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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精神充满不安。
——【法】帕斯卡尔
论衡的桥梁在我身体内部坍塌,站在
河流之下,波动的墙壁四周围绕
旋转的星体(爱和穿越的光芒)各自照耀
亏负之日,无可阻挡。我开始关心另一部分
我开始尝试“掏空”的方法:双向腐蚀,单向构建
然而我自囚于月色,明亮产下的石头,从此没有声响
“他删掉了野心的装饰。”没人听懂Horace①之言
他来自罗马的悲伤,试图将赫拉克利特的镜子在词语之间安放
他居住的房子(虚拟的伞)在时间横向截断的潮湿中
溅碎一地。“爱我所守护,你及他们都是地狱!”
但我仍渴望地狱之光将朦胧的夜色穿透
钟摆之声到来:她白皙的肉体陷于抽搐而
一切不复存在,一切流为稀薄的平面
你或说,判断之美,切割线之美,合成之美
然而亏损之日,非一夕可圆,我还需自囚于水域
那柔弱的铁塔之影,弯曲的碑文,似少女的腰腿
以缠身的方式独蹲自语:是一种仰望让水火熄灭
是一种动作让世界在无秩序的泪水中黯然失色
而我珍藏的弓箭,将自身不断射穿又复原
这逝去的一段,碎为无限,青鸟在中间停留
钢铁使她恐惧,电、风、鹰、豹……一一闪过闪过荒原
颤抖的空水杯在意识里静止,溢出的红色液体
归于本初,归于无痕,归于实质不曾存在的广袤
然而我们愿意放开,温暖的假设作为复仇的弓箭手
未知的洞穴和钥匙,在时间张开的嘴巴中释放陌生的光圈
①Horace,罗马诗人,引文出自《致比松书》第447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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