌子,再脱我衣服鞋袜,将人扶进里床搬正,头下垫枕头,身上盖被子,又洗一块温热毛巾为我擦拭脸上的浮尘。
母亲做的事情半梦半醒之间我也都知得,却只是懒得动,任凭母亲将我袋子般翻来搬去。待擦过面,略微清爽一点人就入了梦乡。
睁眼了,人已有了精神,于是大叫大嚷向母亲讨饭吃:“妈,我快饿死了,给我留饭了吗?”全然忘记睡前正用筷头扒饭。母亲便讲足可撑死一头大象。却不许我在床上吃了,定要出去洗手洗脸,到厨房自食,一切优待均没有了。
那年月,书的种类没有现下为多,人涉及的领域也不见广泛,总是局限于有限的几种读物之中;像“儿童文学、青年文学、电影创作、花城、连环画报、富春江画报、民间文学......再就是父亲单位图书馆里数也数不尽,天天妄想全部搬回家中的一架架山一般壁立左右的各种小说故事书。
真正的好书图书馆里才有,所以家里也办了借书证。馆里凭证每次最多借三本书,归还时间不限。由于这个好处,有些人家就昧了心眼借走好书不还;过一段时间便说书、证都丢失了,重新要求补证。
丢书丢证的事情报上去,图书馆里也未为严肃处理、罚款赔书,只是申明要多等一年时间才能领办新证。
按父亲的话讲:“做物质上的惩罚,不如在精神上折磨。骗书的人多半是个书痴,几本书不够欣赏一辈子的,更难知架有好书而不先睹为快。这一年时间便足可使其终生不犯同样的错误。”
父亲的话果然验证,真有人忍耐不住读书的欲望。不过一二月,至多三五个月就拿着“丢失”的书、证到图书馆去归还,声言万千辛苦找回来了,并要求立即就可以重新借阅。
邻居杨大爷是图书馆的管理员,好几次与父亲笑谈那些书虫的行为。对于那些表现较好,还书较早的人,图书馆告之隔三日可以借书;太久还书者则要再等半年才可借书。若是有人纠缠不休,定要立刻借书者,则改为两周或一年后才可借阅。日子一久,图书馆办过三年,借书不还的现象就趋于绝迹了。
从前的物质生活不比如今优厚,电视、收音机也不是家家都有,播放内容也相对单调;又无太多的娱乐活动。是以,爱读书的人比现在多几倍都不止。书能给予单调的生活更多乐趣、知识和想象的空间。读书是那时人们生活不可或缺的一份调剂品。人们也时时坐在一起讲书,或独自坐在院里架下沉吟。
那时的我,总是捧了书卷白日黑里的做梦,随心所欲的畅想,假如有一天......
现如今,书店架上的读物比从前多了十几倍不止;打开电脑,可看也不要钱的网络书库到处都是,千年万年的事再不必去图书馆里翻查密密麻麻的书签,简单得只须输入一个类似相关的词句就有数不清的读物任你翻阅。
然而阅读的乐趣,在电子书前变得少了,空虚得手里摸不到光滑的书皮,听不见“刷拉刷拉”翻动纸张的声音,鸡爪子般动作的手指扣着鼠标徒劳地转动着拨轮儿。底里有一些叹息,劳累的眼睛不得不在大大小小的字前接受着电子时代的辐射,视力比读纸卷时更差了。
看电子读物眼睛受到的影响大于捧起一本书卷,接受电子辐射过多,大脑也会有所损伤,记忆力会衰减。
于是醒悟了,回过身再去买书架上实实在在的图书。虽然从前一本很厚很有味儿的书才几元钱,如今却要十几元或几十元,甚至动辄上百元。但书是一定要读的,与其承受精神上的折磨还不如负担经济上的压力,到底无悔些。
富裕日子有人有,清苦日子也有人过。许多过好日子的人不爱读书了,许多日子过得艰难仍要攒钱买书的人还是不少。每每得到一本心仪许久的书时的心情,那种喜悦感竟比幼时还要强烈。
偶然的机会也能趁书市开放的机会挑拣几本发行年代较久的书籍。这样的书或许不及新发行的书来得顺时,不过未识的内容永远都是新鲜的。买过一套梁启超的《饮冰室》,书上标价是三十四元,我只花了三元四角。打一折的书,永远不褪色的文学,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既非是学者身份,就不去钻研高深的理论,能为心阅便已满足了。
时人爱标榜,读书亦不得落伍于人前。究竟读过几遍,揣摩多少真属于自家的心得,偏只有鬼知道了。以书名来自我标榜者终是不少,动辄人前摆放炫耀一番,我辈只有汗颜,出不全那许多名目。只是死读书,也常不记得谁人所作,傻心的琢磨内情。
时人爱外秀、内秀均成,我却连个内秀也不敢自专,可谓实在草包。
复想一折书的事,不免由衷感激现时爱吃快餐的人们,庆幸如此陈腐的书籍没有卖净,积压到我可以低廉的价格获得可心的读物。世相呈现出“公道”的诙谐,巧妙地调整着世人与时间的面目。
至此,我宽怀微笑,就在舟上仰面高声:“人心如此广博,世界多么自然。”一如眼前江道蜿蜒曲折,江上舟帆往渡而行,波涛驻岸,草木陈情,人生于此,又将体会多少阅读江天的情怀呢?舟不自横,流水依旧东游去......
