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璞文学论坛
标题:
阅读的光阴(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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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轻云
时间:
2010-3-26 06:36
标题:
阅读的光阴(原创)
这是个长而过去时的贴,希望可以存在——
阅读的光阴(原创)
江水徐徐推行着上岸,嘈嘈切切着在细碎的沙砾中挤出花白的泡沫,一番平静之后又退去,夹着登岸的优游宽怀而走,返回它的根基,续向东流。我在船中时感舟身起伏,顶上日光又为温热暖人,搁下书卷平静地望水奔流,波光粼粼而舞,往昔的记忆星星点点闪烁脑海————
记忆往昔故事,胶皮糖一分钱一块,租借一本小人书只要二分钱便可书不离手,从清晨看到黄昏,摊叔不去,那么总不释手。近家不归家,道远路旁也有茶摊野肆,二分钱一碗,三分钱管够。那时候呀,几个小伙伴你装了一肚子水,我装了一肚子水,均是自觉饱了,互相敲拍你嬉我笑犹为惬意。
旧时钱厚家贫,每天能得一角钱,家境稍好者可得五、六角钱。一角钱买不得一本小画册(小人书),攒一两日方可如意。同院伙伴一起出行时就将各自的钱财交出集合,遇车坐车,街里有商店,五光十色总是勾动人心。只是买书,合了钱便可买可心的小书,一群孩子柜台下唧唧喳喳、争这喊那。
书买到,三五个小头发聚集一堆,你摸摸新书面,他摸摸新书面,心里都谨谨慎慎,止不住欢欢喜喜。
说好了,出钱多者先看,余人衔尾,钱最少者至末才读,归属也是末尾。然谁不思趁热抢鲜,又是你争我抢力赢者胜。日久,我家里书页残破的小书就愈发摞起,懊恼的心情一见可知。
捧书回家的时候心情很差,觉得很是倒霉,成了破书们最后的主人。如今才觉大占便宜。书是早已看破抢破,却能长久而读,再没有另一双手搁上热切的眼神候着夺开的快捷。而书中的故事也就随着翻阅遍数的增加越来越深地印入脑海,以至于过了十年、二十年,几乎每一幅画页仍能津津乐道。
然而心意总是向崭新的方向走,得一堆旧书总不是滋味。渐渐就谋了心不去合钱,也不去摊头借读,一天天攒起来。攒得短暂,就买两角六分的书;攒得略久,便买五角一分的《丁丁历险记》;像《仙罐》,只须一角二分,也要两天的工夫。
买得了新书,捧到家还是崭新,那种欣喜便再也不屑摊书的破烂、争读的焦灼。
回到家,母亲不行碰,父亲不能摸,供奉一般摆在那,人在一边美孜孜的望,边自语:“真新、真新......”越发爱那鲜艳的色彩,直愿守着不离不弃。母亲催饭催得急切,方才醒悟早已饿得不行。于是恳求母亲用干净的纸张包好书皮,再忍饥捱饿用笔细细描下隐约透露的书名,恭恭敬敬摆上书架,忙也似地冲去厨下抢食。
上午出去,中午到家,人已饿得有气无力,然为书故,只是欢喜。
母亲见我寻饭吃来,就叫我洗了手进屋坐等,她去厨下将留好的饭菜端进房间。再摆上学习用的小桌,唤我在床上吃用。然而许多时候,饭菜的香气却抵不住疲乏的倦意,人已饿得前心贴了后心,却常是没有力气再吃,扒不了几筷子饭,人就倒在床上昏昏欲睡。
母亲见我疲乏,就撤了饭菜、桌子,再脱我衣服鞋袜,将人扶进里床搬正,头下垫枕头,身上盖被子,又洗一块温热毛巾为我擦拭脸上的浮尘。
母亲做的事情半梦半醒之间我也都知得,却只是懒得动,任凭母亲将我袋子般翻来搬去。待擦过面,略微清爽一点人就入了梦乡。
睁眼了,人已有了精神,于是大叫大嚷向母亲讨饭吃:“妈,我快饿死了,给我留饭了吗?”全然忘记睡前正用筷头扒饭。母亲便讲足可撑死一头大象。却不许我在床上吃了,定要出去洗手洗脸,到厨房自食,一切优待均没有了。
那年月,书的种类没有现下为多,人涉及的领域也不见广泛,总是局限于有限的几种读物之中;像“儿童文学、青年文学、电影创作、花城、连环画报、富春江画报、民间文学......再就是父亲单位图书馆里数也数不尽,天天妄想全部搬回家中的一架架山一般壁立左右的各种小说故事书。
真正的好书图书馆里才有,所以家里也办了借书证。馆里凭证每次最多借三本书,归还时间不限。由于这个好处,有些人家就昧了心眼借走好书不还;过一段时间便说书、证都丢失了,重新要求补证。
丢书丢证的事情报上去,图书馆里也未为严肃处理、罚款赔书,只是申明要多等一年时间才能领办新证。
按父亲的话讲:“做物质上的惩罚,不如在精神上折磨。骗书的人多半是个书痴,几本书不够欣赏一辈子的,更难知架有好书而不先睹为快。这一年时间便足可使其终生不犯同样的错误。”
父亲的话果然验证,真有人忍耐不住读书的欲望。不过一二月,至多三五个月就拿着“丢失”的书、证到图书馆去归还,声言万千辛苦找回来了,并要求立即就可以重新借阅。
邻居杨大爷是图书馆的管理员,好几次与父亲笑谈那些书虫的行为。对于那些表现较好,还书较早的人,图书馆告之隔三日可以借书;太久还书者则要再等半年才可借书。若是有人纠缠不休,定要立刻借书者,则改为两周或一年后才可借阅。日子一久,图书馆办过三年,借书不还的现象就趋于绝迹了。
从前的物质生活不比如今优厚,电视、收音机也不是家家都有,播放内容也相对单调;又无太多的娱乐活动。是以,爱读书的人比现在多几倍都不止。书能给予单调的生活更多乐趣、知识和想象的空间。读书是那时人们生活不可或缺的一份调剂品。人们也时时坐在一起讲书,或独自坐在院里架下沉吟。
那时的我,总是捧了书卷白日黑里的做梦,随心所欲的畅想,假如有一天......
现如今,书店架上的读物比从前多了十几倍不止;打开电脑,可看也不要钱的网络书库到处都是,千年万年的事再不必去图书馆里翻查密密麻麻的书签,简单得只须输入一个类似相关的词句就有数不清的读物任你翻阅。
然而阅读的乐趣,在电子书前变得少了,空虚得手里摸不到光滑的书皮,听不见“刷拉刷拉”翻动纸张的声音,鸡爪子般动作的手指扣着鼠标徒劳地转动着拨轮儿。底里有一些叹息,劳累的眼睛不得不在大大小小的字前接受着电子时代的辐射,视力比读纸卷时更差了。
看电子读物眼睛受到的影响大于捧起一本书卷,接受电子辐射过多,大脑也会有所损伤,记忆力会衰减。
于是醒悟了,回过身再去买书架上实实在在的图书。虽然从前一本很厚很有味儿的书才几元钱,如今却要十几元或几十元,甚至动辄上百元。但书是一定要读的,与其承受精神上的折磨还不如负担经济上的压力,到底无悔些。
富裕日子有人有,清苦日子也有人过。许多过好日子的人不爱读书了,许多日子过得艰难仍要攒钱买书的人还是不少。每每得到一本心仪许久的书时的心情,那种喜悦感竟比幼时还要强烈。
偶然的机会也能趁书市开放的机会挑拣几本发行年代较久的书籍。这样的书或许不及新发行的书来得顺时,不过未识的内容永远都是新鲜的。买过一套梁启超的《饮冰室》,书上标价是三十四元,我只花了三元四角。打一折的书,永远不褪色的文学,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既非是学者身份,就不去钻研高深的理论,能为心阅便已满足了。
时人爱标榜,读书亦不得落伍于人前。究竟读过几遍,揣摩多少真属于自家的心得,偏只有鬼知道了。以书名来自我标榜者终是不少,动辄人前摆放炫耀一番,我辈只有汗颜,出不全那许多名目。只是死读书,也常不记得谁人所作,傻心的琢磨内情。
时人爱外秀、内秀均成,我却连个内秀也不敢自专,可谓实在草包。
复想一折书的事,不免由衷感激现时爱吃快餐的人们,庆幸如此陈腐的书籍没有卖净,积压到我可以低廉的价格获得可心的读物。世相呈现出“公道”的诙谐,巧妙地调整着世人与时间的面目。
至此,我宽怀微笑,就在舟上仰面高声:“人心如此广博,世界多么自然。”一如眼前江道蜿蜒曲折,江上舟帆往渡而行,波涛驻岸,草木陈情,人生于此,又将体会多少阅读江天的情怀呢?舟不自横,流水依旧东游去......
2008年7月20日晨7:18分秋色文学论坛/注册名:火的轻云
作者:
轻云
时间:
2010-3-26 06:38
酒鬼(原创)
好辣的酒,刀子般割破喉咙与心坎,热啊,直热到胃底去,喉咙又痛,刀子般割着思乡的情;再饮一口罢,醉了去,昏沉沉倒挂了脚颠着走,踉踉跄跄读着思乡的诗,去到街口,那亮着,亮着一盏黄澄澄的灯,象个圆盘,是个月亮;我喝一口酒,眯缝着眼睛笑起来,颠着走
就颠着走,昏昏沉沉不辨东西南北地走,喝着思乡的酒;哪里是故乡呢,天漆黑漆黑的,树林里老鸹哑哑惨叫;这是什么路啊,一磕一绊的地,走罢,管它是哪里;异地的路,哪如老家那般熟悉,梦里几回萦绕,蒙了布蒙了布,想起童年的情景;昏昏沉沉提了酒,颠着走
谁在这挡了我,谁在这啊谁在这;扶了树喃喃的说着话,依傍着树,怀念起家乡的父母;哪里下雨了,湿了我大襟,沾了提酒的手;这天,你也和我作对么,我就饮了酒,不放你在眼里;混老天,死老天,昏昏沉沉,嘟嘟囔囔地走,颠着走
眼里的泪水流干了,酒已涌上来;哦哇哦哇,天下乌鸦一般的黑,酒鬼都爱这个样儿;哦哇。又是哦哇。昏昏沉沉颠了走,叨念着娘,叨念着爹,叨念了岁岁月月的苦楚,一磕一绊,任凭刀子割了喉咙,失声地走,就颠了走在异乡的路上;踉跄,跟着一个踉跄,前仰后合
摔跌了跤啦,自己这样说着爬起来;就爬起来,像条落水的老狗爬上岸,抱住树,放声号啕:“爹啊,娘啊,”酒鬼都爱这个样儿,酒精冲昏了头脑,世界颠翻了模样,一杯酒,一碗酒,装着真实的自我,游啊游啊,酒里的汪洋哪有彼岸,浸着心底的愁和苦
就颠了走,踉踉跄跄,昏昏沉沉,谁辨那东西南北,就颠着走,头扎到黑里,口扎到酒里,我醉天也醉、地也摇,刀子割着喉咙,心里搁着愁蔼;思乡的酒鬼颠了走
2008年十月一日23:57分诗歌报论坛/注册名:烈火的轻云//即兴写于赤壁游戏,发于诗歌报论坛
文坛是我的故乡,游戏是我的异地
作者:
轻云
时间:
2010-3-26 06:40
高处不胜寒(原创)
请小心思想不受控制的患者潜入文学的领域,制造培尔·金特式的王国。
在思想上、文化上没有秩序,高估自己,甚至是神经质的,长久的,不分位置的,藐视一切的写几行所谓神秘的语句,其实那不过是苍白的、教条的、奴役的、唯我的、浅薄的张扬与叫嚣,那么丑陋的又是活生生的孤零零又是召唤起一片神经兮兮的,这样的虚荣在每个时刻填满空虚的肚囊,在每个时刻率领不知所谓的认识,试图做一个荒芜地上的尊者
能怎么样呢?农民是土地的神,工人是机床的神,学者是文字的神,政治是主义的神,统统而为神化罢,一切均有方向目标位置的神,是专一的神,有特殊本领的神,是所谓精神的取向少写了一个字而已。精神,精一的卓越者。
我们必要剔除那些无谓的神,神在前而经在后的神,那是神经的,神经质的神。这样的神是没有准确目的的,不可控制的,不知高低的,传播着无秩序的,所谓知识的厚度不过是神经质的视野猛然窜高,认识的深度不过是神经质的卡在某个常人见过又惶恐着退却的渊,无法自拔的异常唯我的神。
啊,这样的神,经,质,问是猜疑的无法低估不能平估自我的高估的一堆紧紧缠绕在一起成为一团理不清扯不碎的麻。麻木是害己的,使用麻木是害人的,不能认识自我的麻木是骇世界的。许多医院里保留着这样的病人,培尔·金特在开罗做过他们的主人,精神世界里唯一不受制约的唯我的失去目的的神,一顶草冠成就的神经病国王。
我们不必去担忧安详的疯子,也不必去试图驯服势利的疯子,他们只是唯我的,纯粹的个人主义者,但我们必须远离那些无时无刻不自以为生活在痛苦的,迷乱的,在寻找不到自己时又要斟酌世界的疯子。每个人都会是他杯中的酒水,那么简单的被他轻蔑的摆布,说存在的意义,以及为他存在的意义。因为他是神,经他看过,质地才可以优劣。
在现实中我们很轻松就可以远避这样的病态者,但在虚拟的世界中,我们必要深明做人的本份,真正有认识的人不会以我而表白,而称颂,而高尚,而深刻,那将是无秩序的,不加控制也决不控制的,超越本我的,歇斯底里的患者。我们必须要慎重,有意识的做好本我,而非无意识的追随患者,早晚不成了患者么。
小心,我再次请常人们慎重,合理,生活的看待超常者的行止,观察也需要加上分析,点滴的汇聚会加深认识。小心呵,这危险的悬崖边缘,除非是正义凛然的就义,除非是艺高大胆的炫耀,神经病患者却从不估计高度带来的坠力。他们是病人,有神的翅膀,会飞,根本就没有根基在大地上,使以摔死的不是患者。常人你小心,你正追随着一个口口声声痛苦得恨不得随时自杀的神,小心,请小心!
