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造，构建，而立——再说一叶斑斓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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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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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23 01:23:29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营造，构建，而立

文柯默默

看一叶的诗歌也有一段时间了，一直都没有好好说说。无从说，也不想说，感觉他是可以默默坚持走自己路的诗者。对于诗评，我其实是外行的外行，没看什么理论的书，也不好学习，只能凭着感觉说几句。所以，这是我的缺点和优点所在，缺点是无法形成系统的评论和提出有建设性的意见，优点是我是一个普通的读者，可以以自己的喜好去形成自己的判断而不受框框制约。所以，在评这几首的时候，先放句话在这：我这诗评是一块石头，觉得他有助于攀爬就踏上去，妨碍你了就绕道而走吧。

之前评论时，抓住了语言表达这点的不足，当然很多人都不赞同我的看法，这包括了作者本身，所以，无论对错与否，我还是说说我为什么那样改吧，也请大家指教下。

“是过于浩渺的天际
虚化了一个单纯的梦想
在蟋蟀拉琴的庭院
四十五度的仰望终归熄灭”

是过于浩渺的天际
虚化了单纯的祈盼
庭院里，蟋蟀正拉琴
四十五度的仰望终归熄灭”
“一个”这样的量词，倒是偶尔会把诗意虚化，应让名词本身不受束缚散发魅力，达到自然地返璞归真。下文用了“仰望”，上文用“ 祈盼”可能可以让诗歌的逻辑性强一些条理些，这也许只是我个人的看法，难被认可。“在某地做某事”的句式为散文所常用，改后，既突出庭院的凄清也让蟋蟀跳出来说话了。

妹妹一脸的泪水
放大了一只紫色的蝴蝶
（那是她梦中背负的天使呀）
她在爷爷的膝盖上乘秋风奔月

妹妹一脸泪水——不觉得“的”字这个虚词多余？删去不影响句子?
放大了眼前的紫色蝴蝶——量词如非必要建议少用。强调的是蝴蝶，修饰词往后贴近画面
（那是她梦中背负的天使呀）
爷爷的膝盖上她乘秋风奔月——在……这样的处所表示，愚以为很容易限制诗意

为自己辩解到这吧，再说下去恐防被笑话了。但愿没被说成是胡扯一通。

即便这样，这个也仍不失为一首好诗歌。无论是在诗意的结构还是情节的安排上，都是上乘的手法。

判断诗歌好坏的标准有多种，但最基本的应该还是是否能够引人入胜。一叶是个善于思考，然后用他的语言来营造氛围的好手。我对这三首诗歌的第一印象就很好，其对感觉的捕捉和寻找言外之意的含蓄之味的功力，又上升了一层。

“过于浩渺的天际/虚化了一个单纯的梦想”，一开篇便暗暗以一种对比策划出一种氛围，妹妹是无力地，单纯的，需要保护的，从这里就开始铺垫了哥哥的爱怜，和令妹妹以下情绪的挥发少了矫情做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铺垫，基本上暗示了一种无可改变的现实命运。以开篇引领下篇贯穿全文，这里的力量不弱甚至呈现了一种大手笔的意味。“在庭院拉琴的蟋蟀/四十五度角的仰望终归熄灭”，把一种安静氛围强调出来的意境自古就很多，以动衬静的手法也常见，但以“蟋蟀拉琴”来表示寂静，境界不俗而有新意，凭这点也值得为这两句喝彩。“四十五度角”其实是一个坚强的姿势，因为这个角度可以让眼泪在眼里打转而不致跌落下来。这两句点明妹妹忧伤的由来了：仰望终归熄灭。（虽然我知道这的意思，但尚可斟酌的词语）

一叶对爷爷的感情很深厚，所以妹妹过往的美好他为妹妹设置了一个爷爷的场景。“赤脚出走”，出于这样的背景之下，不得不让人深思。每个人都有单纯美好的童年，如“妹妹”一样，相信有天使，快乐在爷爷的膝盖上，看月光，月下乘凉，这样真实简单而美好。可谁料想，多年后，只能用泪水擦拭自己的梦想。““妹妹一脸的泪水/放大了一只眼前紫色的蝴蝶”，这样的妹妹，我们能做的只能是怀想当年吗？

“我赤脚迷失的妹妹/她纤弱的手臂弯成月亮”，这句话曾让我一颤。这把一个人的脆弱描写得很到位，不过，我认为改成这样“我迷失的妹妹，她还赤着脚/手臂弯成纤细的月亮”更到位，或者说更符合我的表达习惯吧……当我想到妹妹迷失时候，心痛了，再一想到她还赤着脚，心中再一阵发紧。改后，手臂成了主体，这个比喻的形象就可以更为丰富起来，这种打量不仅仅是相思寂寞了，更是理想缺失的样子，到“把同样纤弱的影子轻轻呵护”，除对妹妹本身形象的诠释外，也传达了哥哥对妹妹的关怀，希望妹妹学会照顾自己，这里便自然引出两个结果：“泪凝玉面”——“叫哥哥如何是好”。这样的情节安排，不知道是一叶是有意还是无意，但是我不得不佩服的。

好像一叶喜欢在最后一节画龙点睛，把诗歌的意味再拉升一层，有时候做得挺好，有时候却有点欠缺了。比如这里，有点故弄玄虚的味道了，又或者是我没看懂吧。但诗到“叫哥哥如何是好”便可作结了，愚以为。

“妹妹”这首，好像是写给我的一样，呵呵，自作多情一下。因为这里反映了现实与梦想，坚持与放弃之间的徘徊，和对于“妹妹”所处状态的担忧，这正是我目前所处的状态。这种人文关怀，是我感动不已的，相信很多人也需要这种力量的支撑。

另外，在气氛的营造，和诗歌的构建上，确实是令我佩服打紧的地方，他的诗歌就是可以在表达不够圆熟的同时，深深感动了我。这种能力便是不一般的了。

所以，无论说是鼓励的也好，还是说是真挚感情的倾泻也好，我是同意他拿金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