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俱焚] 【?第十五期】《当时只道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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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29 17:14:0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2010年8月1日，据说是朴璞文学论坛官方认定的建坛一周年。柯默默常务总监摆开擂台，邀请所有人玩一个说实话游戏，每个人都要如实供出我在朴璞遇见的实情。当其时，李勤供出青春年少时经常巧遇牟河；樨园居士说他期待的梦飘然逝去要插上翅膀去追；貌似老实的范源，却只是虚虚地打出一段美丽的邂逅的幌子，只是不说端详；云索说他遇见荆棘上的影子，如斑斓多彩的河流，却还在寻觅百年孤独；阿社化名陶词进了电脑，没想到还是遇见了老婆唐小甜，吓了一大跳；一叶斑斓最是乖巧，说的是遇见了大家，只是末了还问一声“你呢，亲爱的筒子”。苍柏说着我路过飘过，还遇见了你和他；三尺八男孩遇见的神妙的你，像一个泛着光晕的女子；丫丫也不错，遇见了真善美；白开心说遇见了一帮老人和真情，真开心了；俺等你同坐找遍璞园，遇见了百余筒子，无奈不见俺要等的那位……当时只道是一时错过，只要耐心慢慢等，就一定能等到。
　　一晃就到了中秋，柯常务又邀请所有人开中秋笔会，那一汪秋水自是纯白温存，令人爱怜；樨园居士乐陶陶地秋日三唱，让小鱼的理想和云索那一个人的中秋忘了圆缺，俺面对中秋满月的时候，彩色的梦正欣赏莱茵河畔“中秋月”，苍柏的秋风，吹绉了一叶斑斓那断裂的秋水，李勤追忆那一个中秋节，和三尺八男孩探讨关于月亮的问题，论证钟正旺的中秋月，是不是阳暖那曾经的月亮，聆听倾岚的中秋节雨，飘然深叹：秋在别处。当时只道一时圆缺不足挂齿，只要有恒心，自能等到人圆月圆的一天。
　　中秋过后是国庆，柯常务让贤于土牛来当擂主。文里文气的土牛邀请所有人都来造字房子，率先亮出一把大刀，却只造出个无物阵和铁房子；苍柏用许多颜料来涂抹一些杂七杂八的零碎；一叶斑斓嫌房子逼仄打开了窗户，看着昆虫交媾，想着开花、结果；樨园居士从我的一方囧室，说到我们承载理想、储备智慧的字房子，浩气未央；三尺八男孩用生锈的双手，造出六角形的图书馆，却只有一个楼梯；祝福别出心裁，造出一个令人神往的“广寒”；丫丫来得更轻巧，对妈妈说：我们去买一个；俺是实在银，一坨一块搭了个实实在在的字房子；小陈飞刀的字房子太大，大得人连自家父母都不认识；路人乙用人体器官造字房子，末了却说即将倒塌；阿社的陶词为竞聘而掏词，字房子没造出来，只把书架掏空了；云索在水之上码静静燃烧的星球，字房子内外都是梦；倾岚想象着字房子，知道它千姿百态，却总也摸不到屋顶；柯常务却是轻轻写几个字，就立成一个可以安放自己的房子了；李勤把几十年光景都耗上了，终于发布房屋竣工的告示，呈现于人前的却是一无所有。当时只道细心寻觅，就能找到主人留下的隐语。
　　时值初冬，柯常务卷土重来，召集所有人都来自揭一人两面，自个儿却只是叫叫苦就过蒙混关了；云索却是一揭就是谁的伤口，追索那变脸的时间；彩色的梦只在局里家里厅堂厨房一晃，两面一闪而过；苍柏挥动刀子锤子，誓将任何物体弄出不止两面；居士摆开龙门阵，讲的是诚实与虚伪的大道理；俺是按图索骥，给每人都编排几句，也捎带着自讽一句叶公好龙；陈家大少水煮西游，教人品尝真假美猴王的味道；一叶斑斓这好学生，揭起老师的两面来却是刀子贼亮；小陈飞刀的一人两面，说的是食古不化的大牛原来是个诗人；李勤写一人两面，却写团团围起一个大圆的朋友，让人摸不着北；范源自我检讨着经不住一点诱惑，只一笑，就骗得了一个优胜牌匾。当时只道老实人也有不老实的时候，真是狡猾狡猾的。
