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春晚加起来抵不上一个老巢

苏堤春晓

所有的春晚加起来抵不上一个老巢
——赏析老巢诗歌《过年这些天我想了想我和全人类》兼评春晚

    第一时间读到老巢诗歌《过年这些天我想了想我和全人类》，只读了诗歌的第一节，便在止不住的笑声中中止了阅读。我需要平息激动兴奋的情绪与剧烈的心跳，我知道在这种情绪下是无法完成正常阅读的。诗歌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心底浮起的声音告诉我，期待已久的“划时代”杰作诞生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巢时代终于到来了。待情绪稳定之后，我又在第一时间与老巢取得了联系，对他说，巢兄呀，你不让我们看春晚（见老巢《我声讨：“春晚”七宗罪！》）那你怎么不在初夕夜八点钟之前写出这首诗歌呢，进而责怪道：你可害苦我了，“春晚”我只看了一眼赵本山便睡了个好觉，今晚因你的诗歌要来个迟到的守岁了。老巢哈哈，一笑了之。
     全诗以“过年这些天我想了想我和全人类”为题，分五节。
     诗歌的第一节：
1、  我属虎，如果我真是一只老虎

是万兽之王，是这个世界人类以外的统治者
我要率领仅存的狮子、豹子和所有让人类惧怕的
野兽，把所有动物园里的伙伴营救出来
最好能顺便把一部分人类关进去，只留下诗人
和哺育并吟诵诗歌的人，与我们和平共处
    在这一节中，诗人冷峻的笔锋象一把铡刀，毫不犹豫地把整个世界切成了平等的两块：人与兽、人类社会与动物世界。而诗人则是虎“我属虎”，是这个动物世界的最高首长——“万兽之王”。虎哮山林，是君临天下的王者。这王者首行的善政是统领“狮子、豹子和所有让人类惧怕的野兽”，去营救被世界的另一半——人类所囚禁的“所有动物园里的伙伴”，而同时惩罚人类社会中的败类“最好能顺便把一部分人类关进去”。接下来的世界便是诗人向往的美好境界。在这个世界里，没有霸权不存在特权，没有侵略不存在戕害，没有王者不存在败类，没有矿难没有毒奶粉假广告，没有人类社会的种种恶行劣迹。只有老虎、狮子、豹子、和从人类的牢笼里营救出来的众多伙伴、还有人类之中的善类——“诗人和哺育并吟诵诗歌的人”。在这个真正和谐的家园里，人与兽互为邻里，平等相待，尊重爱护，和平共处。
    在这一节中，诗人老巢像一位俯瞰苍生的巨人，站在世界的最高处，以虎年的老虎为切入点，把读者引入了一个极具诗人理想的童话王国。在诗人的笔下，老虎并非人类社会传统思想中的凶残猛兽。它胸怀天下，放眼世界；它德才兼备，能力非凡；它善恶分明，冲锋在前；它平易近人，向往美好......整节诗歌，想像大胆，构思新奇，下笔自然，叙述从容，以冷峻幽默的笔调，拨云见日地让读者在止不住的笑声中看清了人类世界的善恶本真与人类应当追求的和谐世界。
    诗歌的第二节：
2、  我知道，有些人比野兽更凶猛

他们骨肉相残，吃人不吐骨头。他们活着
就是要把另一些人，和蓝天白云青山绿水清新的
空气，一起消灭掉。他们是独裁者战争贩子
黑社会金融寡头，是恐怖分子。具体到今天的
中国，是贪官污吏以及与其勾结的房地产开发商
开黑煤窑的，拐卖妇女儿童的犯罪分子
    第二节中，诗人带领读者去认识并理解人类生存的现实景象。诗人以入木三分的笔触，深刻地揭露了为祸为害自然界、人类自身的“比野兽更凶猛”的“有些人”，也就是第一节中被“顺便......关进去”的那一部分人。无比痛恨地“点名道姓”地列数了这部分比兽更兽的败类的罪恶。“他们骨肉相残，吃人不吐骨头。他们活着就是要把另一些人，和蓝天白云青山绿水清新的空气，一起消灭掉。他们是独裁者战争贩子黑社会金融寡头，是恐怖分子。”、“具体到今天的中国，是贪官污吏以及与其勾结的房地产开发商开黑煤窑的，拐卖妇女儿童的犯罪分子”。诗人从大处着笔，层次剖析，用诗性凝重的语言，高度概括地诠释了人类自身当前所经受的和未来将要面临的种种苦难及其灾难的根源。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急功近利、竭泽而渔、胆大妄为、贪得无厌、巧取豪夺......
    在这一节中，诗人像医道高超的神医，直指现实社会的病灶与毒瘤。着墨无多却高度概括，非大家不可能。表现出了诗人高超的艺术修养与目光如炬的诗人触感，显示出了非凡的语言驾驭能力。
    诗歌的第三节：
3、  人类才有实力大规模屠杀同类