2008年7月20日晨7:18分秋色文学论坛/注册名:火的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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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于都市行走,尽留诸山外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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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26 06:38:04 |只看该作者
酒鬼(原创)
好辣的酒,刀子般割破喉咙与心坎,热啊,直热到胃底去,喉咙又痛,刀子般割着思乡的情;再饮一口罢,醉了去,昏沉沉倒挂了脚颠着走,踉踉跄跄读着思乡的诗,去到街口,那亮着,亮着一盏黄澄澄的灯,象个圆盘,是个月亮;我喝一口酒,眯缝着眼睛笑起来,颠着走
就颠着走,昏昏沉沉不辨东西南北地走,喝着思乡的酒;哪里是故乡呢,天漆黑漆黑的,树林里老鸹哑哑惨叫;这是什么路啊,一磕一绊的地,走罢,管它是哪里;异地的路,哪如老家那般熟悉,梦里几回萦绕,蒙了布蒙了布,想起童年的情景;昏昏沉沉提了酒,颠着走
谁在这挡了我,谁在这啊谁在这;扶了树喃喃的说着话,依傍着树,怀念起家乡的父母;哪里下雨了,湿了我大襟,沾了提酒的手;这天,你也和我作对么,我就饮了酒,不放你在眼里;混老天,死老天,昏昏沉沉,嘟嘟囔囔地走,颠着走
眼里的泪水流干了,酒已涌上来;哦哇哦哇,天下乌鸦一般的黑,酒鬼都爱这个样儿;哦哇。又是哦哇。昏昏沉沉颠了走,叨念着娘,叨念着爹,叨念了岁岁月月的苦楚,一磕一绊,任凭刀子割了喉咙,失声地走,就颠了走在异乡的路上;踉跄,跟着一个踉跄,前仰后合
摔跌了跤啦,自己这样说着爬起来;就爬起来,像条落水的老狗爬上岸,抱住树,放声号啕:“爹啊,娘啊,”酒鬼都爱这个样儿,酒精冲昏了头脑,世界颠翻了模样,一杯酒,一碗酒,装着真实的自我,游啊游啊,酒里的汪洋哪有彼岸,浸着心底的愁和苦
就颠了走,踉踉跄跄,昏昏沉沉,谁辨那东西南北,就颠着走,头扎到黑里,口扎到酒里,我醉天也醉、地也摇,刀子割着喉咙,心里搁着愁蔼;思乡的酒鬼颠了走
2008年十月一日23:57分诗歌报论坛/注册名:烈火的轻云//即兴写于赤壁游戏,发于诗歌报论坛
文坛是我的故乡,游戏是我的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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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26 06:40:16 |只看该作者
高处不胜寒(原创)
请小心思想不受控制的患者潜入文学的领域,制造培尔·金特式的王国。
在思想上、文化上没有秩序,高估自己,甚至是神经质的,长久的,不分位置的,藐视一切的写几行所谓神秘的语句,其实那不过是苍白的、教条的、奴役的、唯我的、浅薄的张扬与叫嚣,那么丑陋的又是活生生的孤零零又是召唤起一片神经兮兮的,这样的虚荣在每个时刻填满空虚的肚囊,在每个时刻率领不知所谓的认识,试图做一个荒芜地上的尊者
能怎么样呢?农民是土地的神,工人是机床的神,学者是文字的神,政治是主义的神,统统而为神化罢,一切均有方向目标位置的神,是专一的神,有特殊本领的神,是所谓精神的取向少写了一个字而已。精神,精一的卓越者。
我们必要剔除那些无谓的神,神在前而经在后的神,那是神经的,神经质的神。这样的神是没有准确目的的,不可控制的,不知高低的,传播着无秩序的,所谓知识的厚度不过是神经质的视野猛然窜高,认识的深度不过是神经质的卡在某个常人见过又惶恐着退却的渊,无法自拔的异常唯我的神。
啊,这样的神,经,质,问是猜疑的无法低估不能平估自我的高估的一堆紧紧缠绕在一起成为一团理不清扯不碎的麻。麻木是害己的,使用麻木是害人的,不能认识自我的麻木是骇世界的。许多医院里保留着这样的病人,培尔·金特在开罗做过他们的主人,精神世界里唯一不受制约的唯我的失去目的的神,一顶草冠成就的神经病国王。
我们不必去担忧安详的疯子,也不必去试图驯服势利的疯子,他们只是唯我的,纯粹的个人主义者,但我们必须远离那些无时无刻不自以为生活在痛苦的,迷乱的,在寻找不到自己时又要斟酌世界的疯子。每个人都会是他杯中的酒水,那么简单的被他轻蔑的摆布,说存在的意义,以及为他存在的意义。因为他是神,经他看过,质地才可以优劣。
在现实中我们很轻松就可以远避这样的病态者,但在虚拟的世界中,我们必要深明做人的本份,真正有认识的人不会以我而表白,而称颂,而高尚,而深刻,那将是无秩序的,不加控制也决不控制的,超越本我的,歇斯底里的患者。我们必须要慎重,有意识的做好本我,而非无意识的追随患者,早晚不成了患者么。
小心,我再次请常人们慎重,合理,生活的看待超常者的行止,观察也需要加上分析,点滴的汇聚会加深认识。小心呵,这危险的悬崖边缘,除非是正义凛然的就义,除非是艺高大胆的炫耀,神经病患者却从不估计高度带来的坠力。他们是病人,有神的翅膀,会飞,根本就没有根基在大地上,使以摔死的不是患者。常人你小心,你正追随着一个口口声声痛苦得恨不得随时自杀的神,小心,请小心!
我用这个简单的,俗人所能看清的文字说明精神与神经的不同位置。切记辨认神经质的不加控制的思想,不要因此混淆自我的视听,甚至他人的视听。超越这个界限,浅薄会使世界都颠狂起来,背德的,绝对自我的以没有生活基础的意志猛地窜高。要想一想,究竟是常人还是神经病人更忧心忡忡“高处不胜寒?”
