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蛇者

一叶扁舟

　　昨天下午，天气好得很，阳光明媚、清风送爽，让人感到温暖、舒适。此等天气，最好是去找朋友聊聊天，喝喝酒。于是我想到了正在海边监工的几位兄长，他们正在建一个比较大规模的养殖场，想到也有好几天没和他们喝喝酒，心里也痒痒的。
　　到了海边，他们正在守着工人建造围堤，看我到来，他们走了过来，其中一人给我一支烟，说实在我平时是不抽烟的，但和他们一起，烟瘾也就来了，每次来这里，我都会买包烟过来。我们在屋里聊天，他们吩咐厨工到市场买多一些酒菜，他们知道我一来，酒是脱不了的。
　　他们正在和一位工头商量租几辆车以便能更快地把一些海泥搬到指定的位置。这时，棚外，来了一个中年人，脸色黝黑，骑着一辆摩托车，他放下摩托，告诉我们他是来捉蛇的，看我们没有反对，他马上到工地旁边的基围上，他走走停停。其实，我是很好奇捉蛇是什么回事，只是听说捉蛇的人很厉害，不怕蛇，被毒蛇咬了也没多大关系。我对蛇没什么好感，偶尔吃过一两次，要是在野外看到，我想我会拔腿就跑，有那么快就跑那么快。虽然对他怎样捉蛇有点兴趣，但当时心想他只是来看看吧，虽然听说这边有蛇，但还是不相信蛇就那么容易捉到。但让我意外的是，我手中的烟刚一抽完，外面就听到有人在惊叫了，我走了出去，只见那位中年人站在基围上，一只手拿着一个铁做的，类似铁钩的工具，另一只手捏住一条蛇的头，那蛇不太，约模一斤重，我旁边的工人说那是眼镜蛇，捉蛇的人确定了。那可是很毒的蛇，被咬了，那是有极大的生命危险的。我后悔刚才没有亲眼看到他是怎样捉到蛇的。其中一位兄长想走前去看一看，不料那蛇一挣脱，掉到了地上，他惊叫了起来，便往后退；我们站在后面大笑起来。那捕蛇的不慌不忙一只拿起铁钩把蛇按在地上，另一只手从容地捉住蛇的头，忙说：“不用怕，不用怕”那蛇又回到了他的手上，他走到他的摩托车前，他一手拿蛇，一手放下并打开一个挂在车上白布袋，他把那蛇小心地放进了一个白色的布袋里，那布袋似乎也有几条蛇在里面。虽然没亲眼看他怎样捉蛇，但看到一幕也过了一点瘾。等他系好布袋之后，我走前去和他聊起天来，我忙赞他厉害。他说，他是祖传捉蛇的，到他已是第六代了，我递他一支烟，他客气地说：“发财烟，老板发财烟。”心想，我算什么老板。
　　听他诉说，原来他已捉了三十年蛇，说话的时候带有几分自豪。他的话这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敬畏。这时走来了一个工人，那工人是在工场里守夜的，他说前两个星期，在另一条海堤上看到一条蛇，他想叫这位捕蛇的人把它捉走，他刚才看那条被捉的蛇，心里也有一些寒战。捕蛇者问，蛇有多大，那位工人说：“和刚才那条差不多”。他想了想，向那边的海堤上走去，我也好奇地跟着去。只见他在海堤上左看右看，他拿起了小铁钩在堤上挖起了一些土，放在鼻子上嗅了嗅，他连续做了几次这样的动作，然后对我们说：“这里有蛇。”听了他的话，我又惊又喜。他很快拿起了一个铁制的水壶，他把里面的液体，应该是蛇药，后来证实了这一点，含在嘴里，然后向海堤上的泥土喷去，喷了几口之后，他把水壶扭紧，站在旁边，不时望被喷药的地方，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他弯下腰，我们也退了几步，他口里念念有词，发出奇怪的声音，我们还没看清楚，蛇已经在他的手上了，那蛇和刚才差不多，约摸有一斤重，全身有黑色花纹，有人说是：“蓝蛇”，捉蛇的人说是眼镜蛇。捉蛇的走到那白色袋子旁，我们也不太敢跟过去了，一只手捏着蛇，一只打开布袋，把蛇放进袋子。可接下来的一幕让我们惊呆了，那蛇在他放进袋子的时候，一挣扎死死地咬在他的食指上，捉蛇的人面上显出痛苦的表情，那蛇咬了他之后，想逃走，我们也被蛇吓了一跳。那捉蛇的还是很快地用它的铁钩把蛇按住，然后还是用他的被咬的手把蛇捉住放进袋子里，这时更加小心，他把袋子系好。然后马上拿起那壶药，连灌了几口，他拉开了袖，按住手肘处的血脉，用上蛇药，往手腕方面按下去。我走看到了他手肘到手腕的一条最大血脉已经发紫了。他边按边抱怨：“当衰了，当衰了”。他问有没有清水，厨工马上跑进厨房盛了一些水拿了给他。我关切地问：“没事吧？”他说没事。他用水把伤口洗了几遍，他边说边用嘴把手上蛇毒吸出。我问他有没被咬过。其实猜也猜到了，但他的回答还是让我吃惊，他说他捉了那么年蛇已经被咬了几十次了，他把另一手伸出让我看，那好像是刚被咬不久的，伤口还末痊愈。这时我看到了另外一些手指，几乎每只手指的第一关节都是弯曲的，我问那是被蛇咬的吧。他点了点头。我心想咬过几十次应该有免疫力吧？这时也较安心了。我问他会痛吧？他说痛，他说有时头皮也会痛的厉害。我想他那蛇药真是厉害。他也说了，他那药酒是用很多药材泡了十几年了，我旁边的朋友问他可以卖他一些吗？他说不卖，因为是他祖传的。他想了想，他说可以给点工地。他叫我们拿一个矿泉水瓶，他装了半瓶，然后递给了我。这时他的手那紫色的地方也慢慢消失了。我们在场的，也安下心来。虽然他不是这里请来捉蛇的，但假如在这里出什么意外，我们心里还是不太好受，这里的负责人也责怪。
　　他坐了大约一个小时后，就骑着摩托走了，走的时候，忙跟我们说不好意思。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范源

坐坐沙发。
“捕跎者”，从内容上看，应该是“捕蛇者”吧。

一叶扁舟

    哈，打错了，谢范老师了。

比蒙

神药到你手里，别当酒喝了啊

一叶扁舟

    哈，可能啊。听说有很多神奇功效！

邓仕勇

我也十分敬佩这些捕蛇能手，他们似乎掌握某些非常神秘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