并一直在屠杀。也只有人类才有实力毁灭地球
但之前，他们需要把诗人赶尽杀绝：还剩一个诗人
在写诗，他们就阻止不了太阳照常升起
太阳底下，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可能恢复元气
庄稼人一如既往的过年让将芜的田园重拾信心
    在第三节中，诗人深邃的目光纵贯古今并直指未来，揭示出了作为尘世主宰的人类人性中从古至今的残酷与罪恶的一面。“人类才有实力大规模屠杀同类”、“并一直在屠杀。也只有人类才有实力毁灭地球”。大规模的屠杀与毁灭，这振聋发聩的命题尤如威力巨大的蘑菇云笼罩在了人类社会的上空，高悬在了人类的头顶。然而，就在这万劫不复的灾难面前，诗人用平缓的语气道出了这个人类世界的终极拯救者：诗人。只要这个世界上“还剩一个诗人  在写诗”，“他们就阻止不了太阳照常升起  太阳底下，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可能恢复元气  庄稼人一如既往的过年让将芜的田园重拾信心”。
    诗人是什么？这个在当今社会十分模糊且有几分羞涩的名字，诗人老巢没有正面作答却作了最好的回答。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却拥有无比强大的精神世界，他们手无寸铁寸权寸势却要拯救人类于水火，他们是人类社会的良知，他们是救世主，是道德模范，是精神贵族，他们是人类社会的守护神与至高无上的王者。更为惊人的是诗人的笔触，他写道，只要“还剩一个诗人在写诗”，只一个仅一个就能够对抗大规模的屠杀并战胜毁灭。这是多么巨大的精神力量与无与伦比的对诗人的最高推崇。诗人老巢仿佛在对整个世界大声说，我来了。而众多的诗人齐声说，我们只一个。这是一个诗人的宣言书，更是所有诗人的集结号。
   诗歌的第四节：
4、  虎与虎年与我的关系可以肯定

是相逢一笑泯恩仇。爱与恨，都只在诗歌的
范畴内此起彼伏。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没有
打虎英雄。第一个在城市里建动物园的人
早已过世，而我所谓的营救也只是一厢情愿
春天就在眼前，向最初的花朵敬礼向随之而来的
农业敬礼，把梦和前途寄托在孩子们身上
    这一节中，诗人将纵横交错的思绪从外部世界回笼到了主体情感的审视与观照上。回到了虎年，回到了现实世界的爱恨情仇。诗人在对世界的命运、自然的命运、人类的命运、诗人的命运等等重大命题次第拷问后，那么现实社会对自身生命的关照或者忽略甚至摧残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相逢一笑泯恩仇”，对于一个胸怀天下苍生的诗人来说，个人的得失进退又算得了什么。这是诗人豁达的襟怀。同时诗人也清醒地认识到外部世界的坚硬与强大，所有的大爱大恨只能在自我的情感世界完成。“爱与恨，都只在诗歌的  范畴内此起彼伏。”、“而我所谓的营救也只是一厢情愿”。高远的情感不为世俗的尘世所理解并接受，诗人充满人文关怀的满腔热爱被强大的现实世界紧闭在诗歌的理想中此起彼伏，这让我们深深地体会到了诗人内心深处的澎湃、忧郁、孤独与无奈。然而胸怀理想热爱生活的诗人永远是不会绝望的。他向往春天，坚信美好，“向最初的花朵敬礼向随之而来的  农业敬礼”，“把梦和前途寄托在孩子们身上”。而诗人极其冷静地告诉人类，“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没有  打虎英雄”，在随之而来的春天里，在希望的田野上，那些花朵般的孩子们要担负起求赎的重任，一代代地往前走。
    在这一节中，诗人的情感层层递进，从外部世界转入内心审视，然后又仰起目光瞻望未来。沉重的笔触中隐藏着内心巨大的孤独，而理想的辉煌在未来永远存在。这是诗人情感世界里的巨大精神支撑，较之于《离骚》、《天问》，诗人的境界有了超时代的跨越。
诗歌第五节：
5、  说到底，我是一个属虎的诗人