我用这个简单的,俗人所能看清的文字说明精神与神经的不同位置。切记辨认神经质的不加控制的思想,不要因此混淆自我的视听,甚至他人的视听。超越这个界限,浅薄会使世界都颠狂起来,背德的,绝对自我的以没有生活基础的意志猛地窜高。要想一想,究竟是常人还是神经病人更忧心忡忡“高处不胜寒?”
请小心特别不正常的患者潜入文学的领域,制造培尔·金特式的王国。
2007.11.21日6:53分中文论坛/注册名:雪链
作者:
轻云
时间:
2010-3-26 06:43
盛世酒徒(原创)
太平盛世,指安定兴盛的时代。然而这盛世之中究竟也有些须瑕疵,便是酒徒横行,清明之中有昏庸。俱都使酒精激得人事人理不知了,还有什么清明可言?在这酒徒身侧也就难讲太平。若是酒事鼎盛,酒徒之众自也不必计较数字,总是街头巷口的众多罢了。
人是有尊严,有身份的人,能结交朋友,喜饮食快乐,所谓煮酒论英雄,所谓杯酒释前嫌,无酒宴不欢,少酒没交情,酒能助兴。是以说男人们在桌上谈友情、求欢乐时这酒多半是不能少的。国人自古就在酒桌上攀交情、办事情,酒更是不能少。
但酒能乱性,能使懦夫成莽夫,能叫清明换昏庸。是以这酒事不能控制得当,相关的事体也就易于难以收拾。说酒徒逞能,说酒徒逞狂,是趁着酒兴明火执仗,打架斗殴从古至今不在少数,因酒而死的人更难以计数。
设若是心意清明,可想这酒喝不许多,依旧持着做人的道理,不肯乱了本性。此等酒人,算不上酒徒,却也害不得人事;不过浅斟而止,甚有分寸。怕就怕那没有分寸之人,依着酒精的混帐耍着人的混帐,那就很难有人的本性摆布人的道理。试观没了人性的人还能做出什么人事来么?这却是极难的。是以说,想做个明白人还得斟酌而饮,断不可大醉之后还要上街见人,倘若人事略不合脾气,可说这结局就难定。
凡事一头拍不响两个巴掌,混帐酒徒遇混帐酒徒,是骂是打,可见无从说理,俱是荒唐之人,俱行混帐之事,这个理是没法清明的。然清明人遇混帐鬼呢?若仍然成了祸事,可见这理就要从清明人处分说,酒徒、酒鬼已不能算人,这个理不找清明人却找谁说去?
俗语云:“别和酒鬼一般见识。”是指人人都明白酒鬼已经不是清明的人,和他等纠缠就又应了句俗语“你这不是欺负他喝大了么?!”总而言之,清醒人不能和酒鬼一般见识。这清明人别管有理没理,酒鬼已经神智迷糊,理可见是不顶用的,还是退避三舍才是做正经人的道理。
若言说清明人不去讲理或讲理不通与酒徒争执斗殴起来。从常理看,这清明人定是个混帐东西,竟不察觉酒徒的状态,贸然生事。事大事小,究竟起做人的道理来,这清明人有何道理可执呢?
再设若说这清明人偏就混帐了,而这酒徒也还不过三分醉样,又起争执当如何呢?照我看,到底还是这清明人混帐。别管这酒徒是否逞狂斗殴甚至殴打伤人,那都是凭了酒兴做了不是人道的事情,也因着酒兴激发了酒徒心念里不人道的念性,再要有什么钱权势可执仗的,可想这酒徒成暴汉也就随时恭候了。遇见这样的酒徒,明眼人当趋避,懂事人当体进退,知理人自然不与计较,酒徒想要逞凶也是没有使处。偏要与酒徒计较之人能是什么正人么?想顶然不是的。是以说,清明人与昏庸人纠缠到一处去,混帐的反不是酒徒了,自是这看似神智清明其实人事混帐的清明人。若这清明人不知人事,偏要倚仗钱权势的门头,可想也就易于昏庸心智,编排起来与酒徒也不遑多让呢。
说起来,太平盛世的瑕疵与酒徒关系可谓不小。可想太平盛世无饥寒战祸之苦,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安而不危。人生第一要务便是这衣食饱暖。衣食饱暖了,人心就不止此了,当要更上一层楼,以求更高的目标——享受。
享受什么呢?自然是情趣的快乐。而酒亦是种种人生享受之一的快乐,它能麻醉神经,能使人兴奋达到顶点。那些不能长久保持沉稳心态的人就必要这燃烧情趣的烈酒越多越好,一方是寻求刺激,一方也可办理所谓的人事。千万高言不抵酒,桌中唯此人中欢。酒能助兴,别管是吟诗作赋,还是申情理务,酒可帮忙,亦使人意兴湍飞,更要攀结交情,岂不叫人人爱酒?若这酒事成了社会大统,能不使人人以与酒为伍为快事?自当是有人办事不须酒的,这里只谈酒徒与酒的关系。
太平盛世了,经济繁荣了,人人有钱了,人人不饥不寒了,这从温饱起的小目标也就渐渐延伸向大目标。可观发达国家“瑞典”等国,醉晃街头的酒徒到处俱是,不愁温饱,大约饮酒就是极大的爱好了。看我中华,自也是饮酒大国,从古至今的提倡,黄酒、白酒、啤酒、葡萄酒的翻新花样,近年各种酒的节日也不少见,酒馆、酒店四处林立。
又讲诗仙太白就是个极品的酒徒,如何没杀人放火呢?只这酒徒心存人理,纵是喝多了混帐些也不过使那奸佞小人喝喝洗脚水,更有无数华美诗篇流传千古,再无有逞凶杀人的混帐事了。如此,又可见酒徒也要看平时所持的心念志向站在何种道上?口吐正义却心存妄念,那么酒后多半要露出原形来,是善是恶几杯酒下肚便知是人是鬼了。这样看,酒也是一般能查别人性善恶的好工具!
只这样看,这社会如果没个约束,任凭有钱人尽心使钱享受,凡做酒徒一般,凡能倚仗一般,那么清明人和昏庸人之间生出的事就很难得出有理没理、有道无道。钱能使得权行路,权能使得钱成路。那么这黄金铺就的大路上,得有多少明火执仗的酒徒呢?又得有多少清明混帐的纨绔呢?再究去,什么社会风气呢?什么教育之道呢?凡见盛世没有约束之道以为长久盛宁之行的,路不拾遗是断不能的,皆行仁道也是定难有的。
自思:还是做平凡百姓为好,钱、权不得,仅能温饱;自是不会豪酒多作孽,倚仗权势常混帐了。若此,贫寒不为祸,多饥少昏庸,乃是万世良民之道呀!
2008年10月14日18:14分朝花夕拾论坛/注册名:大匝(即烈火的轻云[提一下,免得有人唠叨我自己抄袭自己,原是名字多了些,罗嗦下罢])
作者:
轻云
时间:
2010-3-26 06:45
包容,水样的温柔(原创)
包容,就是包容。
一切有的,现在时,过去时,进行时,这天就象个包子皮,这馅就是人世间。天淡然而视,漠然置之。
宇航员在太空里望着地球,蓝色的,水样清澈温柔的一个球体。宇航员是第一批站在包子皮儿外的人类,以超越者的姿态进行着入世的思索。
包子么,一种独特的面食结构。面皮经过固定的方式反复揉搓而成,越精到的手艺擀好的面皮就愈发一致。馅子,天下万物之身,不同口味的人会包出不同风味的包子,内涵也就不尽相同。荤香做馅,香气浓郁、独特,性情孤白直爽;白菜清淡、微甜,可与多物相融,浑和出不同味道......人吃的是包子,做的也是包子,包在里边的却是自己。
有人也做包子,做的是世道的包子。不但包容自己,也同样包容别人。这样的包子并不介意食客的口味,酸甜苦辣尽有食客品尝/做包子的人只管包,包进去什么,尽都容了。
中庸之道究竟是什么,我还没有太清楚,但肯定有包容。然而究竟应该包容什么我也不能清楚的明晰。但人有不同,对中庸的理解也就按照各人的认识不尽相同。是以我看到过许多种包容,比如“淡然而治、无为而治...”等等,只管包,任凭异样的馅子在面皮内做出何种化学反应,揉好的面皮一如平常,硬面的略微有一些变化,发面的还有许多空间,只是包容。
馅子里进行着一场场革命,不同的馅,数量众多的馅与数量较少但香气特异的馅起了冲突;一部分馅虽然香气独特,但由于数量很少,渐渐被其它馅中和兼并了,变得温和起来;一部分馅依旧保持着强烈的气息,并压服了试图革命的其它馅;在不断的演变中,各种旧的馅味道消失了,许多新的馅味道出现了。然而,新的馅继续发起着一场场更近的革命......
馅子外,面皮一如既往。其实,面皮也在悄悄发生着变化。由于馅子内部不断产生着变化,也由于面皮外部做包子的人将包子搁上笼屉进行高温蒸煮,面皮以特定的方式愈发坚固了包容的力量。馅子被温度蒸熟了,干掉了,但包容的力量还没有消失,种种的世道依旧在尘世的包裹中重复着渺小的轮回。包子皮淡然处之,漠然不视。
宇航员在太空里目睹了包子的模样,他感到新奇,妄想探知内里的详细。于是他拈起一个包子,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猛然咬了下去。
这一咬,包容的世道被尖锐的牙齿扯得四分五裂,蒸熟的馅子裸露出来了,因于种种革命挥洒的汗水也蒸腾出来了。还要什么分析呢,人世道的种种终究要被赤裸裸的坦白。吃包子的人品味着,适口的吞下去,继续在他的肚囊里被包容着;不适口的,惹得他勃然大怒,挥手抛去那个夹杂着草屑、碎石、馅子的残物,并愤怒地向制作包子的人丢出一根手指。其实,肚囊里的包子仍是悄悄分解着,不再以完全包容的形式继续着适与不适的分离。
从生物自然的角度来观察,香与臭是必要被分离的,那符合人道的逻辑。然而制作包子的人品格有分别,做出的包子也就包容不同。究竟怎样的包容才符合自然的口味呢?做包子的人淡然一笑,全不介意挥舞拳头发出愤怒的人如何反对。毕竟,这是家老字号的包子店,有金制的招牌,还提供给一些身价菲薄的人生命的来源;既然有包工头,那么谁还介意一点异样的微声呢?!
包容,就是包容。一切现在时、过去时、进行时都被包容在内。看外皮,水样的温柔。
2008年10月18日18:47分诗歌报论坛随笔/注册名:烈火的轻云
作者:
轻云
时间:
2010-3-26 06:47
做为秋色文学的一条忠实的老狗(原创)
说什么,说什么好呢?在这块输进了近六年血液的园地里,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本以为经过一段时期的恢复期我能重新振作起来,现在,该让我说什么好呢?
我不想说谁什么了,但是桑阳走了,那些话我看得很清楚,是不假思索,还是不见外,但是可以肯定“看落婵娟”没有给桑阳留余地,甚至说很“直接”进行叩问式的语言交流。我也很怕,虽然没人这么直接和我讲,但已经有人这么对我干过了,让我坚持到底吗?让这块土地上保留一个默默耕耘的信念吗?让一盏用双手紧护的烛火始终燃烧它那微弱的光亮么?在这块早已非文学却自以为文学的不知道尊重、不懂得什么是人身攻击,什么是文学交流的土地上继续做耕耘者的文学梦吗?谁给我这样的机会呢?谁真正在每一天的交流中诚实恳切地留下这样的衷语呢?
