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爱你 ——浅谈舒婷之《致橡树》 “爱情不在于相互凝视,而在于朝同一个方向看。” 这句话让我感触颇深。 我一直都认为,爱情是需要相互扶持,相互关爱,共同进步的,只有这样的爱情才能一直细水长流地延续下去。 正如舒婷的《致橡树》里描述的一样,舒婷以一个全新的姿态去谈论爱情,以橡树比喻为爱人,用简单的诗句与意境诠释了新一代女性的爱情观,必须要以独立的人格去经营真挚的爱情。 “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如果爱,就要以一个独立的姿态去爱,不过分地依附于男性的庞大肩膀,不矫情地去依赖于男性的刚强身躯;如果爱,就要以一个理性的思维去爱,不盲目地去崇拜梦幻般的爱情,不枯燥地去歌颂爱情。如果爱,就不要以一个纤弱女子的形象去爱,不要用你的温柔和矫情去灌溉双方的爱情;如果爱,就不要以一个卑微女子的身份去爱,不要用你的服从和配合去沐浴双方的爱情。 “也不止像源泉/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甚至日光/甚至春雨/不,这些都还不够/”源泉的慰籍、险峰的衬托、日光的沐浴、春雨的灌溉等,这些都还不够。这些意象不够资格去化作一个形象去爱,化作一份炽热的感情去爱。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语言/” 两株树在日光的沐浴下,春雨的灌溉下,共同扶持,相知相守。这样的爱情是平淡的,同时也是最真挚的。假如只是一只小鸟,就只能驻留在橡树的枝干上,不能与之共同扶持;假如只是一寸日光,就只能洒落在橡树的叶子上,不能与之共同相守。爱情不在于能够紧密地靠近在一起,只在于有各自都能够听得懂的语言,有各自都能够看得懂的眼神。 “你有你的铜枝铁杆/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的红硕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我们分担寒潮,风雪,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这才是伟大的爱情/”这就是伟大的爱情,红硕花朵只是沉重的叹息,独立的女性是一把英勇的火炬,是一个刚强的形象,可以与之分担苦难,分享欢乐。仿佛分离而又终身相依,双方保持一定的自由与独立的空间,爱情才能持之以恒。 “坚贞就在这里/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不仅爱着对方的人格独立,亦爱着对方的理想信念,爱着他脚下那千古不衰的土地。爱着他所热爱的,念着他所在乎的,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爱情是需要两个人共同去经营的。人性的要求是平等,自由与独立,爱情的要求更是如此。这好比一把天秤,即使不能处于绝对的平衡状态,但也不能太过于倾斜于其中一方,这样的话,爱情是永远都不会平等的,天秤一旦有了高低之分,压力承受重了,必定会垮塌。 其实,爱情不需要轰轰烈烈,独立且平淡的爱情亦可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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