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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死求生的血色青春
——随谈徐威诗歌
文 柯琦
如果一个人的诗句经常出现诸如生死,血,骨头,呼吸诸如此类的极端词语,我不是避之不及便是深陷其中,前者会给人一种无病呻吟的深切之感,而后者,是死生观照给人一种生命的张力。所幸,我所认识徐威,虽还不能让我深陷其中,但也不至于避之不及。
徐威09年上半年的诗歌大致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对生命的拷问,一种是爱情的折磨。而这两种,似乎都会令人处于低迷的状态。可能也正因为此,他的诗歌创作的时间大多是在深夜甚至是黎明时分,独自走过曲折的心路历程誊写下来的诗歌。
对于徐威的诗歌,我总是弹多于赞。即便写得不错,也吝于鼓励。其实,我通常不愿意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在看到一个初接触诗歌的人在努力而艰难但却不曾离弃地走着,我唯有以刺,冀以能戳痛他的神经,以期他能走出属于他自己的风格和路子,希望可以看到他作为诗歌的“王”存活于世。那么这次随谈,就谈谈在徐威在诗歌里所表现出来的让人欣喜的东西吧。
《我要一把剔骨刀》是我最为欣赏的一首,气息迷人,畅快地表达了酒后的快意恩仇。“我要一把剔骨刀,细长的,锋利的/夜深,酒精同化我的血液的时候/用它剔除每一个想你的骨头”,情景意景皆到,体会到他醉态悍然的同时更强烈地体现了他的思念之苦;“全部骨头消失不见,而我烂醉如泥”,这种结合不可不谓有种天然天成之妙,婉转而不失大气。这种表达在其他诗歌中某些闪亮的句子也有体现,比如:“爆竹给大地抹上了新一年的胭脂”(《初一印象》),“眼珠圆转,泛白了岁月”(《古城墙》),“如果风还残留一些怜悯之心/我就沐浴更衣,焚香祈求”(《我祈求风》),“夜行者还在,收割所有呼吸”,“睁眼,便饮尽一日的阳光”(《流浪人》)……这些颇具智慧的诗句里融入了诗人本身的情思,情景交融意趣丰富是他一种可以尝试着抵达的境界。为什么说尝试呢?因为他对诗歌的整体还欠一种把握,闪光的思想倒是不时呈现。现在在小说上开始尝试的他,在以后的布局谋篇中应该会有长进吧。
他仿佛是个以骨头行走的人,辅以血腥底色,以血来张扬黑暗的绝境,很难看到温暖的字眼,却有种以死求生的力量在其中。寂寞、孤独而不失天性的自由,他的血液中有流浪、王的因子,这些都可以成为诗人根深的高贵。
有些诗歌语言还有些点生硬,但却因努力营造呈现一种创新的姿势,而且渐趋大气,这是我愿意看到并且羡慕的一条诗路。但愿他在以后能随着阅历、学识的增长,把一些阴暗的东西转化为一种沉稳的力量,以徐威的姿势,写在他的诗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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