如今秋色文学的文学交流中我看不到从前那些细致的点评,有的,只是个人态度的简单流露,或者屑与不屑,或者大师的叩问进行所谓的教诲,甚至是你错我对全无剖析的强硬“引导”。多么直接了当字以为掌握真谛的水平啊。我再没什么可感到那句“春风大雅能容物”的雅了,也读不出怎样的“秋水文章不染尘”,所谓“唯心、唯物”的,宿命论的,都在紧锣密鼓挨个上台,不能评,不能说,若以反驳便是不虚心不诚恳的帽子了。对啊,新一代的秋色主人出现了,我们这些老东西还有存在的必要吗?我们没出过收买秋色复活的钱,我们没为近期的秋色出过什么大力,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资本,那过去的,怎么能抹杀现在的呢?从此我们就失去做为秋色人奉献自己精神和血液的权利了,就象一条条倒在角落里的狗,被新主人们丢几块窝头,再踢上两脚。
很多年前我就说过我舍不下秋色,不仅我写的所有象样不象样的文字全部都在这里,甚至我敬爱的人和他们存留的文学魂也都弥漫在这里;虽然他们早已走了,每当我翻开那些陈年篇章,曾经的教诲就萦绕在我的眼前,我是一心一意写着文学,从未利用文学进行任何形式的非文学非理性的竞争,望着过去的日子一篇篇流过,我想念,想念我所要想念的人,一个个为秋色努力过,为秋色每每添写新篇章的人们,我的记忆里,他们不会站在文学的门槛外做爹做爷做奶奶,就象桑阳说过的那样,我同样怀念“亦君、吟草阁、桑阳、秋硕、血啸、石砚、飞雪三月...”时代的秋色,那个真正以文学创作、文学交流、人文探讨为主体的秋色文学,旧秋色,不是我现在看到的秋色,这不是秋色了,没有金秋满园五谷丰登的景象,见不到双手长满老茧的农夫相对露出那淳朴的笑容,倒象个地主豪强的大宅门,我不太认识它了,虽然它的底里还埋葬着陈年的记忆,可我们这些已老和半老的老人早已成了骨灰,新的老人把我们一脚踹开。骨灰坛子倒了,那么化骨扬灰了。
文学吗?谁都是在安心写作?还是在安心指责?以自我的眼光来洞窥所有的文学吗?那是文学的全部吗?那是人类的所有吗?那么些一次次的,多么“恳切”又“直接”的问候啊,决没有恶意啊,但是它出现着,但是它肆虐着,象一场悄悄寒冷的严飙。我们呢,写了那些东西了吗?只想窝在角落里写一点纯粹的,文学的,社会的,诚恳的,没有夹杂污思秽意的,想写我们想写的,想表达这个世道而所见人道的,却是难以躲在角落里举起一盏不太明亮却还要燃烧的小灯。那么在风雨中飘摇着,随时都会熄灭了的,非吹了它吗?能不能温和一些,先劝一劝,就让我们自己熄灭了呢?你们看,这年来,我们不是正在这样渐渐地消失着吗?无声了,静语了,十篇改作一篇了,还要我们迅速地乌有了么?那么我们乌有了吧,秋色文学是你们的了,那不过是一块荒芜的庄稼地,你们重新把它开垦起来吧,谁管里边播种的是什么呢?是你们的了,你们自种去罢。
我们这些留在网络文学论坛中七年、八年的老狗,原不能以所谓的病体、所谓的生死线,所谓的经年奋斗的积累来与你们争执这年来一岁半岁的功绩,我们是该自动离休了的;这是想当然尔,你们一定明白,我们也要这样为你们持正,却决不是你们逼走的,也不是你们撵走的,你们是无辜的,我们是有罪的,就让我们这些罪人去服刑吧。在刑房,是会把牢底坐穿的,一直坐进陈年而吐属着所谓雅所谓净的气息的烂垢里去。我们可以坐井观天了,望你们在井口忙碌着开创新天地,你们的,完全是你们的。现在是今天了,过去的就是过去的了,过去的怎么可以成为今天的基石?谁还要那陈腐的基础,有彩钢了,有无须琢磨的钢筋混凝土了,往下一立就牢不可拔了,你们的了。
是你们的了,秋色论坛终于是你们的了,我亲眼看着你们一个挨着一个走进来,一个挨着一个说着话;不瞒哄你们,我也曾和某些人预示过它的未来和你们的未来;现在你们成功了,秋色它也成功了。腐朽者会走去的,留下胜利者罢,这是你们的,可以重新编写新的年鉴了。那过去的,一滴滴汗水流过的;那过去的,挣扎在生死线上还顾念着秋色文学的;谁知道桑阳在藏边支边归来,多少次挣扎在死亡线上,多少次在病床上发来预祝秋色繁荣的信息,过去时的了;那过去的,谨守着文以载道、行以德望的,过去的了,上上下下,现在的秋色多么富有时代感;那过去的,一层层积年的文稿,一次次为了秋色沸腾的精神,象一场世纪的尘埃几经腾起终于落定,曾经激情燃烧的岁月熄灭了,曾经本着文学精神开拓的时代结束了,尘埃上被铺了厚厚的、厚厚的人造土壤,一切都结束了,我拿眼冷冷地斜瞥着,这块“新土地”将要开始新的纪元了。
对于活生生的现实,立体的空间,这是一场无声的处于平面上的动荡,秋色的朋友,秋色的笔友,秋色的敌人,秋色的师长,分散到到各地的文学笔者们,秋色文学论坛终于改头换面了。想必会有亲者痛而仇者快的意味了,谁呢,谁呢,谁呢?我将和你们一起意味深长的感动着,沉寂的老秋色将与焕发的新秋色一起感受着动荡的初与始,都感动着。不必分说了,亲者是谁,快者是谁任去吧,就移动着经年不离、妄想死后留魂的老根,曾经以为要守侯着与它一同消亡,曾经以为要为它点一场送葬的天火,就把自己燃烧掉,用那最后的灰烬......仇者快了。我是2002年10月22日走进秋色文学论坛的。
2008年5月18日19:54分秋色文学论坛/注册名:火的轻云(即烈火的轻云、消息小猪、雪链、曲良肱、梦魇、蓝色天际、沙漠大滩、轮回路上、轻雪之舞、......)每一个顿号我都是重重敲下的!我一直很爱惜我的电脑。
作者:
轻云
时间:
2010-3-26 06:48
天使与撒旦的笑脸(原创)
写给不会唱歌的茶叶/我知道你的声音
那一瞬间,你所有的力气都爆发在沸腾的滚水中,人们不是来喝茶水的,是来学习茶叶的呐喊的,随着100度到55度的故事逐步回味...那是你给予我们的,有生与无声之间的理解,如是我正在分开来自心底的叹息。水里,搁着你的血液与你的呼吸,用人类的思想/烹煮灵魂。
那不是一种,是很多种;人类就用这样剥皮似的浸泡领会出源于美的真谛。看你的身影,没有棱角地打开溅落深渊的翻腾,虽然你有点痛,可人类的灵魂就在此刻得到了永生,在看着你充满活力挣扎的时候。我说,你的呐喊谁都感受得到,可谁都想得到你那发自肺腑的精华,因为那是最美的;即便欲望是最丑陋的,但你是最美的,美得血液都即将变得清白。
我开始学会剖析两种可能,一是你最终将变成一具丧失灵魂的尸体,人类得到了永生,因为你的灵魂分给了他或她。二是你在做着瑜加的舞蹈,以超越者的呼吸引领人类的灵魂堕落到不能自持的深渊,并在垃圾袋内完成禅意的解脱。但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个存在,发芽到回归泥土,经历的过程才是最可以启迪倾听者的触觉的。
我知道你听不见,但你能够感受我的存在,揶揄着睿智,用你的美沉浮人类的呼吸。我们都在获得期待,又都在彼此呐喊,你的方式/我的方式。究竟谁做了建设性的理解,请你在呐喊中插一根天线,你会知道顽皮的孩子失去纯真后的奢欲,那是天使与撒旦的笑脸。正反面都是。
就让我们把呼吸交接在一起,让彼此呐喊着把灵魂分给对方。我想你听到我们的声音了吧,我在感受你传送给我的裂痛,你看我的皮肤在起层,沸滚的淡色。我们彼此都在大笑,又都在深切的呼吸。那杯子转了我的手指,你让我转的,用倾听凝眸/爱的呼吸。
这是个初始展开过程的分析,其实这才是我的第一个剖析。你不会唱歌,那就让我来给你唱吧,不可以愚弄人类的智慧呦,你只是片茶叶,如我只是个人类。满意的对你笑笑,你已经完满的做了全部的释放,我可以品觉你/带给我的滋味了,全部的。
我知道你的声音,你也知道我是人类...
2004.8.18日21:05分秋色
作者:
轻云
时间:
2010-3-26 06:51
凡人之旅(原创)
需要即为天堂,大需要为大天堂,小需要为小天堂;不需要地狱罢。
当简单的需要被轻易满足,有人即满足,有人即再次需要。
生命有限,而追求无止境,追求要用时间、勤奋和天赋来换取;从第一个台阶走上去,人生不完,奋斗不止,新的顶峰总在前方。
有的人达到颠峰了,沉浸在人所共识和他自识的极限中止住了脚步;有的人上到高处望到了更高处,即便只是隐约朦胧,他也将继续攀登之路,攀登前人已知或已不知的新的颠峰。
这个时候,攀登者真正孤独起来了。既没有同行者,下界的视野也不能达到他现时的高度。
在一些人心目中,这个达到未知的新高度的人或者是个过于妄想的疯子走上了邪路,或者就已成为他们追逐的目标,还有一些人则跪拜了,膜拜这个高不可及的神明。
攀登者有些踌躇了:“究竟是继续攀登走我所想要探索追求的路呢?还是停下来等候下一个登上来和我同行的人呢?一个人的言论可能会被不识者所摒弃,也可能会当成异端邪说;两个人会好一些吧,总有人为我认证我不是唯一的涉足者。若不然就攀登到这里吧,把经验和认识整理成集,来教诲未识的人们,使他们能以最快的捷径走更远的路。这样,世人也许就会认同我了。”
攀登者在思索的时候,不同的意识将他的身体分成几个部分,一个分身剔了光头说自己是佛祖,一个分身宣称自己是孔丘,另一个则说自己是庄子;在他们旁边站着最后一个分身,一言不发,不知是谁。
四个分身面面相觑,佛祖就地坐下了,孔子沿着山道走动起来,庄子一会站起来,一会坐下去,在原地兜起圈子。不说话的分身转过身,贴着山壁继续向上攀登。
无名氏继续攀登的过程中,他再度分了身。一个分身入了魔,用飞鸟一样的速度在原地狂奔;另一个分身则踊身一跃,从高高的山上落回了没有高度的凡尘,又成了凡人。
而此时,庄子的地位比他高,孔圣人的地位也比他高,佛祖的地位同样比他高。而他,回归地面后的姿态甚至比始终在地上的凡人还要低。那个超越了神佛圣人入了魔道的小子则谁也不管,依旧疯狂地在原来的地方奔跑不停,发狂的叫声甚至穿透了云雾达到了地面。
重新回归大地的人品尝了极限的孤独之后,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人间的空气来。望着早已熟悉的事物感到莫名的新鲜和快意。但是他离开地面太久了,几乎遗忘了平常做人的习惯。他能从简单的事物中获得比以往更高的认识,却感到索然无味,偏想放肆的说一声“狗娘养的!”
这个人看了看四周围,发觉没什么人注意他,就羞怯地小声咕哝了一声;这令他感觉有一些爽意,就更大声叨咕了一遍,接着就越说越是响亮。可是他还是觉得缺少了点什么,这句“狗娘养的”说的没有目的,心里痛快不起来。
这个人开始四处看,朝向每个看见的人来一声“狗娘养的”;可没什么人搭理他,这就更使他生气了,说得更来劲。但偏偏一声跟着一声的“狗娘养的”还是不能叫他些微舒心,他就只好继续找人再来一声。
最终,他看到一个和他求学时几乎一模一样的人,于是恍然大悟,恨恨地往地下吐了口吐沫,朝向那个人骂起来:“这狗娘养的!”立刻,他感觉舒坦了,痛快极了,一种难以言喧的活力顿时充溢了全身。
正当这个所谓的“凡人”痛快地重新做人,并开始破口大骂的时候,上界和下界都热闹起来了。
在上边,佛祖的地位更高了。他不需要动用本身的力量向上攀登了,下界的善男信女们不停地顶礼膜拜着,同时不断向上钻研发扬光大他的思想,这就一点一点,一步一步地把坐在原地的佛祖顶得更高了。
孔圣人和庄子的小辈们也重复着那些善男信女们近似的行止,搞各样的研究,论证,戴项圈,加光环,而使他们的老祖宗不必自己伸胳膊动腿儿就升到更高的境界里。
而这种种膜拜不同神明的信徒们的数量还在不断增加,质量也愈为膨胀;这可能是因为上边有一个他们自觉不能企及的至高无上的神圣的缘故,吸引着越来越多的崇拜者加入。
“凡人”在下界痛痛快快地骂了一顿那个与他相近的影子之后,影子鄙夷地瞥了一眼眼前这个卑微粗鲁的俗人,抽紧了腰带,扣好手套,开始按着自己认定的高度向上攀登。
这个影子和那些只知道活在神圣光环下的人不同,有自己的认识和理想去追求;所以他只是在向上攀登的过程中略微浏览了一会那些正在傻忙活的人,甚至还稍微用了点时间研究了一下那几个懒得只靠下界人用脑袋当轿子往上抬的神明们,就一股劲儿地向上攀登了。
由于在各种高度上不停地遇到人,影子觉得自己原先制定的高度还不够高,所以继续向上去,试图探索前人所未竞的领域。
“凡人”在他的“影子”接近他曾经达到的高度,并靠近那个还在原地疯狂奔跑的魔的时候,重新品尝了一遍人间的甘与苦。
“ 凡人”从前经历着甘与苦的甜蜜和挫折的影响,渐渐坚定了意志,一步一步抛弃了他曾拥有的和某些曾经向往的,还有为之苦苦维系的拖累他前进的事物,选择了向上攀登这仅仅的唯一的前进之路。在不断挑战自我的过程中,逐渐脱离了左右时间的种种人性的缺点和弱点,顽强而始终地向上攀登。
“凡人”的分身,即他所抛弃的缺点、弱点,由于高度的关系却纷纷成了下界的神圣。而他,这个已不凡的凡人重又回到了凡尘。究竟他遭遇了怎样不可突破的障碍,还是他又觉悟了什么呢?