我的爱人来自未来。那个没有了我的人间
她看见了我的老年我的死但她今天不会吐露真相
她永远年轻，早年因为爱我而远离我
选择此时回我身边，她是为了纠正我外乡人的
口音，准确读出爱这个字我就能化险为夷
    前四节中，诗人爱世界、爱人类、爱自然、爱现实、爱未来，写出了诗人心中的大爱与理想。在这一节中，诗人进一步挖掘自身的情感世界，提出了一个似谜而非谜的话题：我的爱人。诗人用一个章节描述心中的爱人，“我的爱人来自未来”，“她永远年轻”，她时而在身边，时而又杳无音信；时而在今生，时而又在来世。显然，诗人笔下的爱人，绝非仅指尘世的男女情爱，而是一个既现实又超现实的精神存在或曰理想存在。她是现实的又是理想的，她是历史的也是未来的。依照我的理解，她应该是诗人对世界、人类、自然、历史、现实、未来的所有认知与期许的综合体，这样的爱人所表现出来的爱也是一种大爱，是与诗人呈现的大爱互为依存互为映照的。否则诗人的大爱就没有了方向，那只箭将射向哪里。诗人的大爱是世界范围内从古到今乃至未来的所有美好，而所有的美好就是诗人心仪的“我的爱人”。这样的爱人对诗人本人当然是无限的热爱了，“她看见了我的老年我的死但她今天不会吐露真相”、“纠正我外乡人的口音，准确读出爱这个字”。这两句诗中所说的老年、死绝非一般意义上的生死，外乡人的口音也非普通意义上的非主流口语，其中蕴含着诗人对外部世界与自身世界深邃的或许是沉重的但一定是积极的哲学、历史、人文等等的综合思考与评判。外乡人一词用在这里，诗人强调的应该是独立的主体意识。“因为爱我而远离我”则把诗人对外部世界的生死不渝的深爱、大爱推向了高潮与巅峰。这个外部世界是美好的但也不是尽善尽美的，“她永远年轻”，点明了外部世界在成长发展过程中的不完美与不完善，诗人把这样的不完美不完善理解成了“因为爱我”，这是多么博大的爱与深沉的爱啊。
    至此，诗人以虎年之虎为切入点，以爱为主线，用直面现实的笔触，完成了个我与全世界的历史的现实的未来的交流与对话，如诗题所言“过年这些天我想了想我和全人类”。其思想之宏伟、内容之丰富、情感之饱满、艺术之精美、手法之娴熟、结构之严谨、语言之精到，方方面面显示出了现代自由诗的日臻成熟与最高成就，无疑，这首诗歌的诞生是“划时代”的，她宣告了当代诗歌发展的新的起点与巢时代的到来。
    这让我想起了老巢的另首一首杰作《2010年第一天的短消息》。这首诗中老巢是这样写的：“一年的第一天里，我抽烟喝茶看电视  和老百姓没什么两样和我展望中的老巢  相差十万八千里。”、“我就在王府井灯市西口  等待农历虎年我的本命年并把这段路程  想像成：放虎归山。看见这条短信  说明你很走运：得到王者归来的消息”。当我们读到《过年这些天我想了想我和全人类》这篇大作之后，我们有理由确信：中国当代诗歌步入了新的历史阶段“巢时代”，真正的王者已经归来。
所有的春晚加起来抵不上一个老巢2
前些时日，我在“时代老巢  经典老巢”的赏析文章中总结了老巢诗歌所达到的艺术高度，指出了老巢诗歌在现当代诗歌领域内所处的高端位置。当时有人就我的文章向老巢提出了善意的忠告，要老巢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要被喝采声忽悠的晕了头转了向，也有人批评我言过其实，但我始终坚信老巢的实力与功力。虎年前夕，老巢叫板央视“春晚”（见老巢《我声讨：“春晚”七宗罪！》），一时间，舆论大哗。有拍手称快者有激愤反对者，而更多的人提出了除夕夜我们不看春晚看什么的无奈的问题。是啊，十三亿国人被春晚了二十八年被难忘今宵了二十八年，幼儿看成了青年，青年看成了老年。纵然是金钢之身坐怀不乱的唐三藏，也难抵走马灯似的二八少女二十八年始终不渝的卖弄风情。这就如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八的老夫妻，尽管你恩我爱的甜蜜被岁月的风尘消磨成了“青水煮白菜”，然而一旦提出分灶另过，这千丝万缕的纠葛那如诗人老巢所说的“不看春晚，好好过年”那么简单。全体国民已成春晚的“无条件投降”的俘虏，一但获赦，纵然白云蓝天在眼前，也肯定会找不着北的。一个人有几个二十八年，一个民族在二十八年间发生了多大的沧海桑田，人类世界在二十八年间又是如何翻天覆地。二十八年啊，春晚。