　　2010年岁末，柯常务发动大家一起回望，感谢上苍让她在两次车祸中毫发无损地留在了人间；临风听雨应召远道而来，淌过岁月的河看一路流逝的风景，感谢时间的恩赐；李勤念叨着让梦延长，也要循岁月之河泅回春天的原野；飘然却说：请别再让我回望；江南小乔看着回望的题目时脑子一片空白，写起来却洋洋大观，零零碎碎的经历就像是一颗颗发光的珠子熠熠生辉；坐晚听风岁末回望，感慨万千化成笔下古今错杂的一长串诗文；樨园居士也豪情大发，唱过序歌，再来平淡如水的回望；小陈飞刀回望2010年，说了他一个故事：“真他妈像部小说”；彩色的梦一把竹编扇子编织彩色的回望，扇起大家美好的憧憬，还把阳暖引进了迷宫里，迷惘地说：最好把自己也编织进去；南木倒下去的速度正在变慢，慢得他还能回望，还能交出双手交出桂花之香；苍柏回望不了，只好一望再望；三尺八男孩不敢站在高的地方，还不敢那带刺的秆茎；云索让只南替自己回望，寻思着一生和一年，一年和一秒有何分别；梦境成真的回望里有乖巧的日子，还有红白爱情，喃喃道：愿我幸福；俺可笨，回望的是攻玉擂台这点事儿，煽风点火惹众怒，真是吃力不讨好；还是三生三世懂得享受，斟一杯回忆的酒，加了冰块的咖啡酒香味诱人；一叶斑斓回望有一棵树和半岛热泪，还有一首又一首绮丽飞扬的爱情诗；范源的回望里是数不尽的红颜，暖心贴肺羡煞人家；小鱼的理想不光回望了2010年各种得意事儿，还来了个2011年的展望。当时只道这人也太急性子了，等过年也不必这么迫不及待嘛。
　　2011年新年伊始，柯常务亮出一星白发，同时让大家自由选择归还是有一种感情叫……其实，柯常务只是找个借口，只字片言就要借走一寸金色年华，还申请将最后一刻宁静还给世界；苍柏的一星白发直戳入心，说是那刺骨的寒炙；一叶斑斓在桃花盛开的春天盼着那亲爱的归，守候一生的承诺；土牛也在归，因为自行夜睡不着觉，孤独一会圆一会方，没事的时候找事，好好生活；小鱼的理想秘密恋爱三年了，还没出国就想着归，说：我们就结婚吧；倾岚赤条条地来，生于尘土，赤条条地走，归于尘土；李勤有一种感情叫警戒，真古怪；小陈飞刀有一种感情叫艳遇，好艳福；情儿有一种感情叫守护，很温馨；范源有一种感情叫牵挂，好感人；丫丫有一种感情叫和你一起一起慢慢变老，很经典；梦境成真有一种感情叫周年，很喜兴；彩色的梦和江南小乔都有一种感情叫隐身对其可见，彼此彼此；云索有一种感情叫忘爱，爱都忘了还说什么；飘然有一种感情叫寂然喜欢，见到微笑的你喜欢就喜欢呗，不必寂然；樨园居士更牛，把一星白发、归、有一种感情叫……一把包揽，说是落叶归根了。当时只道有一种感情叫得人心动，万变不离其宗呢。
　　阳春三月，柯常务号令所有人描绿，说春天来了，一切都是好的；李勤家的叶莘不见了万年青，差点令小夫妻的脸都变绿了；苍柏说真正的岩石不会滋生新绿，又说岩石剖出的绿得改称为玉；情儿在所有朋友都祝她快乐的一天嘴里跟人说恭喜，眼泪却下来了，是石缝里那一抹绿色启迪她要学着忘记；一叶斑斓久已储藏的绿，等待雨水洗刷；飘然茂密绿叶中的忘忧草，美得让人感恩；倾岚望见潮水褪尽处，柔柔的青草长满了斜坡；云索青空下的一片芽，期待着伴随穿红裙的姑娘翩翩起舞；俺无绿可描，只好借彩色的梦照片中的苹果脸，说成父母看得见的薪火相传的绿焰；樨园居士哼着小词，把梦想编织；思航眼望大片油菜花，感叹：什么是一夜春风啊；丫丫在QQ农场种下绿色景观树，宣布：绿在手里在心里，在2011年的希望里。当时只道是虚拟世界的戏语，没人当真。