“凡人”在已走过一次的世界上痛快、尽情地骂了一顿“狗娘养的”之后,重新去认识世界的起点,摇篮、幼儿班、小学堂、中学、大学......重复着认识已经认识过的历程,再度向上攀登起来。
与从前不同的是,由一个特定的高点返回起点,再从起点重新开始的时候,过去的凡人已经脱胎换骨,以与最初不同的认识重新体验第二次由低向高的过程。
如果说这也算是某种形式的轮回的话,那就是有生者在进行生命之途的第二次革命,这是属于他的又一个层次上的新开端。
就在“凡人”的“影子”超越了那个曾经在最高位置上的第一个魔以后,影子也达到了新的高度。而凡人所经历过的一切故事在影子身上也得到了再现。
影子在攀登过程中不停地分身,在超越了旧“凡人”的神圣之后,属于影子的新神圣又出现了。而继续向上的新分身则继续分裂般的再度分身,又有一个分身入魔了。这是第二个魔,在更高的高度上发狂地原地奔跑。
而最后的影子分身体会到了属于他的“凡人回归”的觉悟后,进行了再一次的分裂,一个分身如前人般踊跃而回归大地,开始重复“凡人”的故事,但又不同于原来的“凡人”做过的一切。
这个分身在对自己的影子骂了一声“狗娘养的”之后,意识到上一个骂他的人和他处在相同的位置上。于是他明白自己正在走前人已经走过的路。他感到象被轮回愚弄了一般的愤慨,于是决定要走一条只属于他的新路,去探索能够超越前人领域上的真髓。
在目前的最高处,影子的另一个分身克制住他的另一半所采取的重复体验加深认识的轮回之道,选择不再回到起跑线上而向未知领域继续进军的道路。这分身开始孤独而执著地向上继续攀登。
可想而知,这个分身虽然没有走前人的老路,但他也会重复前人的故事,在不断向上的过程中滞留下种种神圣和魔怪。
从前的“凡人”开始了属于他的第二层次的攀登。他有些沾沾自喜,认为这第二层次的追求之路唯他而已,再无前人了。
“凡人”由于早已抛弃了第一次追求之路上的种种羁绊,便很快超越了自己分身出来的神圣的高度,又很快超越了自己那个永远在原地踏步的入魔者。
“凡人”在这一段路程中始终没有分身,自觉已超越了人性弱点的他没有多余的意识,只是一股劲儿地向上爬。
终于有一天,“凡人”在山坡上极目远望时,发现更高的峰顶上有个圣人样子般的人坐在那里向他招手,仿佛在呼唤他过去。
“凡人”努力想爬到圣人身处的山峰上去,但他的体力已经在长途跋涉,越来越高远的路途中几乎消耗殆尽了;所以他只仅仅来到圣人所处的山峰下,就再也迈不动步子了。
“这是我最后的高度吗?我还想上到更高的地方呵!”“凡人”激愤地呼叫起来。然而,他不得不承认,这最后的颠峰属于圣者,那也许是最后的圣者吧,我的神明。“凡人”仰望着想到。
峰顶,圣人发现下山坡下的凡人,于是用高妙的理论降服了“凡人”。“凡人”心甘情愿地拜倒在圣人的脚下,开始用仅存的时光研究起圣人的思想,渴望获得更多的智慧。
在这里,“凡人”重又成为了凡人。面对超越者,曾经抛弃的种种人性的意识开始回归他的本体。而这些意识建立在他已超越第一层次的基础上所升华,是以又生出了种种更新的理想和目标。
原以为不再分身的“凡人”再度分身了,分出种种不同意识形态的身,开始了又一个社会阶段的人生需求;学习新的道,研究祖宗传下来的文化遗产,膜拜更高层次的神和圣。
在这一次的大裂变分身中,也有人仍在走自己的路,并超越了第二层次的新的神圣,在不断分身裂变的演变中进入了第三层次,或在第二层次中攀登更高的颠峰,遭遇在更深领域上停留的新的神和圣。
由于攀登者的认识和追求不能统一,从而就创造出了多层次的不同方向的路和境界,这些路和境界象大树的枝干一般自由地延伸着,分出枝条,长出叶子;而叶子会回归到地面成为肥料滋养泥土,落下的种子会在新的起点吮吸养分重新生根发芽,茁壮起新的参天大树。
攀登者的过程看似在轮回中重复着同样的过程,其实真正轮回的只有起点和终点,而过程的细节始终不会尽然相同。
假如生命的时间没有终止,那么新的境界总会不断更新,即便生命就此完结,也不代表终止就是颠峰的顶端。而种种的生命之旅还会延伸出种种不同的生命之途.在向上攀登的过程中,我们能发出几次遭遇同命运者的会心的微笑?那么,继续前进吧,有限的生命之旅去向无限的探索追求......
2008年11月6日19:30分中北网/注册名:明亮的眼睛
作者:
轻云
时间:
2010-3-26 06:54
张冠李戴(原创)
老头在东市,小孩在西市,东市卖铃铛,西市卖烟袋;老头看着铃铛想烟袋,小孩想着铃铛看烟袋。西市烟袋贩子卖给小孩烟袋,东市铃铛贩子卖给老头铃铛。
老头赶到西市场,小孩赶到东市场,拿着铃铛的没找着拿着烟袋的,拿着烟袋的没找着拿着铃铛的。气得老头回了家,难过得小孩回了家。回到家里,老头气呼呼把铃铛搁在桌边上,小孩委屈屈把烟袋扔在床头上。
老头转身到厨房去做饭,小孩跑到厨房找吃的。于是老头看见小孩,小孩望见老头。老头拍着小孩的脑袋叹气,小孩搂着老头的大腿哭泣。老头埋怨小孩不去东市买铃铛,小孩埋怨老头非要他去西市找烟袋。
老头说着说着就做饭,小孩哭着哭着就累了,老头把小孩抱到床上去睡觉,小孩躺到床上咯得直叫;老头拿走床上的烟袋,小孩呼噜呼噜睡大觉。
老头做好饭去叫小孩别睡觉,小孩不爱吃饭哼哼唧唧地闹;老头拖着小孩来到桌头端上饭,小孩发现桌上铃铛高兴地叫;老头叼着烟袋开心地吸起来,小孩拿着铃铛哗啷啷地玩起来。
2008.12.30日18:55分大自在天论坛/注册名:亲切的苹果
作者:
轻云
时间:
2010-3-26 06:54
心灵的春天(原创)
刚刚看了一个十四岁孩子的文章,表达明晰,叙事流畅,其实她只是在和自己聊天儿,也可能籍此找个知音,获得什么吗?那么的郁郁寡欢,用笑与现世做着仅有的连接,独自游行于不同的世界。
我也曾经是个内向的人,一天到晚的沉默,见到人总是温和的笑笑,却很少和人说什么,总觉得他们不能理解。
热爱于独立的世界,独自缔造想象的空间。
每天去江堤上出神,望各样的人、沙、水,浪花的色彩,蓦然绽开的空间;总是沉浸着想、想......于是,不知在哪一天,仿佛生出了翅膀,某些羁绊忽然就消逝了,仍是沉静的观察眼前的世界。
那以后的很多年后,生命中遭遇了两次重创,辛苦改变的性情再度收缩起来,象个刺猬团成密不透风的球。很久,沉浸在苦中不知道生命还会出现怎样的甘甜,很苦,很无味。
一个偶然的机会走进了网络,苦与痛琢磨着有一种黑色火焰的意味,很快意。
BBS刚刚开始,就去各处论坛看别人的字,挑错,找茬,生事;到处吵架,每每在硝烟里忍受着迎面而来的创伤,硬要去开辟一条荆棘之路。
就这样,在不断谋求攻击的岁月里渐渐能够表达所思所想,痛,并快乐着。直到2002年10月22日我走进了秋色论坛,因此,获得了人生的又一个转折点。即便这已成了久远记忆,六年前的日子,记得和生命里许多重大事件的日期一样清晰。
从前我叫魔鬼的语言,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热望于人间的爱和笑,底心里总是黑魇化为烈焰。很想走进人间,总有一道无形的障碍,在秋色,便使那黑火蔓延开去。
整整一周,习惯于独自作战的我面对真正强硬的对手品尝到巨大失落的痛楚,然而我愈加的喜悦起来。有一种挑战自我的冲动激励着我去超越自我。一半感受着光,一般忍受着暗,象个寒冷的凄夜躺在未熄的余烬上。也在秋色,获得了某些久远的温馨,这也鼓舞着我投向人间,去追逐爱。
要感谢这六年,我终于生了一把旺盛的炉火,熊熊的热火消尽了梦魇,你可用火、用云、浪花、游鱼、自然的呼吸等等自由驰骋的词汇形容这自豪的岁月。
如今,劈柴烧完了,积蓄没有了。两千多个日日夜夜与热爱的人世做了充分的融合,再解放去什么。又锁住,在这里,期许展开下一个世纪。现在没有笔力,不能写得象样,请原谅,已停了许久。从前一天写一篇甚至几篇,散文、随笔、小说...等等;笑,时下十天不定写一回了,都是随思。无可奈何落入了自设的圈套。谁也不能打倒我,我自己才能。
太爱怀旧了,太沉浸于自我了,木头刀尖,一样很尖锐,也同样很脆弱,宁折不弯。总是这样,也总是顽强。坚信没有谁会彻底倒下去,有生命就有希望/就能再度飙扬前进的旗帜。就不倒下,决不。
太需要春天了,春天寒冷的身体就能暖和起来,就可以去野外行走了。人是需要与自然呼吸的,过久的闭锁着心灵的世界,人就自己扼死了自己。要走进世界的,而不仅仅是自己的。人与环境相触方能感受环境带来知觉,灵性之花才会自然绽放。
需要新鲜的血液,需要崭新的朋友,失去的永远失去了,离开的已不再填充空间,要学会重新拥抱世界啊,结交更多的朋友,才会萌发生命里的又一个春天。太需要与朋友们亲切交流拉,太需要朋友们拉,太需要拉!
春天的门得亲手打开,越过门槛儿,你说我是不是掩饰不住快意的心情,要开怀大笑啊,这到处的繁花锦簇,走进去才有心灵的春天。
2009年元月11日夜21:06分百度劈柴木屋/注册名:木头刀尖
作者:
轻云
时间:
2010-3-26 06:55
[原创]王法条条空自有,大人弄权小人愁
王法条条空自有,大人弄权小人愁。自古以来,凡事讲事实,求根据,拿佐证,事实摆在眼前还要物证、旁证、人证等等不一而足,即便人证、物证俱全,设若有人可以掩盖真相,收起那可以证明真相的证据,利用权力只手遮天,那么犯罪者可以逍遥法外,受难者也就无处伸冤。
执掌权力、手握证据的大人能否清正廉明,给世人一个公道,还要看权力者是怎么想的?还要看受难者有无权钱,还当视违法者权谋大小,再若关乎名利地位,可想这受难的小人依旧是苦水上岸又遇火山,明明见了希望却是瞬乎即灭。
古语云:斩不尽的贪妄奸佞,究不完的关系攀扯。一个人犯罪了,无牵无带,很容易就得伸张天道、人道、法道。一个人犯罪了,七大姑八大姨、上层、中层,道不清、理不明的裙带关系网,那么就很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谁可怜?可怜的是那些无辜被牵带者,是那些有苦没处放,有冤没处伸的小人物。他们找谁说理去?他们上哪求证去?明明天下早已传遍、眼中早已看尽的事实,只是没有证据,就只得忍辱偷生,甚至水深火热,谁管这普天下无能无为的小人物的生死,怨只怨他们没有能为,不能牵连许多关系背景,无权无势,不能调出证据为人道求正,为法道求直。
哀也罢,愁也罢,多少黑幕下又有多少带血的手,又有多少带血的泪。惟民所思,只是谋一条求活的路,得一块响蓝的天,粗茶淡饭平生足以。却也不易得,大人弄权小人愁。年跟前了,却要吃不上饭了,明明作奸犯科的事儿已出来了,却是上包庇,下无据,迫得数着日子愁更愁。
这一番话是叹出来的,不得不叹息,世道难公道,法道谁人求?!