请小心特别不正常的患者潜入文学的领域,制造培尔·金特式的王国。
2007.11.21日6:53分中文论坛/注册名:雪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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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26 06:43:07 |只看该作者
盛世酒徒(原创)
太平盛世,指安定兴盛的时代。然而这盛世之中究竟也有些须瑕疵,便是酒徒横行,清明之中有昏庸。俱都使酒精激得人事人理不知了,还有什么清明可言?在这酒徒身侧也就难讲太平。若是酒事鼎盛,酒徒之众自也不必计较数字,总是街头巷口的众多罢了。
人是有尊严,有身份的人,能结交朋友,喜饮食快乐,所谓煮酒论英雄,所谓杯酒释前嫌,无酒宴不欢,少酒没交情,酒能助兴。是以说男人们在桌上谈友情、求欢乐时这酒多半是不能少的。国人自古就在酒桌上攀交情、办事情,酒更是不能少。
但酒能乱性,能使懦夫成莽夫,能叫清明换昏庸。是以这酒事不能控制得当,相关的事体也就易于难以收拾。说酒徒逞能,说酒徒逞狂,是趁着酒兴明火执仗,打架斗殴从古至今不在少数,因酒而死的人更难以计数。
设若是心意清明,可想这酒喝不许多,依旧持着做人的道理,不肯乱了本性。此等酒人,算不上酒徒,却也害不得人事;不过浅斟而止,甚有分寸。怕就怕那没有分寸之人,依着酒精的混帐耍着人的混帐,那就很难有人的本性摆布人的道理。试观没了人性的人还能做出什么人事来么?这却是极难的。是以说,想做个明白人还得斟酌而饮,断不可大醉之后还要上街见人,倘若人事略不合脾气,可说这结局就难定。
凡事一头拍不响两个巴掌,混帐酒徒遇混帐酒徒,是骂是打,可见无从说理,俱是荒唐之人,俱行混帐之事,这个理是没法清明的。然清明人遇混帐鬼呢?若仍然成了祸事,可见这理就要从清明人处分说,酒徒、酒鬼已不能算人,这个理不找清明人却找谁说去?
俗语云:“别和酒鬼一般见识。”是指人人都明白酒鬼已经不是清明的人,和他等纠缠就又应了句俗语“你这不是欺负他喝大了么?!”总而言之,清醒人不能和酒鬼一般见识。这清明人别管有理没理,酒鬼已经神智迷糊,理可见是不顶用的,还是退避三舍才是做正经人的道理。
若言说清明人不去讲理或讲理不通与酒徒争执斗殴起来。从常理看,这清明人定是个混帐东西,竟不察觉酒徒的状态,贸然生事。事大事小,究竟起做人的道理来,这清明人有何道理可执呢?
再设若说这清明人偏就混帐了,而这酒徒也还不过三分醉样,又起争执当如何呢?照我看,到底还是这清明人混帐。别管这酒徒是否逞狂斗殴甚至殴打伤人,那都是凭了酒兴做了不是人道的事情,也因着酒兴激发了酒徒心念里不人道的念性,再要有什么钱权势可执仗的,可想这酒徒成暴汉也就随时恭候了。遇见这样的酒徒,明眼人当趋避,懂事人当体进退,知理人自然不与计较,酒徒想要逞凶也是没有使处。偏要与酒徒计较之人能是什么正人么?想顶然不是的。是以说,清明人与昏庸人纠缠到一处去,混帐的反不是酒徒了,自是这看似神智清明其实人事混帐的清明人。若这清明人不知人事,偏要倚仗钱权势的门头,可想也就易于昏庸心智,编排起来与酒徒也不遑多让呢。
说起来,太平盛世的瑕疵与酒徒关系可谓不小。可想太平盛世无饥寒战祸之苦,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安而不危。人生第一要务便是这衣食饱暖。衣食饱暖了,人心就不止此了,当要更上一层楼,以求更高的目标——享受。
享受什么呢?自然是情趣的快乐。而酒亦是种种人生享受之一的快乐,它能麻醉神经,能使人兴奋达到顶点。那些不能长久保持沉稳心态的人就必要这燃烧情趣的烈酒越多越好,一方是寻求刺激,一方也可办理所谓的人事。千万高言不抵酒,桌中唯此人中欢。酒能助兴,别管是吟诗作赋,还是申情理务,酒可帮忙,亦使人意兴湍飞,更要攀结交情,岂不叫人人爱酒?若这酒事成了社会大统,能不使人人以与酒为伍为快事?自当是有人办事不须酒的,这里只谈酒徒与酒的关系。
太平盛世了,经济繁荣了,人人有钱了,人人不饥不寒了,这从温饱起的小目标也就渐渐延伸向大目标。可观发达国家“瑞典”等国,醉晃街头的酒徒到处俱是,不愁温饱,大约饮酒就是极大的爱好了。看我中华,自也是饮酒大国,从古至今的提倡,黄酒、白酒、啤酒、葡萄酒的翻新花样,近年各种酒的节日也不少见,酒馆、酒店四处林立。
又讲诗仙太白就是个极品的酒徒,如何没杀人放火呢?只这酒徒心存人理,纵是喝多了混帐些也不过使那奸佞小人喝喝洗脚水,更有无数华美诗篇流传千古,再无有逞凶杀人的混帐事了。如此,又可见酒徒也要看平时所持的心念志向站在何种道上?口吐正义却心存妄念,那么酒后多半要露出原形来,是善是恶几杯酒下肚便知是人是鬼了。这样看,酒也是一般能查别人性善恶的好工具!
只这样看,这社会如果没个约束,任凭有钱人尽心使钱享受,凡做酒徒一般,凡能倚仗一般,那么清明人和昏庸人之间生出的事就很难得出有理没理、有道无道。钱能使得权行路,权能使得钱成路。那么这黄金铺就的大路上,得有多少明火执仗的酒徒呢?又得有多少清明混帐的纨绔呢?再究去,什么社会风气呢?什么教育之道呢?凡见盛世没有约束之道以为长久盛宁之行的,路不拾遗是断不能的,皆行仁道也是定难有的。
自思:还是做平凡百姓为好,钱、权不得,仅能温饱;自是不会豪酒多作孽,倚仗权势常混帐了。若此,贫寒不为祸,多饥少昏庸,乃是万世良民之道呀!