　　梅雨时节，柯常务让大家都写清明半同题，遥祭友人的时候，念叨着“我是不能悲伤地坐在这里的，春光正好，应该去大山里走走”；土牛清明一路的纷纷，种养出悠悠的贴身情思；倾岚清明没有回家，只留一双大大的眼睛，张望扫墓的人；樨园居士清明在路上追寻苍茫的昨天，生长着思念；一叶斑斓清明写给天堂的爷爷，说以为会在今夜死去；俺没友可祭没爷可写，只好引经据典瞎扯出什么清明杂想，说清明不清；彩色的梦清明断想真不简单，发人深思呢；云索清明回眸，看见“四叔，父亲和我，一起走着，爷爷一个人呆在那里”；情儿清明扫墓之后去摘野蕨菜，还满山去寻茶苞茶片儿；李勤清明梦魇，孙贵梦见祖坟那里变成一片汪洋，波涛之上白路鹭翩跹。当时只道梦只是梦，未必成真。
　　花季五月，柯常务忙于花事抽不出身，帅哥师弟一叶斑斓代姐出征当擂主，要求众人都来晒孤独，他那孤独三章晒完玻璃晒石头，最后还晒雪；无情的孤独雪花走得很稳；丫丫搬出QQ牧场晒孤独，来了个鹤立鸡群；倾岚你望着天空发呆，翅膀已经被融化；苍柏说孤和独说白了都是一字；云索说孤独是出家者含糊的密语，不可说；樨园居士带着前世的情缘独行，还是成了匆匆过客；飘然的孤独旅途，流浪汉依然在这个城市孤独又快乐的生活着；土牛披上孤独之衣，一条路走到黑，大学会让你变傻；俺借题发挥，吼一声孤独求败，快哉；柯默默得意于孤独的能力，在孤独中完成自我；彩色的梦其实不孤独，小洁充满感激说，人间处处有温情；李勤真正的孤独是一片空白，要让人见识什么叫狠什么叫绝。当时只道真正的孤独是什么也没有，那么什么也没有了，又怎么会有（真正的）孤独？
　　七月艳阳天，柯常务喊咱认路，自个儿却“走在你的路上，以你的理想为理想，去寻找一世眷恋的风”；阿社家陶词的路终于完工了，难道不值得大贺特贺吗；飘然回忆起我的工作生活之路，感叹“一个多么喜欢工作的人……真的要永远失业了”；一叶斑斓走的是人路，却觉得“没有一条属于我”；无情的路途，无人迹，竟多歧；蓝裙裾说路如网有些恐怖，路上的我也并不害怕；情儿外婆家的路坑坑洼洼走得双脚疼痛，期待着能有一条像样的路；云索临风问路：风有故乡么？风有归宿么？风儿来去如潮，该沉默的继续沉默；彩色的梦亮出我拍摄的路，自然风景区和现代城市的路各有千秋；樨园居士童年的路源远流长，曲径通幽；路人乙说：路人走的路多不胜数，还会走下去，因为有这种爱好，还因为脚底下有一黑痣；李勤看路看得入神，忘了自己也该写路；土牛路子在于选择，在于坚守，在于付出；南木走水路，就像洪水滔天里一只沉默的羔羊；小陈飞刀说：我的文学路，就是这样一步步走出来的；俺回顾通往攻玉擂台的路，连死的心都有了，急得乱嚷：俺不是玉不是石，俺只是个水客，不想玉石俱焚啊！当时只道嚷嚷就算了，不会真的退缩不前。
　　高温难耐的八月，柯常务说是忽而立夏，分不清小说与现实，抑或现实与理想；阿社家的陶词忽而立夏，小两口各做一碗立夏糊和五色饭，说：我们一起吃吧；一叶斑斓作夏思录，思考着当梦想与现实遭遇困惑时，应该如何应对；小陈飞刀追忆1989年的夏天，祝大牛好人一生平安；无情夏日即咏，东园北郭草色凄迷；飘然大小不一的三幅西北?夏花，呈现着西北的好日头；俺可招架不住了，喊一声“这要命的夏！”就脚底抹油开溜了；蓝裙裾的夏日茶，有图有文又有诗，说是一品再品的；云索身在夏中不说夏，只道似夏，不去问为什么；李勤面对夏日残荷，不敢悲悯，只是将脚步和目光一齐停住；彩色的梦镜头下的夏花，开得尽情开得热烈；倾岚的夏花，是看李老师的残荷有感而发：最美与最丑同时存在；路人乙拍摄华夏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别出心裁；南木夏雨凉了寡淡的夏，还在料峭中；阳暖夏天的回忆，一声“记得”换来一溜儿“谢谢你还记得我”。当时只道是客套，“谢谢”却说：相见不如怀念。
