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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暑后的第二天早上,在陆丰县城。由于天不亮就被战友叫起来聊天,到吃完早点,离开东陆赶到车站时,发现竟然是早上九点出头,而到惠州的班车要十一点多才有;也许是昨晚热闹的场面还在影响着我,战友们久别重逢的喜悦还在心头回荡,我想,不如利用这一段时间到汕尾转转,然后在下午才回惠州?心动不如行动,一段意料之外的行程就马上产生了。
陆城到汕尾,乘中巴也就不足一个小时的车程;车上人倒是蛮多的,听着熟悉的乡音,倍感亲切;在路上想好了计划:先到凤山妈祖景区走走,看看我写“采蚝”的那片海域,然后中午再约一二个朋友聚聚,下午就可以回惠州;于是给有缘发了短信,通知她我要到汕尾了。再给阿精打个电话,阿精还在睡觉呢,睡意朦胧地说,你到了汕尾再说吧,好久没见,中午一起吃饭。
车过了荷包岭,直达通港路,我稍稍有点激动;汕尾是我退役后第一个参加工作的地方,此后陆陆续续工作、生活了近十年,在不同时期认识了不同类型的朋友,和一些老同事至今保持着联系,更不用说义工团体的朋友了;对汕尾,每次的离开和回来,我都会有点熟悉中的陌生,陌生中的认同,这次,你会带给我什么呢?
周日的汕尾,是有点懒洋洋的,你看,快上午十点了,马路上行人稀少,一些临街的铺面还没有开张,象我这样背着包的外来人,更是少的很;于是我随意漫步,目光到处乱转,在一根堆着垃圾的柱子边,我的目光直了:一大堆快餐盒、那种装粥的筒状快餐盒堆在柱子边,一个穿蓝色衬衣的男子,蹲在边上,一个盒子一个盒子检查,把盒子剩余的粥(应该带有鱼片或肉片罢)一仰头喝下,然后把空盒子叠在一起,他的身旁,已经堆起了高高的一摞;我从他的身边走过去,走前几步再回头看他,只见早餐店的女工把盒子拿出来放在他的身边,他目不斜视,表情淡定,动作娴熟地喝着剩粥,这个人的衣服还是蛮干净的,穿着塑料拖鞋,我想不通这个人是流浪汉,还是精神不正常者?或者是……
走过文明中路新港大厦,只听鞭炮声声,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转过弯一看,原来是一户人家正在办丧事,披麻带孝的人儿在大街上燃放炮竹,在滚滚硝烟中送殡队伍缓慢前进,锣鼓喧天,旌幡张扬;街上开店的人,齐集在店口头看热闹,大声议论这家人的排场架势,看样子一时半会是做不成生意的了,乐得出来看热闹。我目注着这支浩大的队伍,思绪仿佛回到了乡下,时光倒流般的回到了几十年前,这排场,这架势,一时让我分不清现实、过去或者是未来。
还是那片熟悉的海边,大理石的护栏在烈日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采蚝的人儿早已不见,可能是完工回家,也可能现在不是采蚝的季节,至少这个时间段不是;心中窃笑:哪有这个时候来看人家采蚝的啊,真是门外汉一个;妈祖景区到处热闹非凡,因是周日的缘故,有很多外地的游客,停车场里停满了大巴,山上山下,石凳上桉树边榕树下,到处可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在喧哗,广场上更是人头拥挤,少不了的是小卖部小弟弟的叫卖声:这里有雪糕冰淇淋啊……煞是热闹;想起1991年初到凤山公园的时候,那时候的冷清啊,真是很难用文字来形容;妈祖宫内的一个凉亭,却是另一番景象:一班“潮音”正在排练节目,乐师们围成一圈,操琴弄弦各司其职,一鬓发斑白的女子在圈子的正中间,闭着眼睛演唱,腔调优雅,声音清脆,可惜才听了几句,一曲已罢,竟听不出是什么段子来;此时手机恰好响起,有缘回复短信:下午要到外面办事,就不能陪你了,下次要来,要记得提前通知哦。哈哈,我竟然忘了,周日正是义工们外出做事的时间。于是我拨了刘局电话,告知我到了汕尾,刘局问通知了阿精没有啊?一起到园林吃甲子风味的茨粉鸭吧!
刘局一见面,第一句话就是:你又胖了!我回一句:你也没瘦多少啊!阿精就哈哈大笑起来;阿精在机关里做事,周日自是不上班,带着可爱的小女儿来“叫范伯伯”;刘局又开了一家茶叶店,据说生意还蛮可以的;吃过茨粉鸭到刘局的店里坐,惊喜地发现好几个老同事、老朋友都在,有抽烟的基本上都换上“中华”了,记得以前还都是“盒喜”偶尔是“芙蓉王”呢,可见汕尾的经济是上了怎么样一个台阶了。我和刘局说起在妈祖庙凉亭上操练的琴师,此人曾是有名气的人,那时候风生水起,想不到退休后竟然可以这样恬静自适,操弄起戏曲来;刘局说:他不搞这些,搞什么啊,一朝天子一朝臣。此语一出,众皆大笑,“喝茶,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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