2008年10月14日18:14分朝花夕拾论坛/注册名:大匝(即烈火的轻云[提一下,免得有人唠叨我自己抄袭自己,原是名字多了些,罗嗦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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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容,水样的温柔(原创)
包容,就是包容。
一切有的,现在时,过去时,进行时,这天就象个包子皮,这馅就是人世间。天淡然而视,漠然置之。
宇航员在太空里望着地球,蓝色的,水样清澈温柔的一个球体。宇航员是第一批站在包子皮儿外的人类,以超越者的姿态进行着入世的思索。
包子么,一种独特的面食结构。面皮经过固定的方式反复揉搓而成,越精到的手艺擀好的面皮就愈发一致。馅子,天下万物之身,不同口味的人会包出不同风味的包子,内涵也就不尽相同。荤香做馅,香气浓郁、独特,性情孤白直爽;白菜清淡、微甜,可与多物相融,浑和出不同味道......人吃的是包子,做的也是包子,包在里边的却是自己。
有人也做包子,做的是世道的包子。不但包容自己,也同样包容别人。这样的包子并不介意食客的口味,酸甜苦辣尽有食客品尝/做包子的人只管包,包进去什么,尽都容了。
中庸之道究竟是什么,我还没有太清楚,但肯定有包容。然而究竟应该包容什么我也不能清楚的明晰。但人有不同,对中庸的理解也就按照各人的认识不尽相同。是以我看到过许多种包容,比如“淡然而治、无为而治...”等等,只管包,任凭异样的馅子在面皮内做出何种化学反应,揉好的面皮一如平常,硬面的略微有一些变化,发面的还有许多空间,只是包容。
馅子里进行着一场场革命,不同的馅,数量众多的馅与数量较少但香气特异的馅起了冲突;一部分馅虽然香气独特,但由于数量很少,渐渐被其它馅中和兼并了,变得温和起来;一部分馅依旧保持着强烈的气息,并压服了试图革命的其它馅;在不断的演变中,各种旧的馅味道消失了,许多新的馅味道出现了。然而,新的馅继续发起着一场场更近的革命......
馅子外,面皮一如既往。其实,面皮也在悄悄发生着变化。由于馅子内部不断产生着变化,也由于面皮外部做包子的人将包子搁上笼屉进行高温蒸煮,面皮以特定的方式愈发坚固了包容的力量。馅子被温度蒸熟了,干掉了,但包容的力量还没有消失,种种的世道依旧在尘世的包裹中重复着渺小的轮回。包子皮淡然处之,漠然不视。
宇航员在太空里目睹了包子的模样,他感到新奇,妄想探知内里的详细。于是他拈起一个包子,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猛然咬了下去。
这一咬,包容的世道被尖锐的牙齿扯得四分五裂,蒸熟的馅子裸露出来了,因于种种革命挥洒的汗水也蒸腾出来了。还要什么分析呢,人世道的种种终究要被赤裸裸的坦白。吃包子的人品味着,适口的吞下去,继续在他的肚囊里被包容着;不适口的,惹得他勃然大怒,挥手抛去那个夹杂着草屑、碎石、馅子的残物,并愤怒地向制作包子的人丢出一根手指。其实,肚囊里的包子仍是悄悄分解着,不再以完全包容的形式继续着适与不适的分离。
从生物自然的角度来观察,香与臭是必要被分离的,那符合人道的逻辑。然而制作包子的人品格有分别,做出的包子也就包容不同。究竟怎样的包容才符合自然的口味呢?做包子的人淡然一笑,全不介意挥舞拳头发出愤怒的人如何反对。毕竟,这是家老字号的包子店,有金制的招牌,还提供给一些身价菲薄的人生命的来源;既然有包工头,那么谁还介意一点异样的微声呢?!
包容,就是包容。一切现在时、过去时、进行时都被包容在内。看外皮,水样的温柔。
2008年10月18日18:47分诗歌报论坛随笔/注册名:烈火的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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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为秋色文学的一条忠实的老狗(原创)
说什么,说什么好呢?在这块输进了近六年血液的园地里,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本以为经过一段时期的恢复期我能重新振作起来,现在,该让我说什么好呢?
我不想说谁什么了,但是桑阳走了,那些话我看得很清楚,是不假思索,还是不见外,但是可以肯定“看落婵娟”没有给桑阳留余地,甚至说很“直接”进行叩问式的语言交流。我也很怕,虽然没人这么直接和我讲,但已经有人这么对我干过了,让我坚持到底吗?让这块土地上保留一个默默耕耘的信念吗?让一盏用双手紧护的烛火始终燃烧它那微弱的光亮么?在这块早已非文学却自以为文学的不知道尊重、不懂得什么是人身攻击,什么是文学交流的土地上继续做耕耘者的文学梦吗?谁给我这样的机会呢?谁真正在每一天的交流中诚实恳切地留下这样的衷语呢?