前日有友网上聊天,网下说事,叹息复叹息,无可奈何。细追寻,瞎打听,就得来这么个事情。却也是没凭没据,证据据说都在大人之手。友人说来说去,干不上活儿计不了件,得不着一件多少的工钱,只是放假回家抱冷锅碗。
什么事?是这么个事......本地有个小集体公司依傍着大国营企业混饭吃,国营企业月月给小集体公司一些产品代加工。这样既缓解了大厂的压力,也使小厂有碗饭吃,工人能得条活路。这原是一件美事,大厂的作为就活几百号人的命,小厂子也不至于不得不关门倒闭,不给旗下百姓的生路,十足见了以人为本的道义,而以人为本又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唯可惜的是小厂里钻进来一条不大的蛀虫,顶了个丝锥车间包干,一门心思的钻研来钱道儿。要说上了心思好管理、常计议,本能越来越兴旺,由上至下齐心协力势必日子越过越红火。却可惜这领导不走正道,只管偷,只管拿,不上个三四载,竟然亏空代加工产品近两万数量,消失价值几十万元人民币的产值。
大厂子受损失了,小厂子也受了牵带了,比较起来,没有活干挣不到工钱的小工人吃不吃得上饭的小损失倒是次要的了,国家财产的重要性高于一切。
严峻的事实摆在眼前,可是谁法办这蛀蚀国家财产的贪官了呢?没有人公布这个损失,没有人去追究当事者责任,那些本该维护党纪国法的权力者似乎给犯罪者留了一条改过自新之路,凭其在有限的时日里归还消失的产品,填补巨大的空洞。
这原也是个和谐人道的办法,不为不可。只要国家财产不会损失,哪个小人物能不忍一时之饥苦呢?能的。只是遇了年跟前,将放了假就没有收入,如何填得饱饥荒的肚腹啊,偎着厂子求活的工人还有什么揽钱的高能为呢。
惟民所知,没有确凿证据是不能传瞎话的,可上上下下而来的传闻在下面悄悄地流传着,明晃晃空荡荡的车间冷冷清清,向日东进西出的领导也不来看顾了,仿佛就成了个无人管顾,与人无关的“世外桃源”。任凭寻计谋的常计谋,混饭吃的没饭吃。该回来的材料没回来。小人受了委屈不必说了,国家受了损失怎么办呢?小人愁,更为国家苦。可惜,可叹,这一条和谐生路放的,倒给了奸人以次充好逃脱法律制裁的机会了。
大,国家最大。小,子民最小。那么谁站中间呢?自是那些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比小人物大,比大国家小。摆在中间当不当、正不正,遇上利益关系,就难为子民造福,难与国家公益。真是可怜!可怜我没凭没据,就发生在年根底下,黑龙江哈尔滨内的事情,却连厂子名都不敢提,却连嫌疑者名讳都不能称,谁叫我无能索要来明白的证据法办这万恶的侵吞国家单位财产的蛀虫呢?却不习惯写什么匿名信,却不是咱做人的道理,为公为私是再不能了。
或许罢,家大业大,国家不计较这么些个小损失。只是可怜那些本抱着希望再混两个月饭吃的小工人了,原想着苦点累点没什么,拿到工资回家,丈夫媳妇没有说嘴,大人小孩有碗饭吃。几十年的做工人,再没有第二职业的技能了。唉,可怜的工人呀,偏遇着这么一档子事儿,虽然知道得一清二楚,却是没凭没据,真是有苦没处诉说了。
我能怎么样呢?也不过一番叹息,怀里揣着那些个厂子的名,那些个贪佞的名儿,惟候着时日看个结果了。究竟是人大还是法大?究竟是公大还是私大?究竟是有人道,还是无人道的?我只能观瞧。有心者,可私下找我聊也。没凭没据,我可不能随便提名道姓,只望着有能为的人撇开私心私利,谋求王法公道罢。
略一笔。真有那么一天,黑胜了白,私大于公,人没了活;可想也不必我去说哪厂哪人祸国殃民、贪污贿赂,就是受了夹缝苦的穷工人也必要拼死一搏的。我这里,不过一番无奈的叹息,苟望人间有正道罢了。
零九年元月十二日写于哈尔滨丁香论坛/注册名:轻雪之舞
作者:
轻云
时间:
2010-3-26 06:56
真实、感性的阿喀琉斯(原创)看电影《特洛伊木马屠城》有感而笔
在没有阿喀琉斯的时候,赫克托尔的宝剑天下无敌;在没有亲情的地方,普利亚姆的父爱感动天地;在没有战争的时代,阿喀琉斯的真情就能够征服一切!
在古希腊神话传说中,阿喀琉斯是海神忒提斯与阿尔戈英雄珀琉斯所生的儿子,周身刀枪不入,唯有脚踵是他的致命之处。神谕他有两种命运:“或者默默无闻而长寿,或者在战场上光荣地死亡”。
在荷马史诗《伊里亚特》中,参加特洛伊战争的阿喀琉斯具有“健美的肌体、无敌的武艺和忘我战斗的精神”。他半神半人,是当时最伟大的英雄,敌人望见他就会恐惧万分、落荒而逃,而伙伴们看到他就会增添无穷的勇气和力量。
当阿喀琉斯面对希腊国王阿伽门农几次的无礼行径,为了维护自身的荣誉和尊严而拒绝出战后;得知希腊人内部出现分歧而欣喜无比的特洛伊人立即恢复了战斗的勇气,并纠集军队发动了对希腊人的进攻,试图把希腊人全部消灭,阿喀琉斯也无动于衷。
在阿喀琉斯看来,一个人的荣誉和尊严比什么都重要,即使是国家灭亡也不能因此抛开他所应得的尊重。
当阿喀琉斯的朋友帕特洛克罗斯为避免希腊人的毁灭而私自代替他出战为特洛伊主将赫克托尔杀死之后;得知噩耗的阿喀琉斯痛不欲生、懊悔万分、怒火冲天,一定要为好友帕特洛克罗斯复仇。
当赫克托尔面对斗志、战意和武艺都超越自己的阿喀琉斯时,他预感到死神的阴影而向阿喀琉斯提出“不要凌辱战亡者的尸身”的请求后;因为友人之死而暴怒无比的阿喀琉斯挥动武器将赫克托尔击毙当场,并面对特洛伊人屈辱性地将赫克托尔的尸体拖在车后奔跑,以此来祭奠难友的亡灵。
当特洛伊国王普利亚姆为了能够安葬他珍爱的儿子赫克托尔悄悄走进敌方主将阿喀琉斯的帐幕,俯伏在地亲吻杀死他儿子的双手,恳请敌人尊重他的对手而归还赫克托尔的尸身时;阿喀琉斯为老人这真切的亲情感动得号啕痛哭,不但归还了赫克托尔的尸体,还应允安葬的时间内将不再继续进攻。
当希腊人利用遗留在海滩上的巨大木马藏身军队,当特洛伊人大意轻敌,误以为希腊人已经失去战斗信心乘船逃跑而将希腊人遗弃的木马拖入城池庆祝后;狡诈的希腊人从木马中杀出来,为重新回到海边的希腊军队打开城门时,阿喀琉斯为了保护他心爱的人冲进王宫寻找布里塞伊斯,不惜与敌我双方的军队作战。
当特洛伊的王子帕里斯的利箭射穿了他的脚踝、穿透他的身体时;这个将自身的荣誉和尊严看得比集体胜利更重要的人,这个为了友情怒火冲天狂暴得失去理性的人,这个面对仇敌无视一切道德和规则的人,这个目睹亲情流溢感动万分的人,这个为了真爱不惜抛弃一切荣誉和权力的人强忍着死亡来临前的剧痛微笑着安慰心爱的布里塞伊斯:“我没事,不要紧,你快跑吧!”
在电影《特洛伊木马屠城》中,阿喀琉斯,这个荷马史诗中的古希腊神话传说中半神半人的英雄被修改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影片祛除了书中所谓神化的部分,增添了合理又充满人性化的情节,而非在神喻中形式刻板、命中注定(杀死赫克托尔,阿喀琉斯的死期也就来临了)地被太阳神阿波罗因赫克托尔之死导致的怒火愤怒地杀死(阿波罗用毒箭射中阿喀琉斯脚跟导致其死亡)。神话固然能给予人无穷的智慧和力量,同时也限制了人物客观存在的真实性,更将人生难以规范性的轨迹纳入了宿命论的固定模式中。
阿喀琉斯既是一个面对敌人毫不留情残忍狂暴的人,也是一个珍爱友情,情感丰富的人。他重视人又不忽略个人的情感倾向,单纯的面对老人和友人时,阿喀琉斯体现出性情温和善良、知尊重、懂礼貌、有情义的一面;面临个人的荣誉时,他又呈现出性情任性、执拗的一面;面对眼前的敌人时,他又表现出极其残暴冷酷的杀戮性。
从这些方面来看,阿喀琉斯的性格复杂而鲜明,既热爱生命,富有同情心,又无视于人性、道德,这样,阿喀琉斯的人格便显得过于冲突矛盾,不易与合理存在的人格相符合了。
其实这种种表现正突出了阿喀琉斯的纯洁本性,在他的认知中只有与生俱来的感性占据了主导地位,而由人为制订出来的道义、道德等规则其实并没有深入其心。阿喀琉斯的生平更多彰显出他是个性情中人。他热爱生活,重视友情,尊重长者,丰富的同情心,以及他残酷的杀戮性,都是通过他的情感认知来决定的,这是一个保持着纯真天性的人。
正因为阿喀琉斯没有被所谓的道德、理性等条款局限住,我们才看到了一个真实的,情感丰富的,有血有肉、活生生的古希腊英雄。并感谢参与拍摄《特洛伊木马屠城》这部电影的人们,他们没有呆板的照书仿造出一部虚幻的神话电影,而是赋予了人物生动的形象和真实可信的时代情节,令观看者随着剧情身心俱入,仿佛身处“这是阿喀琉斯生活的时代”之中!
2009年元月15日21:24分笔于北大中文论坛/注册名:烈火的轻云//看电影《特洛伊木马屠城》有感而笔
作者:
轻云
时间:
2010-3-26 06:58
蝴蝶帆(原创)
夜深深地潜入没了呼吸的泥土中,漆黑漆黑的难以辨别行进的方向,极目望去,长草的深处有点飘忽着的亮光,那也许是一处人家吧。思想在揣测着并深一脚,浅一脚地拨开沉重的夜。不知过了多久,当露水打湿裤脚的时候,被荆棘刺痛得出了血的脚踝终于走到了那个淡黄色的光影下。里边应该是有着人的,只是室内的灯光太暗了,无法看得很清楚,待放下了背包后,颈项便踮起脚尖透过半扇被风吹开的窗子向里边张望。
这房间里有一盏孤寂的灯,破旧的油盘上捻了条棉芯,吣着骨子里榨出来的精力,在暗夜中忽闪忽闪着微弱的清冷。灯光照见的光影里有一双修长的手,定定的捧着一本书卷,那似是一双在颤抖着摩挲记忆的手,手指间的皮肤纤细而干燥着昔时的柔润。噼卟,油灯突地爆了一朵小花,在纷射的火星中,那沉静的手背上密密地积满了流逝的岁月换来的沧桑。
眼睛开始渐渐适应了这微弱的光线,细目看去,斗室里一片凄清,空荡荡的找不到几件象样的家具,靠在墙角上的书桌擦拭的干干净净,那略微有些破损的桌边记忆着主人无数次与它交谈的痕迹。书桌上摆放着一台淡蓝色的电脑,可是样式已经很古老了,笨重的显示器和宽大的机箱占据了大半张桌子,键盘和鼠标已经找不到了,想来是已经废弃丢掉了,又或者是被主人收藏起来了吧。一套老式音响便摆放在机箱的边上,这样,一张桌子便完全的被这台似乎已经派不上用途的老古董占据了。
随着一阵阵掩饰不住的轻咳,受了惊的书卷使那双手开始颤抖了起来,并越来越激烈着。最后,手终于握不住书卷了,那书便自指间沉重的坠落下去,跌进了一个视线看不到的地方。手,消失了,自那灯光可以照到的地方。好一会,叹息了的眼睛又捕捉到了它的踪迹,它正在费力地打开一个木质的抽屉,虽有些磕绊但还是谨慎地缓缓拉开...
这双手慢慢拉开书桌侧面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狭长的银白色布套,当布套除下的时候,桌面上已经摆了一个键盘,一个鼠标。虽然这键盘上已经失尽了曾经的光彩,但还是可以从感觉上知道那也曾经是闪烁着淡蓝色的光华的,只是这不饶人的岁月让它消尽了往昔的光泽。
瘦硬干枯的手指开始变得温柔了起来,轻轻地抚摸着保持得很整洁的键盘,反复着,反复着,几个淡红色的指纹开始在暗夜中游移起来。先是有些笨拙的试探性地寻找着踺子的位置,但紧接着那一根根手指就变得灵活自如,既象是在月夜下轻快地旋着舞步,又象是在漆黑中灵活地穿梭于山路之中。这苍老而僵硬着颤抖的手,在瞬间中就充满了生气和一股青春的活力。
“啪”,一个大大的灯花自那即将熄灭了的油盘中爆裂开来,斗室里忽地一暗,但立刻就有光明照彻了整个房间。昏黄的油灯没有了,在亮堂堂的玻璃窗内,雪白干净的长桌前,坐着一个瘦削的女孩儿。两点漆黑而明亮的瞳子此时正全神贯注的盯着眼前的荧屏,纤细而灵活的手指飞快地在淡蓝色的键盘上跳荡着,淡青色的长衫闲闲的低垂在腰际,木色的地板在明亮的日光灯下柔润生辉。
思想在此刻有些错乱了,惶然的眼睛去寻索着来时的路途。那,依然是漆黑漆黑的深邃,既看不到天中的明月,也没有那闪烁着清辉的蓝星,一切都和来时一样,包括这还在滴着血的脚踝。而屋内,依旧是灯火通明,蓝曲荡漾。心,这个开始泛滥着恐慌的抉择者,终于在饥饿中又举起了向往的旗子,贪婪地把那双吃尽了黑夜的眼睛朝向了光明。
房间的地板上丢着几个很柔软的小熊坐垫,矮几上有一盆泛满了绿叶的山茶,靠窗一侧的墙上挂着一幅很大的油画,几乎占满了那半个墙壁,画面里是一处深幽的苍林,林中深处的一道山溪的岸边坐着两个只见得到背影的人。这画很新,似乎油墨还没有干,可以看得出画者手法并不高明,也没有什么签名。一张单人床就靠在书桌旁,被子没有叠,但很平整的铺在床上,上面还散扔着几本书,一叠纸和一支钢笔。一切都摆放得似乎很随意,但细看看,又似乎是有些刻意的;虽然看不出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却可从细微处见得主人的精心。
女孩儿此时似乎一点也没有觉察到窗外有双快要因凄冷而号哭了的眸子,依然全神贯注地在飞扬着十指,把一段段充满了深情的语句贴满那面剔透着心灵的镜子。那对面的世界里是有着一双和她一样的灵魂的手指,虽然天各一方,心却在不停地交换。一对纯木质的音箱正放着一首深挚而又缠绵的曲子,小提琴手用娴熟的技艺把乐章所表达的内容完整地流入女孩儿的思想中,并给予其可以创作出爱之篇章的灵犀,在心魂的共振间流洒如金秋一样的绚丽缤纷。
电脑的平台上,有一幅火红的画面,在美丽的红枫衬托下,一个深切了的吻正把时光凝塑住。那是两个深爱了的灵魂,在相拥着的瞬间被女孩儿定格在自己的荧屏上了,并永远的印入记忆之中。一个浏览器的窗口正打开着,一块提供给书写者的小得可怜的纸板铺开着,那双清瘦着跳动的手指就不停地把心声倾吐在那块小纸板上...
