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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开始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时,就开始朝背离的方向走去。曾经义无反顾说出永远,当周遭的事情也义无反顾地朝与我相反方向走去,当我掂量着要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永远”总是在冲口而出时轻轻放下。于是,爱情便被我视为草芥。
从羞于谈论个人感情,到被别人毫无顾忌地问起或揣测有没对象,我还是一贯羞赧一笑,或者还是低下头无言以对。曾经的义无反顾,而今的平淡如水,在我看来一切都还顺其自然。如果真有一个你,这渺渺深夜,或是坐在你对面,细声倾谈细细碎碎的家务事。
没有这样一个你,今夜的思绪还是浮动着些美好的情愫。难成眠,不是因为忧伤。
相反,我怀抱着美好的祝愿,愿君安好。
我曾违心说出爱一个人,曾全心说出爱他,曾痛心说出爱着,曾因不设防又难以割舍地爱。你看,这一切都来得多么轻巧,我真心地相信他们至少曾爱着我。无奈的,被动的,自觉的,全然无所谓,总也算爱过。又或者是我轻率地用了这词。
我承认,我容易激动,容易悲凉。还很容易,就把被伤疤掩盖的伤口一点点地撕开给自己看。最好你也看见,然后怜惜我。
我还是热衷地认为,我是仙女,拥有降服你的法术。
于是,我等在这里,等你来替我恢复仙法,然后把一切变得美好。
我害怕孤独,于是我会跟自己说我不会孤独终老,我的良人,会疼我宠我爱我。这在我历经欺骗和离别后,仍然相信的。
这应该是我如今最难得的希冀。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仍抱有这样的希望。我甚至会想象,我刚好眼神迷离时,你一个回眸聚焦了我视线。
我甚至想象,如果你不小心生病。我会嘘寒问暖,守在你的床前抚摸着你的眉额,问你是否好些。因为我也会生病,我最害怕生病,我希望我生病时你抚摸我的眉额问我是否好些。
我在深夜里如此不着边际地说起这些,因为近些时日大家都担心起我的婚嫁,怕我自闭不愿意去找,怕我天真没有带眼识人,怕我落落寡欢无人看顾。你不知道我说起的大家,都是谁,假如你感兴趣,我会带你一一拜访,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你要知道,你还不在的时候,他们好好看护着我。因为和他们在一个城市,内心里才有踏实感。以后我的头发上、衣服上有你的味道,也会温暖踏实。
其实,我已经很少失眠了。渐渐地就懂得不得不坚强,学会不怨恨任何人任何事能从容地眺望着远方。偶尔还会沉静下来思考自己的未来,将会沿着哪一条路继续延伸。
因此,你还可以放慢再放慢脚步,不着急走到我跟前。
雨水蓬勃的七月,零零落落地撒满记忆的小河。今晨的天气,冰凉冰凉的,打开衣柜,找了件长裤穿。头发分成两股,看镜中年轻的女子。
天阴雨湿,我为自己泡上一壶茶。入口甘涩,心情如这雨天,阴湿湿的。脆弱时候,你在哪里。我悄然浮起的念想,一笔一划描你模样,始终无法清晰。
你会轻轻告诉我:不要紧,淡定。
于是我心安理得地不再责备自己,疲惫地倦在你怀里。外面的风雨,你的温暖,双手圈成童话——你是王子,我是灰公主。
早年流浪漂泊的心绪,被越来越多的差事磨灭。讨厌机厢里的沉闷,双手无依无靠的凝望。寂寂等时间一分一秒,无望无心。旧日山水,远方风景,沉没在故纸堆。泛起的渴望,叮叮当当流响。
天涯海角,是我的追随。闺房几旁,是你的安然。合若流雪离如风,你我的潇洒。
茶已凉,心里喋喋不休的小人儿,怪责我忽然低落的心绪。看吧,雨继续下,鲜花被敲打,湿落。
一个拥抱,一声晚安,然后我们道别。别在千里之外为我坐立不安,我勇敢地告诉你:我能照顾好自己。
不知你有否设想过我们相逢的场景。我以为是,你在等我,远远地望见你,一路小跑,然后你张开双手,意图给我一个拥抱,却又因羞涩呆呆望着我笑。这样的场景或许不美好,但很真实。无论如何,出现在对方面前,就是一个天地了。
你不断地给我感动,我用吸收月光的肆意,把你的疼爱铸造成身上的光华。然后,我会发现自己幸福迷人。不过,你应该知道,我一度沉溺于忧伤中无法自拔,我的人生历程令我懂得珍惜,所以你可以坦率或不坦率地与我生活一起,我尽量不介怀。
曾经有人说过,一个好女人是一个男人的好学校。我想,一个女人的天真与可爱,也需要一个好男人去发掘。呵呵,我几乎沉溺于自己的臆想当中了。
假意要成为一个好女子,还是有些心虚。有一个相识了三个月的同事兼朋友对我说:柯,你只有三个选择:一是嫁个很有钱的人,什么都不用你操心,你写你的诗歌就行了;二是嫁一个很顾家的男人,事事为你安排好,不然你的生活肯定一团糟糕;三是你独身好了,我想没人受得了你。
另外一个好友,常常说:不知道最后与你走在一起的男子会是怎么样的呢?我很期待。
她们都曾在我很近的侧旁看过我的生活,我的一举一动。我所谓的能照顾好自己,大抵上是自己骗自己了。
我很懒,你再往前走几步吧。我等在原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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