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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公明,这座城市已被倉惶拆除,重塑,一片废墟。踏着那些沧海桑田,重回旧地,已觉木然。一种生涯,在自以为漫长的岁月里行进尾声,却无留恋。
九月二十二日,因为思念某个女子,我又回到了公明,公明,这个我生长了四年的地方,这个有着点点滴滴关于我成长的地方,如今再次重回,却再也找不回当初的激情。
九月的公明,我从朋友口中得知,昔日我暗恋的那个女孩,现在当上了沐足女郎,那些不经意被提起的往事,还有那个让我念念不忘的人,就在我离开公明后的某天某个下午,不经意间地忘记了。
我想去找她,却又找不到理由,那个我曾苦苦痴恋的女子,竟然为了另一个男孩自甘堕落,我除了叹息别无他法,曾经,她为了那个男孩,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我很想去找她,却又深深明白自己不应该去找她,因为我想她也不希望我在这样的时刻出现在这样的她的面前。
九月的公明,我还听说我最好的哥们纯,就在前几个月因为偷窃公司的财产而被扫地出门,他是我的一个哥们,那时的我们,总喜欢聚在一起,他弹他的吉他,我写我的文章,两人在一起为着各自的理想相互奋斗,相互激励,他的堕落是我最不相信的事实,却又是不得不接受的事实,他离开了,弄个声败名裂,我四处追寻他的踪迹,却始终杳无音信,我想狠狠抽他几巴掌,问他为什么,却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最初,最初我离开的时候,想必他也是这样的心理吧,最初我离开的时候,何不也是声败名裂呢?
想起了自己的最初,我不禁想起那个我深爱的女子,可以说我就是为了她而离开,我们相遇在那个多雨的夏季,就在雨停后,天气变得闷热,七月那个盛夏的序幕,人们纷纷在抛弃,我们也就结束了,她走了,离开了我的世界,我哭了,变得判若两人,最后拖着疲惫的身心离开了公明这个让我欢喜让我愁的地方。
关于我和她那场貌似风花雪月的爱情,我一直在自问,爱情是什么?昨日黄花,还是今生遥不可及的梦?就在来到公明的第一时间,我不禁忍不住又想起了她,很想去她原先住的地方探探运气,看能否再遇见她,可是我放弃了,就算见到了又有何用呢?结果只会让我更惆怅,算了吧,还是别去想了吧,我没有像以往那样回头,也许是真的放开,还是自欺欺人的安慰,不想去知道, 真的,过去式的情感、错过的女人,谈笑从不回头,以自己的方式退出她的生活、也许从没有进去过,谁知道呢?
命运就是这样的捉弄人,最终的结果,命运还是让我再次与她重逢,只是这一次她身边多一个男人,她小鸟依人般偎依在那个男人的怀里,是那么的幸福,那么的开心。
这一场景曾经是那么的面熟,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景色,唯一不同的是,现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不是我,当我遇见她的那个时刻,我以为自己会伤心,自己会难过,甚至会发狂,但是我错了,我显得很平静,我没有和她打招呼,只是当做没有看到的样子,潇洒地从她身边走过,头也不回,或许真的正如我之前对她说的那样,只要她幸福,一切将不再重要吧。
九月的公明,我还遇见了奎、奎的妹妹、灿、景,很多很多老朋友,还有一些新面孔,我很庆幸在金融海啸影响下大量裁人的工厂,竟然还有他们的存在,同时也在为他们惋惜,因为我从他们身上再也找不回当初的影子。
奎是我以前的手下,那时的他可以说烟酒不沾,可如今,奎明显变瘦了,那晚,我在他的住处,无不看到烟酒留下的痕迹,我没有问他原因,或许这就是人生吧。
奎的妹妹是我介绍进进厂的,那时我刚见她的时候,一副傻傻的样子,如今却好像脱胎换骨般一样,听说她最近在努力自修着各门学历,不错,年轻人就应该这样,活到老,学到老。
灿和纯一样,都是我的好哥们,或许做我的哥们,都不会有好下场吧,见到灿的时候,是在一家麻将馆,那时的他正在打麻将,后来从朋友口中得知他已经离开了他上班的地方,现在整天没事干,就只有靠打麻将来过日子。
在麻将馆,我还见过了景,景是我的老乡,也是我的手下,那时的他斯斯文文的,人特聪明,进公司不到半个月已经就和我平起平坐了,可如今,他和灿一样,也离开了,整天泡在麻将馆。
......
离开公明的时候,天色好暗,九月的公明,阳光越来越缺少了它的温度,就像我的心,也正在慢慢变凉。风,总是肆无忌惮的灌进我的脖子里,一种咸咸的味道一直停留在嘴边,泪,已经流了很久。
夕阳,正在恋恋不舍的往下坠。我无数次来到熟悉的地方,无数次回想着最初的情形,一直都觉得这是上天的安排。却不想到上天给了我最好的开始,却让我垂泪至终。当一切结束,才明白这一切只不过是造物弄人……
在离开公明时,我在那里驻立了很久,我看见天空中出现残阳,它在挣扎,它在呻吟,它在落泪,它在流血。那抹蓝色的天空被血染成暗红,我看不见了它往日的蓝。我突然觉得,我的心也在天上叹息,而我的爱却正在水中下沉……
曾经以为,我们总会笑着活下去,可是,我越来越觉得,我的人生,越来越像一部韩剧,始终只能以悲剧结局。
天下无不散筵席,离别,也即将吞噬我的视线,远处,那一片红正在慢慢褪去,我看见天空中那最后一片夕阳喘息着,摇着头,却也拉不住天上舞伴的手,一个落在了山后,一个沉入了湖中。就在这一刻,我的心碎了一地,我摇晃着,弯下腰,想去拾起我碎了的心,可是,夜,太黑,我摸索不到,胸口却痛得更深,我知道,一定是哪一片心正被人踩得流着血……
夕阳也哭了吗?我真的听到天空中阵阵的低泣,哀怨而凄凉。是我的心掉在那里了吗?一定是了,我还是应该去捡回来放在胸口的。我拼命找寻,我要去找我的心,抬起头时,我发现什么都没有了,我的那一段美好的回忆早已随着那落日下的黄昏,断了,裂了,堕落了,颓废了,没了……
是的,夕阳也哭了,为了那九月堕落的公明!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均为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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