夜色更深了,一阵啸叫着来临的寒风猛烈地撕打着折断了的树枝,匆促地带着几片失了魂的叶子卷过阴冷的窗外。钻了心的疼痛的脚踝开始准备移动了,这漆黑漆黑的夜,没有了方向的行旅者在嘀咕着。“啪”灯花又是一声爆响,在噼卟的之后的静默中,床边破旧的小木台上的油灯照见些古旧了的东西,惶惑了的眼睛望进去,那是一串光润的念珠和三本深黄色的经卷。
眼睛忽地被什么刺了一下,漆深的暗夜没了思虑,隐约,有一点红星在天际里微微闪耀... ...
注:蝴蝶帆,传说可以穿越时空的门。
2003年7月21日6:09分48秒发于秋色文学论坛/注册名:星月的雪
作者:
轻云
时间:
2010-3-26 06:59
本帖最后由 轻云 于 2010-3-26 07:24 编辑
切割(原创)
用一种眼光来审视这个世界,用一种态度来砍伐这片红尘,当闭锁的灵魂在自我的房间里呻吟挣扎的时刻,物质的基础结构原子出现了。于是一切都剖解开来,墙壁或是美丽的灰尘,显微镜下,世界在思想中变得平凡而无味;我与非我,大同亦只是完全相同的构架编组出了略有不同的排列。请问:“谁是那超越者?”
丰子恺用捆缚式的包皮诠释处世的态度,婴孩以坦荡的心怀将城府枪杀;那又是谁的血在蜿蜒流索,清白得天是湛蓝,泥土漆黑如墨?所谓动静之间,思想超越了物质世界原始的构架,以无形胜有形的方式重新排列所有的姿态。一枝花,一张沉默的脸或是一个古朴的杯子。
某些避了世的行为实在是思索入世的抉择,所谓的封闭不过是把更大的牢笼缩小到完全自我的范畴;以非人是人的眼光冷静的观察这个喧嚷的街市。那虚浮的表情和圆滑的为人,究竟是不会自以为套着枷锁、做着心甘情愿的奴役而有所觉起。其实,这全部都是,上至飘渺的天庭,下至人前委琐的羔羊,总会有一种妄想的力度把墙橼翻塌,就在更大的牢底做完整的沉沦。是一群游走在阳光里的活僵尸。
有人,在田野里忘情地奔走;有人,在生命里沉重的跌倒;有人,在翻剥的果皮上跳舞;有人,在华丽的月色下趋附;有人。田野在心坎开放大片的花朵,苦难在足踝排列镣铐的形态,银质的徽章总会被佩带,失了火的天堂阻挡不了掠夺者的思念;只是,全部在显微镜下平凡而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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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我在尚傅草堂知梦,低矮的门扉冶刻着年轮的斑驳,潮湿的窗沿拓落出凄凉的晚景;我有感慨,就在一盏昏黄的灯下阅读老人沉静的安详。老人请我喝水,杯在桌上而水在壶中。我于是自己动手,老人在桌前翻阅书籍。我见纸张鲜艳,有黄有白,老人笑说:“和我一样老了,且沾带饭食。”
我问老人如何排遣寂寞?老人指指书本,戴上老花眼镜,从架上抽出一本泛黄的书卷:“拿去读,读后给我所感。”我摇首不接,只因那书太过苦难,无面缺页、破损有加。老人把书摆上桌面,神态柔润慈祥。
我向老人告别,老人送我出堂。堂外雪光映天,雪上印痕杂沓;老人赋诗与我,大意安康快乐。
如今我在文中书笔,似乎略知所生所事,只是性情愚鲁,惟有刀斧相加。惟人有意,自可长思。不敢更求阳春白雪、语灿梅花,旦做一思而更思复有再思而得思;即任世界喧嚣繁杂,或与结构平淡无奇,惟沾染上饭食,才可以见得烟火人生。杯中无水而壶中有,处世态度各自齐。我喜饮茶,但无茶道不绝。我善体细,但无能力把原子切割。
此刻窗外有一群麻雀,落于雪丛旱地,叽叽喳喳捉米不停... ...
2004.12.12日11:38分秋色/注册名:火的轻云
原用烈火的轻云,因与论坛有不合,烈火名被封,后用火的轻云;再后,烈火重开。
作者:
轻云
时间:
2010-3-26 07:02
本帖最后由 轻云 于 2010-3-26 07:26 编辑
游动的小鱼(原创)
有条小鱼,它游啊游啊,从陌生的江河游进小河,它留下不走,心想:“这里很好,适合我。”于是不再离开。
但小河毕竟是小河,食少鱼多,于是大鱼们就吵起架来。有些鱼走了,带走一些小鱼,不打算争执下去,于是远远的去了大江大河。
后来,小河就冷清起来,只剩下一条小鱼在里面寂寞地游着。虽然大家都走了,它仍是不愿意走。
它想啊:“就我一条鱼了,我自各游个什么劲啊,可又不能叫水寂寞了甚至干了吧,要那样,我也就干死了。”
小鱼就不走,每天独自游来游去,想努力把河水搅起些波纹来,好使它鲜活,引来更多的鱼。
它已经很累了,心酸得吃不下去食,瘦得皮包骨头。但它还是尽力地游着,总希望在自己累死之前让这条心仪的小河再度回到从前的美好时光中去。
偶尔吐个泡泡,露出水面唱一支小歌,望望湛蓝的天空,晒一会温暖的阳光。
有时候,小鱼也会离开小河一段时间,去别的湖啊大河啊之类的鱼更多的地方去。
它是去寻找一些鲜活的气息。它怕自己因过度的寂寞孤独而死掉,就去那些鱼身边游动,获得一些久已没有的快乐。有时,也会交一些朋友。
小鱼就含蓄的把自己的家介绍给朋友们,希望它们也来游玩。但它不愿意直白的邀请,怕鱼家们以为它别有居心,来意不良。
可是来的鱼总是匆匆吐个泡泡就离去,谁也不爱这条冷清的小河,更无心陪伴这条孤零零的鱼儿。
小鱼很伤心,但又毫无办法。它独自在水里哭啊哭啊,哭够了哭不动了就继续游。
它只想一直游下去,心里总存着心愿,饱含着历经沧桑依旧憧憬美好生活的热望,一边流着伤心的泪水一边不断地鼓舞自己,在曾经波翻浪涌、水花飞溅的小河中艰难地前进。
偶尔吐个泡泡,露出水面唱一支小歌,望望湛蓝的天空,晒一会温暖的阳光。
在一个夜晚,小鱼忽然记起一段舞蹈,就欣然起舞;远望去,水花飞溅,小河中热闹非常... ...
2007年元月13日21:53分秋色文学论坛/注册名:火的轻云
讲我与秋色论坛曾经的故事
作者:
轻云
时间:
2010-3-26 07:03
本帖最后由 轻云 于 2010-3-26 07:19 编辑
聆听琴音(原创)
我是希望把一切埋入心底,让岁月默默无音。你所熟悉的,早就走了;你所熟知的,早就散了。让歌声潺潺流淌于心底,让时间悄悄绽开寂寞的琴心。那么一切早就夭折,那么一切都隐进琴音。
我是希望随歌声潺潺流淌于谷底,任夜色静静开放季节的琴音。使一切埋入心底,岁月不再翻新;把一切装在盒底,深情永不回音。多么美丽的回音,悄悄绽开流去的琴心。
我是希望有着家一样的味道,熟悉的、温馨的、茶香般围绕在身周。必使心所愉悦的,欢快的,也带有清朗的、解冻的清新。每个人与味道的关系都是微妙的、奇妙的,像思念情人一般,独自在庭院里读着寂寥的晚秋,又一般捧着银样的白盘嗅着凄清的每个人散发的,独特的味道。
我是希望有着家一般的感觉,沉醉的、依恋的、茶香般缭绕于鼻息。可使心所安然的、甜蜜的,也带有直白的、怡人的甘醇。每个人与感觉的关系都是相融的、交融的,像怀想泉水一般,踽踽在小径上望着凄清的白雪,又一般擎着彤然的心房品着渴望的每个人流露的、唯一的知觉。
我是希望有着家一样的季节,我是希望走着家一般的巷道,迈着缓缓的,惬意的,舒心的脚步,迎着一朵花一般的笑颜,嗅着散发着的独特的味道。我是希望找到家一样的感觉,在这寂静的唯有歌声流淌的静夜。我是希望得到家一般的静夜,在这甜美歌声流淌的时刻,望着花一般的笑颜。我是希望在这凄清的深夜挽回一丝温馨的味道,仿佛茶香一样萦绕。
流逝的声音隐隐撩拨着琴心,寂静的回音萦绕着房间,我是希望倾听着一首美妙的琴音,流入琴心。
2009年11月30日21点17分火鸟论坛/注册名:落茵河
作者:
轻云
时间:
2010-3-26 07:06
戏说卡爷“谨贝勒”!(原创)赤壁话题
引子:“紧背了,不背也要紧着赶着去背了,不然怎么叫背了爷?!这正是:正月十五元宵夜,流星花火满天射,何事没有聊一聊,咱来夸夸谨贝勒!”
开本,咱先致贝勒爷正月十五元宵节欢喜欢喜,快乐快乐!
要说“卡勒(即谨贝勒/绰号)”,你真伟大!!!
日日见你真亲切,人无怨情你卡勒。究竟是个好脾气的人儿,为什么我就偏找上他了呢?有情二,一是他好卡,紧卡,爱卡,再就是他谤毁我的兔斯基,怎么我也得真情回报,戏言逗逗他不是~
诸君问我为啥这么说贝勒爷爱卡?
我有根据几思量,请君凭我细细说......
谨,谨慎小心之意,比于人心思作为细致,不使无关的麻烦扑上身;贝勒,清满族皇亲的称谓。
这样一个遇事小心谨慎的爷,可想平素作为是稳重得体的很哩。
然而,这名字归名字,是不是真贝勒爷就须得一辨真伪。现如今想不能是的了,前清遗老多半寿尽,真有个遗后也当自重身份,哪会来玩平民游戏。可想,这当是个喜好的称谓罢了。
说起赤壁乾坤服务器的玩家“谨贝勒”,论坛里的人们对他最熟悉的事儿就是他卡住了,每每上论坛求救解卡。
这样看,他又象个贝勒爷了,凡事动口不动手,专爱做个指挥哩。
赤壁游戏能卡住人的地方不少。但一般人都能自卡自解,或求个朋友帮个小忙,定了身,一个回城也就解卡了。再游戏,就愈发谨慎仔细,卡的时候、次数就颇少。不有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么。人都有前车之鉴,心里有底,多注意,就再少卡住了。
可我们这位贝勒爷不得(dei音),照着爷的性情看天不看地,仰起眼睛来做人。您说他不卡谁卡?
别人卡一回记十回,贝勒爷卡一回还想下回。
为什么这么说?您听我叙述
贝勒爷卡在哪不能动了,就上得论坛召唤人了,版主很通情,一个汇报,上面很麻利就解了他去了。
这就叫贝勒爷得着脾气、乐子了。他就爱这个小琢磨,指使个人儿罢。
一般闲着没什么事情的时候,就寻着法,变着腿儿,上窜下跳、东扎西顶、马上马下、树下房顶、街边桥栏......地找卡。
不卡还不行,心里惦记,一天的任务没完成,非得卡上一回不可。这样才能再当回爷的尊面去,好吆喝人,给他体面办事。
这样一瞧,这谨贝勒一天谨慎小心的不是防备卡,是专心致志去寻着卡去了。他不卡能行吗?紧着卡,赶着卡,谁不卡他不急,他得卡。
可想这么一卡下来,日积月累的,谁的卡情能过得了贝勒爷去啊?
若讲能竖大拇哥的,就数咱贝勒爷啦!真是走卡、跑卡、跳卡、站着卡、蹦着卡、不说不动不带卡的,一言一行透着卡的,想卡就卡,说不卡就不卡,非卡不卡还不行,谁不卡,他得卡,还卡得有样儿,尊贵,不带象下民们卡在地里只露半截身子,四方体面全留着,就不动地上儿。
人都是图个争上游,得冠军的。要说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理科冠军,也有文科冠军,甚至有那体育拔河的,还有那吉尼斯世界记录,专门收录各种极限冠军。
现如今,应该有个人报上吉尼斯去,就为我们贝勒爷顶个记录,专一叫“卡勒冠军”!
这么讲,一是借了音卡了,二是借了名,卡住贝勒爷了。既时尚又带着古味、尊贵;真要上了世界记录,得有多风光!