如今秋色文学的文学交流中我看不到从前那些细致的点评,有的,只是个人态度的简单流露,或者屑与不屑,或者大师的叩问进行所谓的教诲,甚至是你错我对全无剖析的强硬“引导”。多么直接了当字以为掌握真谛的水平啊。我再没什么可感到那句“春风大雅能容物”的雅了,也读不出怎样的“秋水文章不染尘”,所谓“唯心、唯物”的,宿命论的,都在紧锣密鼓挨个上台,不能评,不能说,若以反驳便是不虚心不诚恳的帽子了。对啊,新一代的秋色主人出现了,我们这些老东西还有存在的必要吗?我们没出过收买秋色复活的钱,我们没为近期的秋色出过什么大力,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资本,那过去的,怎么能抹杀现在的呢?从此我们就失去做为秋色人奉献自己精神和血液的权利了,就象一条条倒在角落里的狗,被新主人们丢几块窝头,再踢上两脚。
很多年前我就说过我舍不下秋色,不仅我写的所有象样不象样的文字全部都在这里,甚至我敬爱的人和他们存留的文学魂也都弥漫在这里;虽然他们早已走了,每当我翻开那些陈年篇章,曾经的教诲就萦绕在我的眼前,我是一心一意写着文学,从未利用文学进行任何形式的非文学非理性的竞争,望着过去的日子一篇篇流过,我想念,想念我所要想念的人,一个个为秋色努力过,为秋色每每添写新篇章的人们,我的记忆里,他们不会站在文学的门槛外做爹做爷做奶奶,就象桑阳说过的那样,我同样怀念“亦君、吟草阁、桑阳、秋硕、血啸、石砚、飞雪三月...”时代的秋色,那个真正以文学创作、文学交流、人文探讨为主体的秋色文学,旧秋色,不是我现在看到的秋色,这不是秋色了,没有金秋满园五谷丰登的景象,见不到双手长满老茧的农夫相对露出那淳朴的笑容,倒象个地主豪强的大宅门,我不太认识它了,虽然它的底里还埋葬着陈年的记忆,可我们这些已老和半老的老人早已成了骨灰,新的老人把我们一脚踹开。骨灰坛子倒了,那么化骨扬灰了。
文学吗?谁都是在安心写作?还是在安心指责?以自我的眼光来洞窥所有的文学吗?那是文学的全部吗?那是人类的所有吗?那么些一次次的,多么“恳切”又“直接”的问候啊,决没有恶意啊,但是它出现着,但是它肆虐着,象一场悄悄寒冷的严飙。我们呢,写了那些东西了吗?只想窝在角落里写一点纯粹的,文学的,社会的,诚恳的,没有夹杂污思秽意的,想写我们想写的,想表达这个世道而所见人道的,却是难以躲在角落里举起一盏不太明亮却还要燃烧的小灯。那么在风雨中飘摇着,随时都会熄灭了的,非吹了它吗?能不能温和一些,先劝一劝,就让我们自己熄灭了呢?你们看,这年来,我们不是正在这样渐渐地消失着吗?无声了,静语了,十篇改作一篇了,还要我们迅速地乌有了么?那么我们乌有了吧,秋色文学是你们的了,那不过是一块荒芜的庄稼地,你们重新把它开垦起来吧,谁管里边播种的是什么呢?是你们的了,你们自种去罢。
我们这些留在网络文学论坛中七年、八年的老狗,原不能以所谓的病体、所谓的生死线,所谓的经年奋斗的积累来与你们争执这年来一岁半岁的功绩,我们是该自动离休了的;这是想当然尔,你们一定明白,我们也要这样为你们持正,却决不是你们逼走的,也不是你们撵走的,你们是无辜的,我们是有罪的,就让我们这些罪人去服刑吧。在刑房,是会把牢底坐穿的,一直坐进陈年而吐属着所谓雅所谓净的气息的烂垢里去。我们可以坐井观天了,望你们在井口忙碌着开创新天地,你们的,完全是你们的。现在是今天了,过去的就是过去的了,过去的怎么可以成为今天的基石?谁还要那陈腐的基础,有彩钢了,有无须琢磨的钢筋混凝土了,往下一立就牢不可拔了,你们的了。
是你们的了,秋色论坛终于是你们的了,我亲眼看着你们一个挨着一个走进来,一个挨着一个说着话;不瞒哄你们,我也曾和某些人预示过它的未来和你们的未来;现在你们成功了,秋色它也成功了。腐朽者会走去的,留下胜利者罢,这是你们的,可以重新编写新的年鉴了。那过去的,一滴滴汗水流过的;那过去的,挣扎在生死线上还顾念着秋色文学的;谁知道桑阳在藏边支边归来,多少次挣扎在死亡线上,多少次在病床上发来预祝秋色繁荣的信息,过去时的了;那过去的,谨守着文以载道、行以德望的,过去的了,上上下下,现在的秋色多么富有时代感;那过去的,一层层积年的文稿,一次次为了秋色沸腾的精神,象一场世纪的尘埃几经腾起终于落定,曾经激情燃烧的岁月熄灭了,曾经本着文学精神开拓的时代结束了,尘埃上被铺了厚厚的、厚厚的人造土壤,一切都结束了,我拿眼冷冷地斜瞥着,这块“新土地”将要开始新的纪元了。
对于活生生的现实,立体的空间,这是一场无声的处于平面上的动荡,秋色的朋友,秋色的笔友,秋色的敌人,秋色的师长,分散到到各地的文学笔者们,秋色文学论坛终于改头换面了。想必会有亲者痛而仇者快的意味了,谁呢,谁呢,谁呢?我将和你们一起意味深长的感动着,沉寂的老秋色将与焕发的新秋色一起感受着动荡的初与始,都感动着。不必分说了,亲者是谁,快者是谁任去吧,就移动着经年不离、妄想死后留魂的老根,曾经以为要守侯着与它一同消亡,曾经以为要为它点一场送葬的天火,就把自己燃烧掉,用那最后的灰烬......仇者快了。我是2002年10月22日走进秋色文学论坛的。
2008年5月18日19:54分秋色文学论坛/注册名:火的轻云(即烈火的轻云、消息小猪、雪链、曲良肱、梦魇、蓝色天际、沙漠大滩、轮回路上、轻雪之舞、......)每一个顿号我都是重重敲下的!我一直很爱惜我的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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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26 06:48:27 |只看该作者
天使与撒旦的笑脸(原创)
写给不会唱歌的茶叶/我知道你的声音
那一瞬间,你所有的力气都爆发在沸腾的滚水中,人们不是来喝茶水的,是来学习茶叶的呐喊的,随着100度到55度的故事逐步回味...那是你给予我们的,有生与无声之间的理解,如是我正在分开来自心底的叹息。水里,搁着你的血液与你的呼吸,用人类的思想/烹煮灵魂。
那不是一种,是很多种;人类就用这样剥皮似的浸泡领会出源于美的真谛。看你的身影,没有棱角地打开溅落深渊的翻腾,虽然你有点痛,可人类的灵魂就在此刻得到了永生,在看着你充满活力挣扎的时候。我说,你的呐喊谁都感受得到,可谁都想得到你那发自肺腑的精华,因为那是最美的;即便欲望是最丑陋的,但你是最美的,美得血液都即将变得清白。
我开始学会剖析两种可能,一是你最终将变成一具丧失灵魂的尸体,人类得到了永生,因为你的灵魂分给了他或她。二是你在做着瑜加的舞蹈,以超越者的呼吸引领人类的灵魂堕落到不能自持的深渊,并在垃圾袋内完成禅意的解脱。但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个存在,发芽到回归泥土,经历的过程才是最可以启迪倾听者的触觉的。
我知道你听不见,但你能够感受我的存在,揶揄着睿智,用你的美沉浮人类的呼吸。我们都在获得期待,又都在彼此呐喊,你的方式/我的方式。究竟谁做了建设性的理解,请你在呐喊中插一根天线,你会知道顽皮的孩子失去纯真后的奢欲,那是天使与撒旦的笑脸。正反面都是。
就让我们把呼吸交接在一起,让彼此呐喊着把灵魂分给对方。我想你听到我们的声音了吧,我在感受你传送给我的裂痛,你看我的皮肤在起层,沸滚的淡色。我们彼此都在大笑,又都在深切的呼吸。那杯子转了我的手指,你让我转的,用倾听凝眸/爱的呼吸。
这是个初始展开过程的分析,其实这才是我的第一个剖析。你不会唱歌,那就让我来给你唱吧,不可以愚弄人类的智慧呦,你只是片茶叶,如我只是个人类。满意的对你笑笑,你已经完满的做了全部的释放,我可以品觉你/带给我的滋味了,全部的。
我知道你的声音,你也知道我是人类...