    我们确实被春晚了二十八年，这让我想起了已故艺术家赵丽蓉的小品《英雄母亲的一天》中的台词。记者问：您老一天之始睁眼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英雄母亲窃答：上厕所。十三亿国人除夕夜看春晚，跟一觉醒来上厕所的生理反应一样一样了。烟草有害健康，照抽，是一项世界“运动”；毒品危害财产性命，照吸，且有明星阵容。老巢只给春晚定了七宗罪，你就是定上七十宗罪，照看，上瘾了呗。
    春晚究竟如何呢？
    我们不妨拿最火的赵本山小品来说吧。俏皮的东北话大有取代国语普通话的趋势，一个戴着破帽的东北狡黠农民拿一个智力低下的农民开涮，然后让十三亿智力正常的国人围观，最后哄堂大笑了之，就这么简单（《卖拐》、《卖车》是其登峰造极的代表作）。也就是这么简单，赵本山的小品成了春晚最爱欢迎的节日，赵本人也蝉联小品王，王冠加冕。前年春晚十分抢眼的《千手观音》，表演群体也是残疾人。还有那个倒背《百家姓》的儿童。这让我痛心地想起了鲁迅先生所描写的小日本杀中国人，围观的竟然都是中国人的情节。中华民族究竟怎么了？一个泱泱大国，拥有五千年灿烂辉煌文明的中华帝国，究竟怎么了？群体性地全国性地都拿弱者取乐。正直真诚善良的发自心底的笑声哪里去了？温良恭俭让的优秀的民族传统哪里去了？
    简单的再不能简单的文化肢解，二十八年马拉松式的央视“春晚”，把十三亿国人的艺术审美趣味导向到了哪里？舞蹈、歌曲、相声小品、戏曲、念电报，节目的最后就是难忘今宵。二十八年雷打不动，不曾改变。中华民族悠久深厚的土壤之上，就盛开这么几朵鲜花吗？
    这广告之中插播的春晚倒是让央视的广告收入年年翻新。春晚中露面的主持人、演员，这一茬又一茬的这星那星，像农民田地里的收割机一样，借助春晚的一夜成名，然后就可以假广告假药假化妆品假奶粉地向全体国民收取春晚为其带来的无穷的财富。二十多年了，靠一台晚会，十三亿国人掏出了多少真金白银，培养并继续养活着多少招摇撞骗的“艺术家”。也就是这些艺术家们唱着“受的奉献”把一袋又一袋的毒奶粉，送到了一代又一代的婴幼儿口中，让这些儿童生病结石甚至死亡，让部分丧尽天良的“著名艺术家”难忘今宵。这也许就是越办越差、越差越办的“春晚”长盛不衰的原因之一吧。
    再看看那些个主持人演员（部分），按自己的政治素质设定好笑容与眼泪，在观众没有激动和感动的时刻，他们就激昂起来。一个电报，主持人便带头激动万分；一件小事，主持人便带头痛哭流涕。正是这些主持人、演员蜻蜓点水般的表演技艺，把浅薄的所谓艺术传导给了十三亿国人。这也是央视二十八年春晚之功吧。
    央视是中国最高规格的传媒机构，理所应当地成为中华民族向世人向全世界人类传导文化的平台，而不应该成为最没文化的地方。中华民族的优秀文化不只局限在表演的范畴之内，而江河大地之上的一砖一瓦、掩埋在厚重土地下的不断被挖掘出来的残陶碎简，无不都是中华民族远古先人智慧的结晶。那些没有被秦始皇全部焚烧掉的诗书百家及历代的典籍更是汇聚了中华民族五千年的对人类世界的认知理解智慧与哲学思考，是中华民族强大精神动力的源泉。试想，二十八年的春晚，向世人传达了多少中华民族优秀的文化元素与符号？
    春晚越办越哈哈，一笑之后便是空白，给十三亿国人留下多少回味思考的空间？诗人老巢说，春节是中华民族为数不多的传统节日中最为厚重的节日，“承载了中华民族非同凡响的生存智慧和生命哲学。”。当我们读了诗人老巢的《过年这些天我想了想我和全人类》 之后，自然会得出这样一个惊人的结论：二十八的春晚加起来抵不上一个老巢。这话过了点。但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是：一首诗歌带给我们的美学享受与哲学思考绝不亚于一台准备了半年之久且耗资巨大的春节联欢晚会。
    老巢是诗人，也是导演。我在此声明：如果让老巢导演春晚，我看；如果让别的什么人导演春晚，我就关上电视。在除夕夜万家灯火之时，读老巢的诗歌。
    顺祝
    老巢的创作日日常新，日盛一日。
   