贝勒爷上记录了,卡住冠军!多显名儿啊,那就不止一个乾坤服务器知道贝勒爷的事迹了,全人类都得为之雀跃欢呼!
这完美公司,赤壁策划组都得跟着沾光;咱国服的三国“赤壁”自然也就跟着贝勒爷走向世界,繁荣兴旺、鼎盛光扬拉!
当说的完不了,要说的正在这,笑一笑十年少,戏一戏,人尽欢。今朝我来闹一闹,那没着家的,那有着乐的,都听我来逗一逗,可也请贝勒爷别真计较了,就是个玩笑。可也要紧一紧擀面杖、勒又勒手里的活儿,毕竟包子、饺子都有人等着吃呐,元宵、馒头都得成个圆形。
最后致一句给贝勒爷:“天天有你的,经常卡你的,动口是你的,怪不得您的名字叫做谨(紧)贝(背)勒(了)!”
祝谨贝勒现实生活笑口常开,游戏里边卡事常来!人不顺自然有归偿,游戏里麻烦,现实里找。再致你“牛年吉祥多快乐,如意顺心海亲朋!白日里遇好事,黑夜里得好梦!唯一不要记着的,就是叫您‘背了爷’”!!!
回见了你呐!
2009.2.9日夜21:19分赤壁官方论坛/曲良工
小注:贝勒爷虽祖家在关外,可前清都顶在北京城里头,我也就顶个半拉的京腔吊了您一回。
作者:
轻云
时间:
2010-3-26 07:10
本帖最后由 轻云 于 2010-3-26 07:37 编辑
午后花园里的梦(原创)
太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花丛上,把枝和叶都披上了柔润的光泽。一些光拂过枝梢的空隙涂在花影婆娑的土地上,再反映着背光的角落,使得满园的绿味温馨而醉人。
风缓缓地流动着,不飞快绕过花丛吹起尖锐的口哨;天空湛蓝湛蓝,随形的白云依傍着高高低低的屋顶静静地飘浮。这是一个温暖又无声的假日午后,一些枕着和煦的眼帘昏昏欲睡,就连爱玩的鸟儿也在俯伏在暖巢中化入了甜美的梦乡。
一双柔软稚嫩的小脚,踏出门,转过长青藤覆盖的拱形甬道,略微摇晃、蹒跚着踩过园口凹凸不平的土块轻悄悄地走进花园。
阳光追随着时流的过渡爱抚着纯白的脚面,花影隐去声息为小小的身形披上镂空的花衣。
当光润的小脚丫在柔软的草褥上停下来,提起一只脚为另一只脚掌羞怯地祛痒的时候,寂静的下午就听从了太阳的呼唤睁开了昏倦的眼帘,眼底的镜像映出一双黑亮清澄又满是新奇的大眼睛。
天是蓝的,云是白的,阳光是温暖的,天空下,一个小小的身形象一只优雅的猫儿,又象掌心里一捧纯白的云朵。柔软的小脚就在修剪得优美而茂盛的花丛旁站着、走着,左右掰一掰踯躅一会方向,提起脚趾轻轻挠一下草叶呵出的痒,静静在某一株花树前深陷进草褥子里一小会儿,那双黑眼睛就会仰起来,水样的眼瞳里装满花瓣和天空。
时间屏了呼吸悄悄地流动着,太阳收了火炎越过浩瀚的宇宙空间,穿过薄薄的云朵、透隙的枝梢,暖暖地抚爱着小小的身形,午后花园中纯情的精灵。
小脚转一转,下边的草叶就顽皮着呵一呵脚的痒;当那软绵绵的脚掌提空行进时,草儿们就吃吃的笑起来,拨动着太阳的光弦奏起一支《山腰上的家》,推着风儿移行着,陪伴着那甜美的心醉,保护着,驱走坏心的蚊蝇。
如同来时一般,没有任何的预兆,左掰掰、右转转的小脚丫就了无声息地离开花园,踏上了铺满石板的甬道;再转,午后花园里的阳光都黯然不语,痴痴的望着那纯白的脚丫驻留瞬间的转角...
于是风睡了,云睡了,花园里的花树青草都睡了,祈望追去梦乡,可以寻觅那一双柔软洁白的小脚... ...
2006.3.11日9:32分余姚论坛/注册名:烈火的轻云
作者:
轻云
时间:
2010-3-26 07:11
失败的疑问(原创)阅读的光阴
在柯南道尔的福尔摩斯探案集的《四签名》中,老舒尔托少校曾经在安达曼群岛的布雷尔岛上任职,并经常玩扑克牌输得精光。他先是用钞票赌,钞票输光了,就用期票赌。后来他曾与摩斯坦上尉说道:“摩斯坦,怎么办,我可毁了,我得辞职了。”这代表他当时的经济状况已经非常糟糕。
由于斯茂的出现带来了使人震惊的大笔埋藏珠宝的消息,这使得老舒尔托砰然心动而急于获得这笔意外财富。于是,斯茂一伙四人与舒尔托少校等人达成了关于财宝分享之间的协议。
但舒尔托少校没有履行协议,从印度挖出藏宝后,独自带着财宝退伍返回英国,欺骗了包括好友摩斯坦上尉在内的五个人。这就使得以后的种种情节得以展开。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我们先从老舒尔托少校儿子塞笛厄斯的讲述来看——老舒尔托少校“大约是在11年前退休后,才到上诺伍德的樱沼别墅来住的。在印度很发了些财,带来一大笔钱和一批贵重的古玩,还有几个印度仆人。有了这些好条件,他就买了一所房子,过着非常优裕的生活。”
我们再看被福尔摩斯等人抓获的琼诺赞·斯茂后来关于珠宝清单一节的讲述——“......除此之外,还有300多颗精圆的珍珠,其中有12颗珍珠是镶在一件金的女用冠状头饰上的。从樱沼别墅拿回宝箱以后,经过点验,别的还全在,只缺少了这件头饰。”
这个算是失败了吧,追求合理的环节中出现了漏洞,无法写了......
然而斯茂如没有那一句其实可以继续分析的“听说舒尔托少校伯父留给他一大笔遗产,他因此返回英国了。”的话,那么这个《四签名》就存在着很大疏误。然而,书中没有叙述舒尔托的伯父是在印度给他留下了遗产,还是在英国给他留下了遗产?虽然对于全文只是个末节,提出来也很容易被福迷推翻。但是在生前没有碰过藏宝的舒尔托少校在印度发财归来的唯一解释就是斯茂后来讲述的这句“听来”的消息了。
舒尔托少校在生前没有动过他侵吞的藏宝中的任何一件,也就是说,他的财富是与这些藏宝完全无关的。开篇提及在布雷尔岛上,舒尔托少校已经输得无可奈何,几乎一贫如洗了。那么,他就没有任何本钱去致富发财了,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伯父住在印度并死于印度,才使得其侄子十分巧合的获得了遗产。但书中完全没有任何交代,这也未免与理不合。
在此之外,老舒尔托从来没有和他的儿子们提到继承伯父遗产一事,塞笛厄斯在和福尔摩斯讲述其父亲的经历时也没有提到继承遗产一事。这就不免有些离奇,不太符合常理。如果是继承的遗产,相信老舒尔托少校不可能不和他的儿子们提及他财富的来历;就是带着审视眼光的社会上也必然应该自然传播舒尔托少校发家致富的原因,要想他的后代一无所知似乎是不现实的。那么塞笛厄斯在讲述父亲老舒尔托的故事时,就应该很自然的提到是继承了上代的财产并带回英国的,而不必要隐瞒继承遗产的事实,冒着不尊重先人的态度只是说“在印度很发了些财”却不肯直言是继承遗产归来。
事实上,塞笛厄斯如同《四签名》书中描述的那样是一位非常值得人们称道并尊敬的极为公道的好人,坚持藏宝应该“公平”的分给财宝共享者摩斯坦上尉的孤女一份。
在福尔摩斯探案的故事中,作者总是将各个细微环节非常紧密地连接在一起的,连一块烧过的纸、一个灯花都不放过,从而使整个案件结构紧密到无懈可击的程度。但在《四签名》中,关于老舒尔托少校获得藏宝之外的财产方面作者只是在无法自圆其说的情况下凭空加入了这么一条所谓“听说”来使人不易于明显反驳的事实,却在其它环节中完全不提,甚至还影响到了塞笛厄斯的人品,这样不慎重的行文实在是有些不应该,浮皮潦草了。
自然,我也无法对《四签名》有更多的疑义了,只是就此一点细小的瑕疵,也就不免对喜爱的《四签名》有了一些少少的遗憾。
2009年2月26日23:40分福尔摩斯百度吧/注册名:木头刀尖
作者:
轻云
时间:
2010-3-26 07:13
悬空的桥(原创)
雾起的时候,清晰的事物变得迷离。引超然出世之思,亦生一丝凄凉夺魂的美感。薄雾隐约而朦胧,浓雾重浊而凶险。山乡、城郭,水色、人颜,花鸟鱼虫、房屋树木,世间万物尽都因雾的姿态散发出神秘而富于种种意味的情调......
恍如那岸,岸上的人,路面上的水迹倒映着他们并肩行进的身影;远远俯瞰,长而直的岸一直延伸入氤氲之间,那飘渺似乎没有根基的高大的楼阁,几乎淹没的树木......岸,就仿佛成了悬空的桥。
迷蒙蒙的雾,沼沼地铺盖在水面上,没有真实的样貌。水是有底的,有宽度,有深度,水能载舟亦能覆人,看上去,水是有形状的受着岸的拘束。平静的水不吓人,只予人轻柔温润之美。然而这美不知深度地被雾氤笼罩住,就平添了难知究里的恐惧。岸,就成了山峰的边缘,陡峭的悬崖。
水边的岸,尤其是城市水边,岸常是被砌有安全的护栏,是在人烟稠密之地平添了一种安心美。岸栏比桥栏亦发使人漫不经意的原因是岸栏的另一侧有着无限扩展的陆地。而陆地,常予人脚踏实地的安全感,即便这陆地常为已知的障碍到处切割。
在一切清晰可见的白昼或灯火通明的夜晚,陆地上的障碍往往就不成其为障碍。因人是有眼目的,能够分辨物体的轮廓,测算距离,在有光并纤毫毕现的时候,就不会为隐身人似的车辆夺去生命,不会因盲目的碰撞头破血流。是以,人们热爱光明并欢欣于通透的清晰。
雾没有形状,却附着于任何形状之上令任何形状均失去形状。眼目无法测算雾的尺寸,光也难于穿透浓雾还原事物的本来面貌。人往往在云雾缭绕的山顶寸步难行,是惟恐一失足送掉了性命;就同样也会在遍布障碍的城市陆地上恐惧氤氲之中不可名状的凶险。
很多时候,可知常在的凶险并不可怕,陆地的广大完全可以分隔这些丑陋的嘴脸,眼目结合着认知就更能了然于怀。在阅历丰富经历了种种沧桑的人面前,可见的一切事物都是美好的;更何况人心偏爱于它们,更赋予它们华丽的外表来获得观感的愉悦。
然而,当雾气笼罩这些美好的时候,那些人为的、可见的、已知的、精心描绘的美感就会顿失质量,在深一脚、浅一脚眼瞎路盲的时刻,人心不免发出迷茫而痛楚的浩叹,不得不小心谨慎去试探着、研究着走好于生命安危的每一步。
人是最注重根基的,为了行路更稳定而“学走路、学说话、学认人、学文化......”在不断也必须不停前进的路途中充实着、弥补着,在不易失足的道路上一步刻下一个脚印,越走就越是坚定。
有了坚实的基础,就需要拓开能够施展的领域——能够造船的人就去水上扩展他的事业和疆土;学会造车的人留在陆地上尽意驰骋;那些驾驶飞行器的人早已带着理想如雕鹏般翱翔于九天之上;打好基础的人就不会轻易畏惧不可知的事物,也能更好的结合知识和阅历破解未知之谜。
山虽高壮难以越,人有雄志肯登攀。已知就走好,未知就解析它。雾蔼虽浓,毕竟无形,能挡得住什么呢?!
解脱了雾,人行于道就会充满爱,时时付出并希求索取。恍如那路,路上的人,地面上的水迹倒映着他们并肩行进的身影,氤氲美妙的仙境。悬空的桥,坦然的岸。唉,多美的雾意......
2009年3月1日10:55分随笔于诗歌报论坛/注册名:烈火的轻云
注:网络图片转载于诗歌报论坛。
作者:
轻云
时间:
2010-3-26 07:14
墙二篇(原创)
一:童话
那一天,一堵已经砌筑百年的老墙从沉重的睡梦中醒来,天空是湛蓝色的,江边的堤柳是黄青鲜翠的,堤坝下的水随着轻风拍打着堤坝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年迈的老墙静静望着春天的景象,它不说话。一只刚吃得饱饱的小鸟飞过来,望见老墙就赶紧落上去,收起双翼梳理起美丽的黄羽毛,一边“嘀嘀哩哩”婉转地歌唱。
小鸟一边唱歌一边在老墙的肩膀上走来走去,粉红色的小爪一按一抓,饱经岁月沧桑而松酥的墙皮就簌簌而下。
小鸟看到了,就急急振翅高飞,飞到天空打个盘旋,对老墙说:“对不起呀老墙,我不是有意要抓破你的衣衫的,请你别生气!”说完话,小鸟的脸愈发晕红,扇起翅膀远远飞跑。
老墙默默的没有答言,它在怀念往昔挺立江岸的日子......