2004.8.18日21:05分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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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26 06:51:39 |只看该作者
凡人之旅(原创)
需要即为天堂,大需要为大天堂,小需要为小天堂;不需要地狱罢。
当简单的需要被轻易满足,有人即满足,有人即再次需要。
生命有限,而追求无止境,追求要用时间、勤奋和天赋来换取;从第一个台阶走上去,人生不完,奋斗不止,新的顶峰总在前方。
有的人达到颠峰了,沉浸在人所共识和他自识的极限中止住了脚步;有的人上到高处望到了更高处,即便只是隐约朦胧,他也将继续攀登之路,攀登前人已知或已不知的新的颠峰。
这个时候,攀登者真正孤独起来了。既没有同行者,下界的视野也不能达到他现时的高度。
在一些人心目中,这个达到未知的新高度的人或者是个过于妄想的疯子走上了邪路,或者就已成为他们追逐的目标,还有一些人则跪拜了,膜拜这个高不可及的神明。
攀登者有些踌躇了:“究竟是继续攀登走我所想要探索追求的路呢?还是停下来等候下一个登上来和我同行的人呢?一个人的言论可能会被不识者所摒弃,也可能会当成异端邪说;两个人会好一些吧,总有人为我认证我不是唯一的涉足者。若不然就攀登到这里吧,把经验和认识整理成集,来教诲未识的人们,使他们能以最快的捷径走更远的路。这样,世人也许就会认同我了。”
攀登者在思索的时候,不同的意识将他的身体分成几个部分,一个分身剔了光头说自己是佛祖,一个分身宣称自己是孔丘,另一个则说自己是庄子;在他们旁边站着最后一个分身,一言不发,不知是谁。
四个分身面面相觑,佛祖就地坐下了,孔子沿着山道走动起来,庄子一会站起来,一会坐下去,在原地兜起圈子。不说话的分身转过身,贴着山壁继续向上攀登。
无名氏继续攀登的过程中,他再度分了身。一个分身入了魔,用飞鸟一样的速度在原地狂奔;另一个分身则踊身一跃,从高高的山上落回了没有高度的凡尘,又成了凡人。
而此时,庄子的地位比他高,孔圣人的地位也比他高,佛祖的地位同样比他高。而他,回归地面后的姿态甚至比始终在地上的凡人还要低。那个超越了神佛圣人入了魔道的小子则谁也不管,依旧疯狂地在原来的地方奔跑不停,发狂的叫声甚至穿透了云雾达到了地面。
重新回归大地的人品尝了极限的孤独之后,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人间的空气来。望着早已熟悉的事物感到莫名的新鲜和快意。但是他离开地面太久了,几乎遗忘了平常做人的习惯。他能从简单的事物中获得比以往更高的认识,却感到索然无味,偏想放肆的说一声“狗娘养的!”
