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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 雾
一
雾锁天庭,日子便模糊了朝夕。
闭紧双唇,脸庞便隐没了喜怒。
有一种朦胧是随意;
有一种混淆是存心。
一些事物因朦胧而美丽;
一些情理因混淆而泯灭。
起雾的日子,你不妨闭上眼眸。不管你看没看见,太阳一样在燃。
二
期待几声霹雳。
期待一场透雨。
期待雨后斜阳、彩虹、清风。
沉闷原只是一个前奏,一种酝酿。光要燃化水,水要淹没光,相持不下,便胶着成雾。
不必呐喊也不必喝彩。决战的结果,必定是水占了实地,光霸了空间,唯一被屠杀的是雾。
那时,天地必将还你一份清新明丽。
雾,只是一个必然要消逝的过客。
当流言蜚语如雾罩顶的时候,你亦不妨闭紧口唇。辩与不辩,结局没有两样。
只是,不论你闭眼还是闭嘴,都不能放下期待,关闭心窗。否则,你必将缺氧而窒息。
发于《惠州文学》1992年第3期 发于《散文诗》2004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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