那时,它还是堵年轻的花墙,许多人围着她,抚摸着她,称赞墙的造型端庄秀雅,有绿的衣、红的裙,叠瓦的窗棂象少女的明眸轻畅美丽。
人们争相围着她留影,每个灿烂的清晨与每个夕阳殷红的黄昏,花墙伴着粼粼闪烁的江波,渡过无数幸福甜美的时光。每夜她尽力伸展手臂去围护爱侣们的私语,也时刻警惕,睁开双眼寻觅躲在阴影里妄图不轨的鬼魅。
那时,她很有使命感,生活得也非常快乐。
但岁月不饶人,风雨总无情,昔年青春貌美的花墙一天天衰老了,光洁的脸上有了皱纹,鲜艳的衣裙也愈发陈旧斑驳。那些喜欢她的人走得远远的,就连讨她欢喜的婴孩走近,不等她睁开昏花的眼睛看清,做出一个慈祥的微笑,就被父母亲大惊小怪地拖走,惟恐墙倒了砸坏他们的孩子。
每每想到这一幕,老墙就禁不住悲伤难忍,恨不得立即倒塌,从此与这个不再爱她的世界永远告别。可是一年一年,残酷的风霜雨雪依旧摧残着她,无情的人们也依然无视于她。这使她更觉得痛苦万分。
在没有欢乐的日子里,凄凉孤独的老墙只有闭起眼睛深深地沉睡,祈望再也不要苏醒。
她睡了一年又一年,衰迈的身子愈发疏松而沉重。它不再听得清远处树下缠绵的低语,也没有力量去保护善良的人们。人们也不再珍惜她、爱惜她,每每戏耍她、伤害她。老墙一言不发,等着岁月终结的来临。
‘究竟是什么力量唤醒了沉睡中的我,是春天吗?’老墙默默的在心底问自己。‘可是美丽的青春年华已离我远去,留存的热爱也早已无痕,我究竟为什么要醒来,望着小鸟不由得凄怆难忍。’
老墙默默地望着花红柳绿江水欢畅奔流的春天,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有哪个年轻人愿意与她合一张影,带给她些须的快慰。
时间缓缓流去,黄昏悄悄来临... ...
呆坐的老墙望了一整天,她感到很疲劳,正想回到无欢无痛的深眠中。忽然,她听见有脚步声向她走来。老墙一下子振作起来,努力去寻视并倾听。
来人是一个同样年迈的老人牵着一个正值花季的少女。少女搬出一个小板凳,服侍老人坐下,然后站在他的身旁与老人同向西方。那有一轮火红的太阳正在云间缓缓沉降,深郁的火红仿佛点燃了云朵,整个西天都在熊熊燃烧。
老人指指夕阳对少女说:“你看夕阳多美啊,虽然已不能如立中天时那般灿烂辉煌,但愈加沉厚,仿佛毕生的热烈都凝聚其中。”
少女似懂非懂,蹲下身快活地指着云彩说:“那些着火的彩霞更美呢!”
老人呵呵笑了起来,说道:“我好比是那轮夕阳,而你就是那些彩霞。青春是洁白的,仿佛清晨一切刚刚开始。惟有与岁月结得愈久,白云才会愈美,愈发被夕阳渲染出火红的底蕴啊。”
少女点点头,不说话,出神的望着西天。
少女身后的老墙也不说话,出神的望着夕阳。
夕阳的红霞从西方照射到东方,老人与少女被映得火红火红,身后的老墙在夕阳里也愈发反映出浓郁的古朴之美。
夜幕降临,老人和少女趁着夜色缓缓走去,惟留下一堵年老的花墙心清神宁。江水在堤坝下哗啦啦地拍打着石阶,柔软的柳枝随着微风轻摇轻摇... ...
二:砌墙
天下本没有墙,人的想法多了就有了心墙,从而立意砌成墙;世上本没有多少墙,人的私心多了就到处砌墙。墙本来并不高,鬼祟狠毒的人多了,墙也随之升高了;墙本来并不是砖砌的,篱笆也是墙,但偷窥行窃的人多了,砖墙就替代了篱笆墙。
墙的功能是分割,墙的作用是维护,墙的行为是占有。砌墙的是人,组成人墙就能推倒砖砌的墙;比如揶路撒冷那道哭墙。在这种情况下,墙有生命形式了,增添了人的活性。
但墙就是墙,墙既然变成活动体的人墙能破坏墙的阻拦,那就也能拦阻人,所以经常有人试图突破人墙。砖砌的墙一向死板而结实,人砌的墙却总是容易神经错乱,一忽结实,一忽自动坍塌;所以人墙没有砖墙意志坚定,推荐砌砖墙。
墙是无性的,中立的,却也可以姿态婀娜,还能够变成迷宫戏耍所有人。因为人热爱恶作剧,也愿获得美;所以墙从一堵结实笨重的墙变成篱笆少女,名字叫田园。
篱笆少女清秀俊俏,男孩喜欢吻她,女孩也热爱与她亲密交谈。篱笆少女也爱打扮,今天换件白色的菊花装,明朝穿条淡黄的清秋裙。这是田园墙的美丽,事实证明有个古人陶渊明与她相爱,时时与其弄菊为伍;为她提笔写出“千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千古名句。
有出古剧叫《墙头马上》,又有个典故说一枝红杏出墙来,说的都是墙的浪漫,如果没有墙,裴行俊不能墙外偷眼瞄佳人,扶墙斗胆递情诗;佳人也不能春心寂寞无处问,逼得一枝红杏出墙来。
看来墙的功能不仅仅是分割,还有桥的作用,仿佛红娘月老,二人之间一条红线搭。这是墙的至美之处,糅合了人的浪漫;所以说最浪漫的还是墙,浪漫到甘做月下老人,牵红线成他人好姻缘。
墙也有人性,因为人砌的墙,赋予爱也赋予墙恶毒。比如说印度开始立铁丝墙,虽然不妨碍两地情人你看我我望你,浪漫的故事依旧可以上演,但残酷的现实分割了两地的爱侣。是以说墙浪漫又残酷,充满了人性的和谐也充斥了人性的险狠。
但墙就是墙,象个不能自主的哨兵不敢稍离岗位一步。
原始人不会砌墙,却有渴望不被野兽深夜撕碎生命的愿望;所以他们住进山洞,后来又学会了用树枝搭人字形的棚屋。但空间太狭窄,所以后来的人就倚着山鄙搭棚子,久而久之就明白墙的好处,因为空间变大了。于是开始用石头砌墙,再在墙头搭树枝。墙的功能还有一个,那就是四面墙就是一所房子的基础。
有墙的房子很结实,不怕狼来了,也不怕仇人拎着长矛梭镖来拼命,墙后的人也能够起劲的嘲讽,似乎不必担心断送性命。过于张狂会遇上打洞高手,来不及逃跑就被抓住押走,墙和房子都成了别人的。
但墙就是墙,仿佛一座山,你可以栽树也可以砍伐,它不说不闹,它保持中立。但墙不如岩石,砖砌的墙很容易倒塌,因为是人砌的墙,也伴有人性的弱点。人会老,那么墙也会,有生命无生命的形式都存在衰亡,与人愈接近的形式,衰亡的速度愈快;因为人不仅试图牢固,也试图破坏。根本的原因是私有、占有的欲望不停砌起一堵一堵的墙。墙砌的多了,墙不会有问题,中立的态度是和谐共存的基础。但人参与其中就会被夹死也会被憋死,为了活下去,比别人活的更久,就必须破坏一些墙。所以墙的寿命取决于人的行为,它虽然是中立的,却和哨兵相同,没有自主权。
结束而讲:墙不会爱,有爱的是人,墙也不会自主破坏,人能否学学墙的和谐共存的精神呢?虽然墙是人砌的,但拥有空间却是人类必须的生存条件。少砌一点墙吧,人挨人比墙挤人有余地,比如冬天不冷,有益于身心健康呢。或者都砌篱笆墙,陶渊明和田园少女也会常来常往。
2007年5月5日13:15分秋色文学论坛畅想/注册名:火的轻云
作者:
轻云
时间:
2010-3-26 07:17
山外长风(原创)
常俗时行于路,望见道旁修剪整齐的花草造型便觉恶心不耐,仿佛被剥光了衣裳强置在街头卖身的大卫像,一般的修剪出龙凤之形妆摆成园林景观,失了自然风物的森森雅致,心中多不喜;然配搭规规矩矩的方字建筑格局也是相得益彰吧?此番挚爱者多是那些不自由人士眼中的恰到好处了。
我虽久居北方苦寒之地,也见不得多少鱼米之乡的秀丽,每每身居于群楼林立之间,不禁常游幻境,思想山川之矫健,沃野之肥美......若可任取居所,当寻倚林之地,傍野之湖。晨出陋室身围碧木森森,呼吸恬畅,大喊三声也得林鸟飞舞,岂不妙哉。若为便故,倒也可人工略为点缀,勤勉心力寻六方石子、残砖、破瓦,碎碎铺就一条花径,再有两边错落的野竹山桃,当也是极幽致的风光了。
友人见我,数年不变形容,遂言乃是城中的下里巴人。此却非原指,乃是都市里的土老冒。服饰一时极然整洁,不见潮流,时而又席坐于地,歪靠于街,似有形常无形,自相矛盾,个性的出奇,怪人也。自笑之,依旧我行我素,不为人口而得。家室却是取极静洁的,便于所思,不扰遐想。若此观,又如街头的大卫像了。
失之便思之,总喜林之茂密,草野之纷繁多姿。比起人造景观一目了然,还是天然景色饱有愈多联想。是如观云舞其形,山川河野、人形兽貌皆存。总不便喝令一声,竖起登天梯子来细细剪裁,云必得棉花之团,或得白羊之状,天工之美,顿然尽丧。如春之新,便可时时寻道根屋角,郊野之垠,见娇嫩破土青翠欲滴,多少体面规矩尽诸脑后,免不得屈了膝、折下腰,细赏明春之色,同庆万木更新。待得五出之月,郊野、屋角尽得葱葱,心怎不活、意怎不放?疏放之间,人事常欢。
有野之欢,便好出野之形,造砌之工难喜也,琳琅商街无兴之,一般的村俗,放浪于形骸,可与高雅之士不相干,粗鄙市井一番了。爱陶渊明,却不想编造起篱笆墙;喜菊花,偏羡山野之怒;野生可之,温和难养;也学狼嚎旷野,也致高歌于晨,默默于都市行走,尽留诸山外长风。
2010年2月4日9点50分于火鸟论坛/注册名:落茵河
作者:
轻云
时间:
2010-3-26 07:31
妈妈,生命真美!(原创)
流过的风,吹过的雨,几时,你还能来找我。不知道,岁月走了许远,不知道,你已离我很久。妈妈,我爱你,想着过去的岁月。妈妈,我爱你,眼前波光一片片。曾经多少爱,曾经多少依恋。妈妈,我爱你,风雨世界有着你。
如今,春水流起了,昨夜,春风绿了那树。妈妈,我爱你!真想把你播种在泥土,风来,雨来了,让我细心守侯着你出现。你睡下土下不言不语,就让我坐在身旁讲述年来的故事。妈妈,我爱你!
今晨我扫去了落叶,黑色泥土又松又软,培起了四道垄沟,我种下生菜,也种了几个南瓜。今年步道板多了,土地很小了,然而生活还要继续,我们一起看吧,即将破土而出的绿盈盈的生命,黄润润的绢花。
午饭不必忧虑吃什么好了,一把生菜翠在眼里、脆在口中。妈妈,不要为我担心,勤劳的手中没有饥饿。妈妈,陪我一起看那蔓儿攀附木架,早晚你能看到金色的彩卷。
南瓜花很美了,仿佛绢做的花瓣。到时你要尝一口,它带着淡淡的清香,入口也有微微的甜蜜。
前几年还学不会掐尖,结出的果实总是拳头般。上年很好了,圆的像个盘子,捧在掌中很重很重。妈妈,盛夏的日子你要陪着我,我们絮絮的讲春耕的时节,也说流汗的快乐。你看我,东走西颠,到处都有丰收的季节。
今天下种了,来秋还早着。妈妈,我们一起坐着罢,在这细细的垄沟旁捻着土粒,心中揣满希望,晨昏两次浇灌,生命总会茁壮。
我还种了少量的花,排在窗头。住在高大的楼房中得不到这些美丽,近年愈发欢喜寻找带土的房檐。妈妈,你看,三四米的方,我还移种一棵小小的樱桃苗。我住着,我走了,它终将结出硕果,未来的日子我会回来看它,好比今天我就坐在你的身旁。
妈妈,我爱你!非常想念你!一年一年,风霜雨雪,就让我记起你。一岁一岁春来夏到,就让我陪伴你。土壤中发出新芽,我们的心在这里饱满,非常快乐。
这六七年来,我已能够收获许多果实。给你讲,绿油油的油麦菜,鼓鼓溜溜的四季豆,也种过小柿子、小辣椒,有年随便丢下的苦瓜竟也得了三根,你说,我是不是早就该做农民?手面变粗了,指头变硬了,指甲里常常带满黑色的泥土,心里总是揣着清亮的晨阳和温馨的绿意。
生活真美!除草时想不起白昼奔波的辛酸,只是微笑,城里的下里巴人,与流行的时尚两个世界的光阴。有两年,不爱除草。这两年,为了果实,也就东挪西移,果也要,草也不想死。
妈妈,你说这样的农民是不是真的少见。夹缝里总会开出花来,石缝里也能生出鲜草,你看,生命多么美好......
2009年4月26日7:05分诗歌报论坛/烈火的轻云
注: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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