这个人看了看四周围,发觉没什么人注意他,就羞怯地小声咕哝了一声;这令他感觉有一些爽意,就更大声叨咕了一遍,接着就越说越是响亮。可是他还是觉得缺少了点什么,这句“狗娘养的”说的没有目的,心里痛快不起来。
这个人开始四处看,朝向每个看见的人来一声“狗娘养的”;可没什么人搭理他,这就更使他生气了,说得更来劲。但偏偏一声跟着一声的“狗娘养的”还是不能叫他些微舒心,他就只好继续找人再来一声。
最终,他看到一个和他求学时几乎一模一样的人,于是恍然大悟,恨恨地往地下吐了口吐沫,朝向那个人骂起来:“这狗娘养的!”立刻,他感觉舒坦了,痛快极了,一种难以言喧的活力顿时充溢了全身。
正当这个所谓的“凡人”痛快地重新做人,并开始破口大骂的时候,上界和下界都热闹起来了。
在上边,佛祖的地位更高了。他不需要动用本身的力量向上攀登了,下界的善男信女们不停地顶礼膜拜着,同时不断向上钻研发扬光大他的思想,这就一点一点,一步一步地把坐在原地的佛祖顶得更高了。
孔圣人和庄子的小辈们也重复着那些善男信女们近似的行止,搞各样的研究,论证,戴项圈,加光环,而使他们的老祖宗不必自己伸胳膊动腿儿就升到更高的境界里。
而这种种膜拜不同神明的信徒们的数量还在不断增加,质量也愈为膨胀;这可能是因为上边有一个他们自觉不能企及的至高无上的神圣的缘故,吸引着越来越多的崇拜者加入。
“凡人”在下界痛痛快快地骂了一顿那个与他相近的影子之后,影子鄙夷地瞥了一眼眼前这个卑微粗鲁的俗人,抽紧了腰带,扣好手套,开始按着自己认定的高度向上攀登。
这个影子和那些只知道活在神圣光环下的人不同,有自己的认识和理想去追求;所以他只是在向上攀登的过程中略微浏览了一会那些正在傻忙活的人,甚至还稍微用了点时间研究了一下那几个懒得只靠下界人用脑袋当轿子往上抬的神明们,就一股劲儿地向上攀登了。
由于在各种高度上不停地遇到人,影子觉得自己原先制定的高度还不够高,所以继续向上去,试图探索前人所未竞的领域。
“凡人”在他的“影子”接近他曾经达到的高度,并靠近那个还在原地疯狂奔跑的魔的时候,重新品尝了一遍人间的甘与苦。
“ 凡人”从前经历着甘与苦的甜蜜和挫折的影响,渐渐坚定了意志,一步一步抛弃了他曾拥有的和某些曾经向往的,还有为之苦苦维系的拖累他前进的事物,选择了向上攀登这仅仅的唯一的前进之路。在不断挑战自我的过程中,逐渐脱离了左右时间的种种人性的缺点和弱点,顽强而始终地向上攀登。
“凡人”的分身,即他所抛弃的缺点、弱点,由于高度的关系却纷纷成了下界的神圣。而他,这个已不凡的凡人重又回到了凡尘。究竟他遭遇了怎样不可突破的障碍,还是他又觉悟了什么呢?
“凡人”在已走过一次的世界上痛快、尽情地骂了一顿“狗娘养的”之后,重新去认识世界的起点,摇篮、幼儿班、小学堂、中学、大学......重复着认识已经认识过的历程,再度向上攀登起来。
与从前不同的是,由一个特定的高点返回起点,再从起点重新开始的时候,过去的凡人已经脱胎换骨,以与最初不同的认识重新体验第二次由低向高的过程。
如果说这也算是某种形式的轮回的话,那就是有生者在进行生命之途的第二次革命,这是属于他的又一个层次上的新开端。
就在“凡人”的“影子”超越了那个曾经在最高位置上的第一个魔以后,影子也达到了新的高度。而凡人所经历过的一切故事在影子身上也得到了再现。
影子在攀登过程中不停地分身,在超越了旧“凡人”的神圣之后,属于影子的新神圣又出现了。而继续向上的新分身则继续分裂般的再度分身,又有一个分身入魔了。这是第二个魔,在更高的高度上发狂地原地奔跑。
而最后的影子分身体会到了属于他的“凡人回归”的觉悟后,进行了再一次的分裂,一个分身如前人般踊跃而回归大地,开始重复“凡人”的故事,但又不同于原来的“凡人”做过的一切。
这个分身在对自己的影子骂了一声“狗娘养的”之后,意识到上一个骂他的人和他处在相同的位置上。于是他明白自己正在走前人已经走过的路。他感到象被轮回愚弄了一般的愤慨,于是决定要走一条只属于他的新路,去探索能够超越前人领域上的真髓。
在目前的最高处,影子的另一个分身克制住他的另一半所采取的重复体验加深认识的轮回之道,选择不再回到起跑线上而向未知领域继续进军的道路。这分身开始孤独而执著地向上继续攀登。
可想而知,这个分身虽然没有走前人的老路,但他也会重复前人的故事,在不断向上的过程中滞留下种种神圣和魔怪。
从前的“凡人”开始了属于他的第二层次的攀登。他有些沾沾自喜,认为这第二层次的追求之路唯他而已,再无前人了。
“凡人”由于早已抛弃了第一次追求之路上的种种羁绊,便很快超越了自己分身出来的神圣的高度,又很快超越了自己那个永远在原地踏步的入魔者。
“凡人”在这一段路程中始终没有分身,自觉已超越了人性弱点的他没有多余的意识,只是一股劲儿地向上爬。
终于有一天,“凡人”在山坡上极目远望时,发现更高的峰顶上有个圣人样子般的人坐在那里向他招手,仿佛在呼唤他过去。
“凡人”努力想爬到圣人身处的山峰上去,但他的体力已经在长途跋涉,越来越高远的路途中几乎消耗殆尽了;所以他只仅仅来到圣人所处的山峰下,就再也迈不动步子了。
“这是我最后的高度吗?我还想上到更高的地方呵!”“凡人”激愤地呼叫起来。然而,他不得不承认,这最后的颠峰属于圣者,那也许是最后的圣者吧,我的神明。“凡人”仰望着想到。
峰顶,圣人发现下山坡下的凡人,于是用高妙的理论降服了“凡人”。“凡人”心甘情愿地拜倒在圣人的脚下,开始用仅存的时光研究起圣人的思想,渴望获得更多的智慧。
在这里,“凡人”重又成为了凡人。面对超越者,曾经抛弃的种种人性的意识开始回归他的本体。而这些意识建立在他已超越第一层次的基础上所升华,是以又生出了种种更新的理想和目标。
原以为不再分身的“凡人”再度分身了,分出种种不同意识形态的身,开始了又一个社会阶段的人生需求;学习新的道,研究祖宗传下来的文化遗产,膜拜更高层次的神和圣。
在这一次的大裂变分身中,也有人仍在走自己的路,并超越了第二层次的新的神圣,在不断分身裂变的演变中进入了第三层次,或在第二层次中攀登更高的颠峰,遭遇在更深领域上停留的新的神和圣。
由于攀登者的认识和追求不能统一,从而就创造出了多层次的不同方向的路和境界,这些路和境界象大树的枝干一般自由地延伸着,分出枝条,长出叶子;而叶子会回归到地面成为肥料滋养泥土,落下的种子会在新的起点吮吸养分重新生根发芽,茁壮起新的参天大树。
攀登者的过程看似在轮回中重复着同样的过程,其实真正轮回的只有起点和终点,而过程的细节始终不会尽然相同。
假如生命的时间没有终止,那么新的境界总会不断更新,即便生命就此完结,也不代表终止就是颠峰的顶端。而种种的生命之旅还会延伸出种种不同的生命之途.在向上攀登的过程中,我们能发出几次遭遇同命运者的会心的微笑?那么,继续前进吧,有限的生命之旅去向无限的探索追求......