                                                    苏堤春晓于忻州
                                                   公元2010年3月2日
附：老巢诗歌
过年这些天我想了想我和全人类
（贴首诗，给要过去的春节和就要看见的春暖花开。——老巢）
1、  我属虎，如果我真是一只老虎
是万兽之王，是这个世界人类以外的统治者
我要率领仅存的狮子、豹子和所有让人类惧怕的
野兽，把所有动物园里的伙伴营救出来
最好能顺便把一部分人类关进去，只留下诗人
和哺育并吟诵诗歌的人，与我们和平共处
2、  我知道，有些人比野兽更凶猛
他们骨肉相残，吃人不吐骨头。他们活着
就是要把另一些人，和蓝天白云青山绿水清新的
空气，一起消灭掉。他们是独裁者战争贩子
黑社会金融寡头，是恐怖分子。具体到今天的
中国，是贪官污吏以及与其勾结的房地产开发商
开黑煤窑的，拐卖妇女儿童的犯罪分子
3、  人类才有实力大规模屠杀同类
并一直在屠杀。也只有人类才有实力毁灭地球
但之前，他们需要把诗人赶尽杀绝：还剩一个诗人
在写诗，他们就阻止不了太阳照常升起
太阳底下，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可能恢复元气
庄稼人一如既往的过年让将芜的田园重拾信心
4、  虎与虎年与我的关系可以肯定
是相逢一笑泯恩仇。爱与恨，都只在诗歌的
范畴内此起彼伏。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没有
打虎英雄。第一个在城市里建动物园的人
早已过世，而我所谓的营救也只是一厢情愿
春天就在眼前，向最初的花朵敬礼向随之而来的
农业敬礼，把梦和前途寄托在孩子们身上
5、  说到底，我是一个属虎的诗人
我的爱人来自未来。那个没有了我的人间
她看见了我的老年我的死但她今天不会吐露真相
她永远年轻，早年因为爱我而远离我
选择此时回我身边，她是为了纠正我外乡人的
口音，准确读出爱这个字我就能化险为夷
全文完

南木

引申的很多，太多。

苏堤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