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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一只蜜
一只蜜从凝脂的肌肤
窃走了香气
它在夜光中潜行
是一阵风
把它带向了陌路
带向花园的中心
在露水的村庄
你一定会遇见那个饮风的人
和她的一次温柔的睡眠
她说:被蜜窃见的人是幸福的
而今夜的风吹向陌路
饮风的人在风中沉醉
她微颤的唇 在一口琴上
开合
像蜜一样吸吮
月亮的汁液
风之后 谁在窗下应声而歌?
一只蜜
让我们梦见了落花与流水
——《风吹向陌路》
还是好久以前了,感觉有些遥远,我就读过阿樱的《风吹向陌路》。也早就想写写我的一些感鸣,但是一拖再拖,直到最近,我知道有些事不能再拖了,时间是永远的涌动和前行,自己想做什么事,还是要尽量去实现。而阿樱的《风吹向陌路》,一直让我很难忘。最主要的,还是这首诗的名字。单是这个名字,就让我想到风吹向远方,想到刻骨铭心的爱恋,想到那黯然销魂的别离,想到那凄楚无奈的孤单。
陌野的风吹
诗歌一开始,就出现了一只蜜蜂。诗人不说“蜜蜂”而说蜜,让我们一下子仿佛闻到了蜜的气息。同时一只毛茸茸的蜜蜂形象倏然突现。一只蜜蜂,在一个女子的手臂上稍做停留,带着女子的香气飞走了。这时,有风,把蜜蜂和香气吹向了陌路。“陌路”两个字很有意味,那是不知名的去处。
这样的开始,并没有什么特别煽情的地方。在诗歌第二节,出现了一个饮风的人。“饮”,按平常是喝东西的意思。而在我看来,“饮”是一种呼吸,一个静静的呼吸着的人。这样的意象,简单却有韵味。蜜窥见了那人,还有那人的睡眠。“被蜜窃见的人是幸福的”,而她,被蜜窥见了,她幸福吗?往下,还是那个饮风的人,她独自吹奏口琴,在风中,在月光下,“像蜜一样吸吮/月亮的汁液”,沉醉,优雅。
最后一节,整诗的节奏出现突转。“风之后 谁在窗下应声而歌?”这里用了一个问号,正好体现了她的孤单。清风明月,伊人形单影只。“一只蜜 让我们梦见了落花与流水”,落花,流水,让我们想起,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整首诗一下子明朗起来。但是诗的情感和语言都很节制。至此,我们不难理解,那个女子经历了一场爱情的裂变或是劫难。风吹向了陌路,人也走向了陌路。一切都已面目全非,痛也!梦也!
总之,单看诗题,我的内心总是涌起一种难言的惆怅和苦涩。一种孤寂,一种失落,一种情愁,一种宿命,一种悲凉。这些都在里面了。正是这样的诗题,让人有一种或浓或淡的忧郁和惆怅。蜜蜂被风吹走了,风儿也歇息了,人儿也不在身边了。当爱变得陌生,伊人的回眸,可会是一双饱含凄怆的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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