2008年11月6日19:30分中北网/注册名:明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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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冠李戴(原创)
老头在东市,小孩在西市,东市卖铃铛,西市卖烟袋;老头看着铃铛想烟袋,小孩想着铃铛看烟袋。西市烟袋贩子卖给小孩烟袋,东市铃铛贩子卖给老头铃铛。
老头赶到西市场,小孩赶到东市场,拿着铃铛的没找着拿着烟袋的,拿着烟袋的没找着拿着铃铛的。气得老头回了家,难过得小孩回了家。回到家里,老头气呼呼把铃铛搁在桌边上,小孩委屈屈把烟袋扔在床头上。
老头转身到厨房去做饭,小孩跑到厨房找吃的。于是老头看见小孩,小孩望见老头。老头拍着小孩的脑袋叹气,小孩搂着老头的大腿哭泣。老头埋怨小孩不去东市买铃铛,小孩埋怨老头非要他去西市找烟袋。
老头说着说着就做饭,小孩哭着哭着就累了,老头把小孩抱到床上去睡觉,小孩躺到床上咯得直叫;老头拿走床上的烟袋,小孩呼噜呼噜睡大觉。
老头做好饭去叫小孩别睡觉,小孩不爱吃饭哼哼唧唧地闹;老头拖着小孩来到桌头端上饭,小孩发现桌上铃铛高兴地叫;老头叼着烟袋开心地吸起来,小孩拿着铃铛哗啷啷地玩起来。
2008.12.30日18:55分大自在天论坛/注册名:亲切的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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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春天(原创)
刚刚看了一个十四岁孩子的文章,表达明晰,叙事流畅,其实她只是在和自己聊天儿,也可能籍此找个知音,获得什么吗?那么的郁郁寡欢,用笑与现世做着仅有的连接,独自游行于不同的世界。
我也曾经是个内向的人,一天到晚的沉默,见到人总是温和的笑笑,却很少和人说什么,总觉得他们不能理解。
热爱于独立的世界,独自缔造想象的空间。
每天去江堤上出神,望各样的人、沙、水,浪花的色彩,蓦然绽开的空间;总是沉浸着想、想......于是,不知在哪一天,仿佛生出了翅膀,某些羁绊忽然就消逝了,仍是沉静的观察眼前的世界。
那以后的很多年后,生命中遭遇了两次重创,辛苦改变的性情再度收缩起来,象个刺猬团成密不透风的球。很久,沉浸在苦中不知道生命还会出现怎样的甘甜,很苦,很无味。
一个偶然的机会走进了网络,苦与痛琢磨着有一种黑色火焰的意味,很快意。
BBS刚刚开始,就去各处论坛看别人的字,挑错,找茬,生事;到处吵架,每每在硝烟里忍受着迎面而来的创伤,硬要去开辟一条荆棘之路。
就这样,在不断谋求攻击的岁月里渐渐能够表达所思所想,痛,并快乐着。直到2002年10月22日我走进了秋色论坛,因此,获得了人生的又一个转折点。即便这已成了久远记忆,六年前的日子,记得和生命里许多重大事件的日期一样清晰。
从前我叫魔鬼的语言,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热望于人间的爱和笑,底心里总是黑魇化为烈焰。很想走进人间,总有一道无形的障碍,在秋色,便使那黑火蔓延开去。
整整一周,习惯于独自作战的我面对真正强硬的对手品尝到巨大失落的痛楚,然而我愈加的喜悦起来。有一种挑战自我的冲动激励着我去超越自我。一半感受着光,一般忍受着暗,象个寒冷的凄夜躺在未熄的余烬上。也在秋色,获得了某些久远的温馨,这也鼓舞着我投向人间,去追逐爱。
要感谢这六年,我终于生了一把旺盛的炉火,熊熊的热火消尽了梦魇,你可用火、用云、浪花、游鱼、自然的呼吸等等自由驰骋的词汇形容这自豪的岁月。
如今,劈柴烧完了,积蓄没有了。两千多个日日夜夜与热爱的人世做了充分的融合,再解放去什么。又锁住,在这里,期许展开下一个世纪。现在没有笔力,不能写得象样,请原谅,已停了许久。从前一天写一篇甚至几篇,散文、随笔、小说...等等;笑,时下十天不定写一回了,都是随思。无可奈何落入了自设的圈套。谁也不能打倒我,我自己才能。
太爱怀旧了,太沉浸于自我了,木头刀尖,一样很尖锐,也同样很脆弱,宁折不弯。总是这样,也总是顽强。坚信没有谁会彻底倒下去,有生命就有希望/就能再度飙扬前进的旗帜。就不倒下,决不。
太需要春天了,春天寒冷的身体就能暖和起来,就可以去野外行走了。人是需要与自然呼吸的,过久的闭锁着心灵的世界,人就自己扼死了自己。要走进世界的,而不仅仅是自己的。人与环境相触方能感受环境带来知觉,灵性之花才会自然绽放。
需要新鲜的血液,需要崭新的朋友,失去的永远失去了,离开的已不再填充空间,要学会重新拥抱世界啊,结交更多的朋友,才会萌发生命里的又一个春天。太需要与朋友们亲切交流拉,太需要朋友们拉,太需要拉!
春天的门得亲手打开,越过门槛儿,你说我是不是掩饰不住快意的心情,要开怀大笑啊,这到处的繁花锦簇,走进去才有心灵的春天。
2009年元月11日夜21:06分百度劈柴木屋/注册名:木头刀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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