　　为庆祝朴璞文学论坛二周年，柯常务定题还好有你，号召所有人记下一份温暖的情怀，说虽然默默无才，但愿意与朴璞同在；飘然沉默着着喜悦，遗忘中快乐；路人乙生怕说漏了哪个，在不同的时候需要不同的还好有你；蓝裙裾的孩子说：妈妈，还好有你，不管在哪儿，我都觉得好；小陈飞刀七夕念八年情缘，称道周华健的歌唱得好：沿途幸有你；阿社家的陶词中学、大学以二年后，领悟到原来文学就是一种心态；李勤却说：幸而，我不必慨叹——还好有你；情儿那一句还好有你—蝌蝌（本名范源），打翻了多少坛酸醋哦；蝌蝌本名范源顾左右而言他，拿女儿出来挡箭；云索说：诗意，还好有你，只想一生跟你走；无情手书一幅沁园春，豪情万丈；樨园居士从孩提时光说到退休岁月，再说到璞朴的你；最识做的当数彩色的梦，煞费苦心剪辑了论坛会员的头像，凑成一个全家福，还好有你，一个也不少。当时只道心灵手巧，什么话题都能用图片来应对。
　　又及中秋，柯常务这回让大家描的是镜里山水，得意于“我的镜子里，笑容在绽放。我经常用它，面对生活”；这题目难不倒路人乙，几幅越秀风景照片有山又有水；土牛没时间打磨，却盼着闪亮的东西从天而降，击碎镜子；小鱼的理想说有时候玻璃就是镜子，那窗玻璃还真映出了影像；李勤不动声色，看着所有该看的不该看的，看着所有该有的不该有的；云索又想起了她，奈何风无情，那个她遁出了视线；一叶斑斓与生俱来就对镜子感到害怕，因为它只不过是一个反影，是个虚无；樨园居士就着镜里山水杂谈乱侃，归根结底一句话：以史为镜；彩色的梦携徐志摩一缕诗情，染大地柔美一片，相信有些梦终究会实现；南木这些一路小下去的事物，走出水面之前，没有人见证过它们的力量。当时只道是牢骚，平淡的话语却隐含着预言。
　　秋将尽，小鱼的理想以秋为名发动所有人共奏秋天的共鸣，因为，此刻我们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默契；樨园居士惬意写海秋，四访大海都在秋天，真是机缘巧合；阳暖浮华数尽赏秋风，笑声朗朗：哈，青山依旧在，风是秋天清；路人乙图文并茂来个秋天的烧烤派对，色香味俱全，煞是诱人；一叶斑斓说秋花也灿烂，校园随拍的秋花，一点也不逊色于夏花；小陈飞刀秋游家乡，奔的是家乡美食，心里偷偷笑自己，你就这点出息；彩色的梦请大家欣赏的是崂山秋色，几幅照片秋味浓郁，还有散不尽的热烈；云索来个秋天的回望，伤心深了，告诫自己要收敛一些了；柯默默春行秋令，在春天里赏花，在秋天里赏月；李勤笔下秋去冬来，邀约不怕冷的朋友，一起翻过秋山去看冬雪，还说要在稿格里生起一炉火，让纸鸽子变成火凤凰。当时只道痴人说梦，不信真有人这么傻的。
　　噫！唠唠叨叨说了这么多“当时只道”，不知可应付得了柯常务这期的当时只道是寻常？当时啊当时，只道呀只道，往事历历在目，验证还是戡破，自不必俺赘述。各位都是聪明人，只有俺是个水客，水客是混水来的，不是传播真理的。俺只说俺自个儿，自从那要命的夏宣布要当逃兵，当时只道尝一下怯场者滋味，没想到有一就有二，然后就接二连三，习惯成自然了。俺不对，俺不该，俺认错，俺改正，这不将功补过，写了如此一大堆！
　　各位看官莫嫌烦，慢慢看个仔细端详。这正是：当时只道是寻常，哪知是玉石俱焚一锅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